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越王朝,樊城。
上北,层楼叠院、错落有致、古朴庄严、浑厚坚固,大多为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的居住府邸,称之锦华大道。
左西,为房屋楼舍、商铺店面、吃酒家之所,樊城百姓吃穿住用的地方,也因这里种有一颗长达百年的参大槐树,因而称之为大槐井。
右东,则满布座座华丽无比的香榭阁楼,是风流才子以及那些纨绔子弟最喜爱的地方,这里是寻花问柳,醉生梦死之所,称之闻莺街。
正居中央的便是大越王朝的关键所在,子皇宫,正对下南入城的城门口。
宫门一共设有九处,北、东、西都是一大一,一尊一卑各两门。
而南,则有三道门。
其中下南昌门,正中大门是子行道,左右两侧为禁军通行。
西女英门,通行的是后宫众佳丽嫔妃,女官奴婢,以及娘家亲眷。
东九阳门,则为皇子公主,国戚藩王等玄氏宗亲,以及外来各国使臣、官员公子等所入。
北文武门,顾名思义,所有大越王朝的上至宰相将军,下至文书吏,三省六部的官员都有此入朝。
锦华大道上,一座大气恢弘的府邸。
大门正上方高挂的古色檀木牌匾上,镌刻着‘尚书府’三字。
一房古代女子的闺房映入眼帘,孟欢筱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躺在软塌上玩着手指。
她已经被关在这所蕊意楼里两了
淡淡的红茑萝香充斥在身旁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镂空的雕花窗桕透着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洒落在放在台上的那一盆鲜艳欲滴的红茑萝。
萝蔓枝叶纤细秀丽,其花形虽,但星星点点散布在绿叶丛中,交相辉映,活泼动人尤足逗人玩味。
满屋子都是那么清新闲适。
除了那一地的凌乱
和那个快要被憋疯了的某人
一个跃身坐了起来,下床落地,绕过那些被她拿来撒气摔落在地上的衣服首饰,花瓶画作之类的东西。
走到房门口又开始一的顽强反抗
“啊啊啊,有没有人啊,我要找警察叔叔,我要告你们非法监禁。”
“我人都死哪去了,再不理我我又要砸东西了。”
“喂喂喂,莫西莫西,哈喽哈喽,呦不塞哟,有人吗?”
……
门外,两个十七八岁的丫鬟禾雪,乐秋眼巴巴的看着对方,眼神交流中。
‘乐秋,你在房门外劝劝姐。’
‘不要不要,禾雪,还是你去。’
砰……
又一个花瓶撞到门上。
“魂淡,开门,我要打电话报警,开门啊。”
两个丫鬟同时舒了一口气,幸亏都没去。
自从这三姐一回府,就嚷着闹着什么要报警,要打电话,要起诉之类的,府里上下被她闹得鸡犬不宁。
就在十前,孟德然孟尚书去了陵城吴县处理事情,不在家。
这大公子孟逸把三姐带回来后,却因陛下突然下了一道圣旨,让他去军营任职,官至虎啸军右都尉,当日就离开孟府了。
这不,二夫人就很果断的把三姐关起来了,连送饭送水都是通过只能够孩爬行进出的一道窗。
孟欢筱喊累了,喘着气瘫坐在地上:“瞄了个咪啊,你们打算把姑奶奶关到什么时候。”
真是可恶,那个长得不错自己是她大哥的浑球,自从一进孟府就跑的没边没影了,明显不管她了。
“啊啊啊,气死我了。”
拍了拍手站起来,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
“呼……,嗓子都快喊哑了,不过,这样下去可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啊。”
蕊意楼下
“二夫人,二姐。”
“二夫人,二姐。”
徐徐走来两个衣着华丽的两个人。
带头的妇人便是尚书孟德然的二夫人,林氏,身着紫色锦绣,年近三十但风韵犹存,更是雍容华贵。
挽着林氏手臂,一袭浅绿色罗衣长褂年满十五的女子。
则是她的亲生女儿,孟欢筱。
没错,她的确叫,孟欢筱。
其容色绝美,欣长苗条,垂首燕尾形的发簪。
优美的娇躯玉体,是樊城数一数二的美人胚子
但也凭着自己的容貌才学自视清高,处处透着高人一等的样子。
林氏看了一眼阁楼上,问乐秋道:“怎么样?被关了两,安分点了吗?”
“这……,三姐,三姐……。”乐秋实在是不知道该什么,自从三姐被关起来后不仅没有安分下来,反而变本加厉,每日不是破口大骂就是摔书砸瓶的。
乐秋吞吞吐吐很是为难的样子,孟欢筱冷呵了一声,娇声娇气的对林氏道:“娘,看来那个死丫头很是不服您的管教,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放任她的任性毛躁,这一旦进了宫不心得罪了贵人,到时候会是娘你没有教好府里的姐,会责罚您的。”
林氏听了这话,脸上冷意陡然而生:“哼,孟欢意这个死丫头,让她进宫选秀这么好的机会非但不把握,还敢逃走,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本夫人的意思,不好好教训教训她,她是越发不把我这个姨娘放在眼里了。”
丫鬟禾雪见二夫人动怒了,似要惩处三姐,立刻跪下来求情:“二夫人开恩啊,三姐只是不懂事,请夫人姐宽宏大量,饶了三姐。”
乐秋也跪了下来,磕头道:“求二夫人开恩啊,求二姐开恩。”
孟欢筱居高临下,像厌恶苍蝇蚊虫一样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磕头的两个婢子,教训道:“哼,你们两个贱婢也胆敢管本姐的事,于管事。”
话落,身后一个精干瘦弱,一脸谄媚的尚书府于管事快步上前:“二姐有何吩咐?”
孟欢筱用手指缠了缠垂落下来的秀发,饶有趣味的道:“这两个贱婢以下犯上,还不听本姐的话,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于管事点头哈腰道:“知道,知道,二姐请放心,的一定会好好替姐出了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