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黑暗血腥的魔殿,焰焦躁不安的扑棱着翅膀,在低空不停的飞来飞去,冠上那团熊熊火焰淋漓尽致的表达了它此刻愤怒的心情。
因为此刻在她们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阎罗杀神。
闻人青青原本光滑娇嫩的肌肤被男子锋利的掌刃一刀刀划开,伤得是皮开肉绽,可见白骨,浑身上下无一处完好,更别提穿在外的衣裳,到处都是破烂大洞,奄奄一息的倒在血泊里。
而那个恐怖的男人,至始至终就算是一掌打到她倒地吐血,都未曾多看一眼,还当着她的面,残忍的一脚踩在婆婆的脸上以此来惩罚自己。
在景王府,闻人青青没有立刻动手杀了那个凶神恶煞的王爷,因为她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年纪跟她一般大,性格十分投缘的孟欢意。
可是在亭中那个景王爷不分青红皂白出手打伤了自己,刚想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手腕上的浮铃突然由白色变成了黑色
黑色,在苗疆是象征不详的颜色,青青手腕上的子浮铃颜色变黑,意味着与之心血相连的母浮铃主人命悬一线,是婆婆,婆婆出事了。
“啊……,尊主,都是青青的错,求你,求你不要伤害婆婆。”
少女凄惨悲痛的哭喊声,让林中飞鸟为之叹息。
男子的脚上加重了几分力,仿佛是在踩一只蚂蚁一般,无喜无悲透着寒意道:“为何,没有带回玄渊的人头?”
空阔的宫殿里回响着男子魅惑的魔音
血泊里的少女艰难的往男子脚边爬近了几步,用尽全身力气死死的抓着男子的衣角,嘴里吐着血沫低声乞求道:“咳咳,尊主,是,是青青办事不利,还,还请尊主放过婆婆,一切惩罚,让青青自己承担。”
焰拼命的扇动着翅膀,企图寻找机会偷袭这个无恶不作的坏人,可每一次的进攻都未曾对他造成任何伤害,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掉。
烈火无用,寒冰无效,这个男人,水火不侵,无敌的就好像是这地间的主宰,掌控着所有人的性命。
男子一脚踢开昏迷不醒的老婆婆,转身就坐回高座,反手撑着下巴,平波无澜道:“本尊嗜杀无数,也不在乎手上再多两条人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十后,把玄渊的人头带来生死殿,否则,你们婆孙二人,只好共赴黄泉了。”
“现在,滚。”
闻人青青应声得命,重咳出一口淤血,也顾不得暴露在外的肌肤和满身的伤痕,她现在只想离开这个阴冷的地方,一刻都不想再看见这个阎王的脸,颤抖着双手爬到婆婆身边。
男子闭着眼靠在椅子上,一双妖异的眸子四射寒星,黑发紫衣,孤傲疏离,瞳孔漆黑,菱唇似血,不自觉得给人一种被重山压住的窒息感。
他的皮肤很白,是种病态的白,肌肤还隐隐的有光泽流动,更是俊美无常,邪魅难比。
待她们出了生死殿
“咳咳……”
俊美男子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手扶着椅手,一手用力的按着滚烫的胸口,方才便察觉到气息紊乱,没想到发作的这么快。
“尊主,尊主,您没事,快把药……。”一个妩媚女子从生死殿内侧走来,远瞧着俊美男子的旧疾发作,秀眉一蹙几分担忧,快步走上高座。
刚把碗递到俊美男子面前,一声怒喝。
“滚……,秦漠,秦漠。”男子喘着粗气,一振衣袖,焦躁的将药打翻在地,冷眼的看着面前这个永远都是一副对他情真意切的女子。
妩媚女子想要去扶他,可还是一如既往的被俊美男子无情的推开了。
“不知死活的贱人,滚出去,咳咳咳……”俊美男子刚起身晃悠了几步,眼前却是一片黑暗,头晕目眩后退了几步,扶着椅子,摇了摇头清明了几分,吸了一口空中散发的清香,果然。
怒视着嘴角含笑的妩媚女人,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暴戾:“贱人,你竟还敢对本尊,下药。”
妩媚女人魅惑一笑,盈盈一步,柔软无骨的玉手如视珍宝的轻抚过俊美男子的脸,水眸里满是痴迷看着他,深情细语道:“尊主放心,此香无害,钰儿这样做,都是为了尊主,只要情合香一发作,尊主就不会再感到疼痛,只会好好的……,爱钰儿。”
澹台钰顺势将头埋在俊美男子的胸膛,也只有这次一次机会了,好不容易把秦漠那个碍事的家伙给支开,百里哥哥也很顺利的旧疾发作。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过了今晚,她就连人带心彻彻底底的成为尊主的女人了
一只玉手上下抚摸着俊美男子的宽阔的胸膛,竭力的想要将自己性感火辣的身体贴近男子,已是迷离道:“百里哥哥,钰儿对你一片痴心,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吗?”
“本尊明白。”
澹台钰欣喜若狂,可还未等她主动献上香唇,俊美男子就冷血无情的一掌打在了她的肩上。
生死殿里
响起让人不寒而栗的声音:“澹台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既然你如此喜欢男人,那本尊将你送到冰魅宫,如何?”
澹台钰吐了一口鲜血,栽倒在地上,她的肩膀已经骨折了,很疼,不过眼里还是那般柔情似水,一点没有畏惧,美眸一抬娇嗔道:“百里哥哥,你若把钰儿送到冰魅宫,萧婶婶会打断你的腿的。”
俊美男子瞳孔一凝,杀机四起,看着地上的女人好一会,转身又恢复了往昔的冷漠道:“哼,死人而已,你若敢再有下次,本尊亲自送你去见他们,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