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欢意在厨房忙活了一个早上,其实她根本就不用学习煮茶,自己本身就是个茶道大师,有一个嗜茶如命的老爸,她打的跟茶叶争宠。
其结果,当然是姐姐孟欢筱完胜。
不到一个月就干净利落的收服了茶叶这个三,练得一手可谓漂亮至极的好茶艺,自此,只要自家老爸一想要喝茶,都会让他的这个宝贝女儿煮,父女俩好得可以一有空闲的时候就形影不离。
知这热茶是孟欢意煮的,某位爷秉着怀疑的态度打开了茶盖,猛然一股热气直扑而上,垂目看了一眼成色纯净浮有几片嫩叶的茶水,修长的手托着茶杯,一闻,清香袭人,嗯,看样子很不错。
抬眼瞟了一眼书桌前,两手正托着腮直直的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的孟欢意,不由莞尔一笑喝了一口,呼,刚饮下去只觉唇舌之间芬芳怡人,浓郁的茶香慢慢从腹部沁到喉咙,回味甘甜无穷,好茶,好茶。
某位爷不自觉的点了点头,这让孟欢意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瞬间绽放出明媚如花的笑颜,看来我这煮茶的手艺还没有生疏啊。
眨眼,姑娘嫣然巧笑一下子变成了不怀好意的奸笑,都要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想抓住他的胃,老娘就不信了,凭老娘十年来精纯的顶级茶艺,东西方通杀的厨艺,还有孟欢意这个可爱的使容貌,再配上贴心舒适的美女服务。
嘿嘿嘿,死渣男,你上哪去找像老娘这样划得来的侍女,还不赶紧麻溜儿的留下我。
姑娘摸了摸下巴,完全沉溺在某位爷痛哭流涕抓着她的衣袖,求她留下来千万别离开的美好臆想中,连声嚣张得意的笑着,根本没注意屋子里所有人看她的那种怪异的眼神。
“是不是在想本王会求你留下来?”耳边传来一道好听的声音,这丫谁啊,这么懂老娘的心思。
孟欢意没心没肺,笑呵呵点了点头道:“是啊是啊,像我这样完美的侍女,那个死渣男打着灯笼一百条街都找不到,嘿嘿嘿,嘿……”
后面嘿的声音越来越,因为她惊奇的发现刚才问她话的竟然是那个死渣男,啊啊啊,害羞得一捂脸,妈呀,嘴角怎么湿湿的,手一抹,原来是口水啊,弱弱的一点点转过头,一,二,三,呜呜呜。
沈老妈子捂着肚子忍俊不禁,云大统领面无表情却在心中偷笑,坐在椅子上的那个老爷爷眼角的皱纹都带着点点笑意。
啊,我不要活了,怎么一个不留神把心里话都出来了,自己还陷入幻想里都流起口水了。
孟欢意面红耳赤的,捂着脸蛋‘蹭’的一下子就冲出了房门,自己不要见人了,呜呜呜。
待姑娘害羞得跑远了,只剩一个清丽的背影时,玄渊的视线也从未离开过她的身上,很不明白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丫头上了心,湖心亭一吻的唯美画面,每到夜晚时分都会悄然入梦。
呵呵,看来,这个野丫头是离不开景王府了。
老神医喝着热茶,虽然有些惊讶景王爷会对一个姑娘感兴趣,不过,这样也好,王爷孤独了十多年,府里多了一个聪慧伶俐的丫头也就不至于冷冷清清了。
不过在此之前,老神医道:“王爷的寒毒可要紧?要不现在就让老夫为你治疗。”
玄渊稍稍温和了语气,对于薛老神医他是尊敬的,回道:“那寒毒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了,近今晚还能安睡,但这毒长留体内总归有害,还烦劳老神医出手相救。”
老神医有些疑惑的看着玄渊,那紫荆泽露是下首毒,中毒者体内立刻寒气汹涌,一个时辰寒毒便会侵入心肺,不出两就会被冻成一个冰死人,最可怕的是它无解。
这世间所有的毒,只要搞清楚它的成分结构,出处来源,就能顺着脉络找出解药,可紫荆泽露却是毫无踪迹可寻,千百年来以神医着称的大夫们都喜欢研究奇毒,有些是无解的毒都被一一找出了解药。
唯有这紫荆泽露
老神医不由得多看了玄渊几眼,惊叹道:“王爷内功深厚,竟到此能抵御奇毒的地步,实在是令老夫敬佩啊。”
见老神医误会了,玄渊轻摇了摇头,脑海里又隐现出那个娇俏身影,道:“那日在深山里紫荆泽露的寒毒侵入了五脏六腑,就算内力再深厚身体还是被冻得僵硬,若不是一个女子,本王恐怕早就沦为野狼之食。”
这话就让老神医更加迷惑了,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充满好奇的看着玄渊。
某位爷继续道:“本王回府后便立即服下了能解百毒的玉清丹,虽然复明闻声,但寒毒犹在,每至入夜身体从头到脚一片冰冷,如同落入万里冰川的寒潭里,也是这个女子,一手银针渡穴暂时帮本王压制住了寒毒,此间没有再发作。”
玄渊的话引起了老神医浓厚的兴趣,一个女子?到底是谁,医术竟然如此高明,他研究紫荆泽露近三十年却未找出很好的克解之法,只有一些还未行的想法,而这个女子却能压制住寒毒之久,不复发,奇人,奇人。
老人感奋之际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见见这个奇人,恭敬道:“王爷,这紫荆泽露的解药老夫到今都未能找出,那奇女子可在府中?烦请王爷代为引见,让老夫不吝请教一番。”
一旁的沈凛决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老神医没有把握能解王爷的寒毒啊,可是薛老神医的医术是整个大越屈指可数的,就连淮川大陆也是少有的神医,怎么还会请教那个孟家的那个丫头呢?
一想到那个性格大大咧咧豪放不羁的孟三姐,昨晚居然胆敢跑到南苑,非要和九殿下玩闹,还一起睡在一张床上,沈老妈子就觉着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薛老神医的话也让玄渊暗自一惊,他原以为就算是再剧烈的毒只要面前的这位老人出手相救,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原来是他低估了这下首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