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府里传来两声女子尖叫:“王妃!”
啊,景王妃,听到是王妃,孟二姐就更是激动无比,心里绽放开来朵朵绚烂美妙的秀丽芙蓉,幸福得仿佛身置花晨月夕,又如在碧落彩云。
就连看到面前这个早上给她梳头,不心扯掉自己一根秀发的贱婢都十分顺眼
大越王朝大半待字闺中的碧玉女子,做梦都想嫁给这位权势显赫、文武双全,而且俊美非凡,有着大越第一美男之称的景王爷。
可是这位爷至今二十有五,却还未有过一位妾室,更别是正妃之位。
于是樊城就有了流言,传道咱们这位战神因为长年骑马征战,怕是不举,也有人,景王爷喜好男风,要不你看云大统领云生,和王府里沈凛决大管事都是这下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孟欢筱惊叫出口,下一秒就反应过来觉着自己在未婚夫面前失态了,脸绯红的赶紧用手帕掩着嘴,但那一抹欲还休的甜蜜笑意却是怎么也遮不住,心里更是一直重复着王妃俩字,幸福来得太突然,太快了。
颤抖着身子脚一软差点跌倒,还是贴身丫鬟芸香反应快,一下扶住了她。
孟德然一袭深紫袍服显得精神抖擞,上前一步确问道:“景王爷得可是真的,确要纳女筱儿为王妃?”
林氏眼中满是骄傲得意之色,紧紧的拉着宝贝女儿的手激动万分,就好像孟欢筱现在、立刻、马上就要嫁到景王府,成为樊城所有女子艳羡的尊贵景王妃似的。
看着这俩喜欢扇人耳光的母女兴奋激动的,云生和沈老妈子此时也都心中了然,还以为这俩母女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才会如此失态得不顾礼仪,原来是她俩自作多情了。
什么筱儿?
某位爷今日特地着了丫头最喜欢的纯白色,却只是随便拿了一件衣裳,长衫胜雪更显玉树身姿,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容貌如画神似仙人,乌黑的流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玉冠中,用一支玄色木簪固定。
今日便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翩翩公子形象,极具欺骗性啊。
冷峻的黑眸透着一丝不解的,反问道:“本王何时过要娶孟二姐为王妃?”
什,什么,孟二姐纤腰微步走到玄渊面前,指着放在前厅里的一箱箱聘礼紧问道:“那,那这些聘礼王爷又是何意?”
林氏也上前替女儿撑腰,质问道:“景王爷难道出尔反尔,存心戏弄尚书府?”
某位爷根本就不想理会这两个自以为是,满口谎言的母女,漠然道:“这些都是本王给丫头的。”
“丫头?”
“丫头?”
母女俩面面相觑,疑问道。
玄渊站起身四处看了一眼,没发现丫头的身影,漫不经心道:“哦,也就是孟三姐,孟欢意。”
孟二姐一听到这让她无比憎恶妒忌的三个字,不禁尖声骂道:“什么!王爷此番前来提亲是想娶孟欢意那个贱人?”
贱人一出口,某位爷无形的暴戾威严直迫孟欢筱连连后退好几步,不过十六的少女哪里受得了这般杀伐之气,步伐一慌乱还没等芸香上前扶住她,就踩着衣裙摔倒在地。
某位爷一眼都未曾瞧过孟二姐,语气寒彻道:“以后,别再让本王听到你辱骂丫头,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梦中情郎不是来提自己的亲,孟二姐本就伤心欲绝,又见景王爷为了那个贱人竟出言警告威胁自己,心中就更是怨恨孟欢意,也愈加悲怆万分,大哭着:“呜呜呜……”
“二姐,二姐。”芸香快步上前。
一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摔倒在地放声大哭,模样凄惨无比,林氏和孟尚书赶紧把她扶起来。
好爹爹孟德然从来都不舍得打骂孟二姐,此时见女儿哭得悲凉,心疼万分的问道:“筱儿,宝贝女儿哪里摔疼了没有?”
一场美梦破碎,从如画美境跌入万丈深渊,孟二姐心酸不已,只感觉一颗心脏被两个人反向撕扯着,却怎么也分不成两半,无尽的痛楚,生疼,生疼的。
孟尚书将泪珠连连的女儿扶坐在椅子上,让林氏在一旁安慰她,此时孟德然也明白了景王爷不是来提筱儿的亲,叹了一口气回道:“王爷前来尚书府提亲,是下官之荣幸,可王爷怕是有所不知,这下官的三女儿欢意乃是待选秀女,三后便要进宫选秀,若落选,那便是宫女,若有幸选中,那就……”
某位爷侧目看了一眼沈凛决
沈老妈子立刻会意,上前在玄渊身后声语道:“爷,孟尚书此言不虚,选秀名单上确有孟三姐的名字。”
玄渊蹙眉看着沈老妈子,责备他为何不早。
沈凛决心中艰涩,扯着一抹苦笑回道:“爷这几日身体一直不好,刚见起色就立马带着聘礼来尚书府,属下就是想也没来得及。”
孟二姐也反应过来,那个贱人如今是待选秀女,此番可是皇帝选秀纳妃,无关其他皇室宗亲,连太子都不得染指。
也就是孟欢意现在是皇帝未宠幸的女人,若是再被老皇帝选中,呵呵,除非王爷当众违抗顾子龙威,否则孟欢意是永远不可能成为景王妃的。
孟二姐在心中盘算,认为自己赢面很大,那个贱人注定是要成为那个老男人的玩物。
哪知
某位爷心中所想,罢了,罢了,那又如何,不过是和皇兄抢女人而已。
本王的丫头,别的男人,胆敢多看一眼,那两只狗眼就都别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