自己的双手被玄渊紧紧地握着,但他的手劲实在是太大了,水嫩嫩的白玉手这都被捏红了。
可是孟欢筱看他疼成那样,嘴都冷得发抖了,就只好忍着痛坐在地上,守在他身边。
“你,你坚持住啊,怎么办怎么办。”
就在孟欢筱焦急万分,晃着脑袋左顾右看的时候,突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味。
眨巴眨巴眼睛,鼻头一动嗅了嗅,自言自语道:“香气清凉,微带药香,还有点类似于樟脑和松木的气息。”
伸着脑袋往前瞧了瞧,果然看见不远处有一棵树。
其树皮裂缝处微微发亮,那是溢出的白色结晶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光,不禁惊呼道:“太好了,那是龙脑香樟树,然的冰片啊。”
雀跃的心情,自然而然的那张清丽脱俗的芙蓉秀脸,嘴角微微上扬出如月牙般美丽的弧度,绽放出让花容都失色的迷人微笑。
此时的孟欢筱方过十五,才及笄,略显稚嫩青涩,但却不难看出,那倾国倾城之貌,闭月羞花之容。
仍是那一袭云烟薄绿衫,却没了绿衫外衣,只有一身穿在里面的白色长衣裙,但早已是破烂不堪,被她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
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
她就算再狼狈,再怎么脏兮兮,也遮不住那绝色容颜。
秀眉凤目,桃腮杏脸
玉颊樱唇,齿若瓠犀
发髻虽然凌乱,几缕秀发淘气的垂落在肩,乌黑的长发被绾成了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还有几朵可爱的粉红珠花。
簪晶莹剔透,精致喜人,有着无可替代的瑰丽气质。
自有一股轻灵脱俗之气,不落凡尘之意。
这一瞬间的明媚赶走了所有的阴霾,空竟是如此的清澈空明,没有一丝瑕疵。
那温暖的笑容让人觉得似乎在这片危险丛生的深山老林里,即使身处险境,就算是危在旦夕若能一睹这芳容那也是值得的。
然而某位爷看不见这也无可奈何。
两个可爱的浅浅梨涡似是会话般的书写着笑意,明眸皓齿,兴奋不已道:“对对对,再配有白芍和符蔰就可以抑制紫荆泽露的寒毒,我真是太聪明了。”
一想到这孟欢筱就想起身立刻去找这几味药。
可她才刚一有动作,手就牢牢的被玄渊攥在他那双宽大却寒冷无比的掌中,孟欢筱怎么掰都不掰不开。
也是,就她那个弱鸡身板哪里拗得过咱们的景王爷,咱们爷就算此时被寒毒所侵,痛不欲生,但也不至于连一个丫头都搞不定。
没办法,孟欢筱只好蹲下来,抽出手在他掌中写字,解释自己是去给他找药,让他放手。
某位爷知道孟欢筱不是要离开,这才好不容易松开手。
可才刚一放开,他就后悔了,那双柔软的手一离开他的掌中,心里就没来由的有些空落落。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孩正十分欢快的吃着自己最喜爱的冰糖葫芦,可是突然一个不心手一滑,那糖葫芦就立刻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湖水中一样懊恼,还有失落。
这不,过了好半,孟欢筱并没有回来。
寒气已经蔓延全身了,此时就算他的功力再深厚也是无济于事,除非找到解药立刻服下,否则他这一次怕真的是难逃一死了,只是那个东西,让他火冒。
“你果然是在骗本王。”
“想本王身为大越战神,有朝一日居然会被一个及笄的丫头给骗了,咳咳……,东西,最好祈祷本王不能活下来,否则一旦被本王找到,一定会把你剥皮抽筋,丢去喂狗。”
孟欢筱要是知道自己在这爬山涉水,辛辛苦苦的给他找另外两味能救他命的草药,却被某位爷视做趁机逃跑,还要把她拿去喂狗,恐怕那株她刚才好不容易从悬崖边挖到的符蔰,就会被狠狠地踩在脚下。
‘呼哧呼哧……嘶’孟欢筱挥舞着长棍艰难的拨开灌木丛,本就穿得稀薄,很容易的就被那一根根尖刺划破,身上早已到处血迹斑斑。
“我真是,嘶,好疼。”只听‘呲啦’一声硬刺划破衣袖,手臂上又多出一个口。
孟欢筱管不了那么多,忍痛咬着红唇继续向前走,抱怨着自己:“孟欢筱你真是自讨苦吃,那个人跟你有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巴心巴肝的想方设法去救他吗。”
实话,要不是自己医生的身份,孟欢筱也不想做什么老好人,何况经历了那么多的离奇,她自己都还浑浑噩噩的,哪里还有精力去管一个只不过睡了一夜。
额,不对,是在同一个屋子睡了一夜的陌生男子。
虽然他确实是孟欢筱这二十三年以来所见过最帅,最有魅力的男人,俊美的简直就是不似凡人,整个一妖孽。
孟欢筱竭力告诉自己这是出于人道主义。
不是好色,不是,绝对不是。
“呼,白芍,我终于找到你了,走,跟姐回去救人。”
将最后一味药连根拔起,孟欢筱就立刻沿着来时的路飞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