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大槐井
一年一度的夏至节,每到这个时候大越王朝所有的郡县都城,都会有两两夜的庙会。
一是烧香拜佛,祈福增寿
二是挂红牵绳,祷告姻缘
再来就是像孟欢意这样吃吃喝喝,四处游玩赏乐。
灯笼高挂,热闹非凡的街道上,玄朗的右手被孟欢意紧紧地牵着,左手上则是拿着糖葫芦正十分高兴的吃着,眼中满是神奇的左瞧瞧,右看看,长这么大他这还是头一次下了马车在街道上走。
茶点吃,舞龙弄狮,摆卦求签,皮影杂耍,各式各样的玩偶,还有琳琅满目的摆件。
这简直,就是另一个世界。
两个人走在路上,逛庙会的那些大叔大婶们,目光齐唰唰的都聚集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男孩稚气未减但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高贵的气质,一看便知是大富大贵之家的孩子。
而牵着他的那位姑娘,则是世间少有的倾国倾城貌,一双灿烂的星光水眸,乌云般的秀发随意洒落,淡雅处多了几分出尘。
似那娇俏仙子
美目盼兮华彩流溢
巧笑倩兮芙蓉秀丽
“娘,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臭子,别流哈喇子,丢死个人,快走。”
……
人儿都不敢眨眼了,生怕闭上眼再睁开后,失落的发现这是在做梦。
玄朗兴奋激动的好心情自然也传染给了孟欢意。
“九,高兴吗?”孟欢意摸了摸人儿的头。
玄朗抬起头看着孟欢意,那双柔软的手是他从未感受过的亲切温暖。
打起他就是一个人住在大大的宫殿里,皇帝哥哥,嫂嫂婶婶们都对他很好,五哥更是带他如同亲弟弟一般。
可是他却更加孤单,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若是母妃还在,一定也会这样常常摸着自己的头,晚上入睡的时候在他身旁哼着歌哄他入睡,鼻子不禁有些酸酸的。
孟欢意见人儿刚才还高高兴兴的,这会怎么突然情绪低缓,还有些落寞,俯下身子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九,是哪里不舒服吗?”
玄朗眨巴了几下眼睛,摇了摇头,很快被身边卖糖葫芦的贩吸引了忘了烦忧,脸上满是欢快的问孟欢意:“欢姐姐,九可以再要一串糖葫芦吗?”
孟欢意看了一眼糖葫芦,想了想道:“好,那就再来一串,不过这是最后一串了,吃多了可是会长蛀牙的。”
街道上,人儿心满意足的拿着糖葫芦,还不停地问孟欢意什么是蛀牙,为什么要长蛀牙,长了蛀牙怎么办……
景王府
“爷,这里……”
云生将渊字令牌奉上
玄渊翻了一面看了一眼,上面确确实实是有用景王府特有的金漆所刻的渊字,问道:“年纪,名字?”
“不过十六,姓孟名欢筱,孟尚书的二女儿。”
玄渊拿着令牌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湖心亭边,眼神黯淡的看着这一江水色,低语道:“为何,会是孟德然的女儿。”
云生很不相信就凭这样一个深居秀阁的千金姐怎么可能几次三番的救了爷,可一见爷这般少有的犹豫不决,又很难服自己:“爷,她们还在院门那里等着,您要见她们吗?”
罢了,不过一个尚书令,本王若是不动他也无关大局:“见,让她们过来。”
“是。”
院门口
孟欢筱挽着林氏的臂弯有些担忧,这没经过爹爹的同意就擅自来到景王府,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啊,不安的问道:“娘,这要是被人识破了怎么办啊?”
林氏警告的敲一下孟欢筱的头,声责骂道:“筱儿,娘过多少次了,两前孟欢意那个死丫头将你推下阁楼,你就撞坏了脑袋失了忆,到时候景王爷无论是问令牌还是其他的,你都要一口咬定是你忘记了,给娘牢牢记住了,事关你的前程,这事要是成了,不久只后你可就是大越最尊贵的景王妃。”
母女俩昨夜商讨了一个晚上,就等着此时此刻。
“爷让你们进来,走。”云生领着二人踏进锦葵院。
碧波蓝,活色生香
一朵芙蕖,开过尚盈盈
十里红莲,守得清幽幽
湖心亭外,孟欢筱远远的就看见了大越王朝那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景王爷的身影,光这样是简简单单的一个身影就是那般的霸气威严,让无数芳龄女子为之向往疯狂。
“命妇,尚书府林氏见过景王爷。”
孟欢筱只呆呆地看着玄渊的背影,不敢相信他便是整个大越女子的梦中情郎,几乎忘了行礼,林氏一把拉下孟欢筱,示意她行礼。
“民,民女孟欢筱见过景王爷。”
“起来。”玄渊虽然没有转过身,但依旧不同寻常的加了一句不必多礼,要知道咱们这位爷从不这种多余的话。
惊得沈凛决沈大管事活像见了鬼一样直直的看着玄渊。
待玄渊转过身来,孟欢筱便是一眼误终身,眼里全是玄渊再也容不得他人。
不愧是大越王朝乃至整个淮川大陆数一数二的美男子,景王爷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
那般俊美异常的外表还有不可侵犯的狂傲气质,简直就是孟欢筱的梦中情郎,甚至可以是比梦中情郎还要完美,还要让人着迷。
少女初见梦中郎,情窦初开更别提那一番清甜滋味。
一双眼黏在玄渊的身上,心脏扑通扑通都快要跳出来似得,无法遏制的感情几近令人痴狂,她已经忘了今到底是来干什么了,脑海里就想着一定要嫁给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是我的,我的
想着想着脚就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嘴里还跟着了魔一样不停的念叨着王爷,王爷。
玄渊虽然想过那个丫头的容貌,可刚一见到孟欢筱又觉着自己似乎想得太过美好,见她跟那些爱恋自己的一般女子一样,心里就更是多了些厌恶。
可是这不对,那个丫头分明见过自己,而现在这个却如同初见自己一般,看来,这个孟家二姐是否是那个丫头还有待考究。
后退了一步,喝道:“本王问你,那令牌你是如何得到的?”
林氏赶紧拉过孟欢筱,掐了她一下胳膊,这丫头一见着景王爷就找不到北了,还是得让她这个当娘的来,立刻哭啼连连的哀言道:“王爷,命妇这个宝贝女儿可是个可怜人,前两被她那个骄横的三妹妹推下了阁楼,撞坏了脑袋,如今,如今,呜呜……”
玄渊无视孟欢筱那一脸的痴恋,侧身问道:“如今怎么了?你莫不会告诉本王,她,失忆了?”
林氏见状当即拉着孟欢筱跪了下来,信誓旦旦的发誓道:“王爷,命妇所言句句属实,王爷若是不信,大可去孟家盘查,那逆女昨日不受命妇管教,还打了府里十来个护卫逃出了府,这是整个孟家都知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