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偏西了,空中那一缕缕的白云也变得像用金丝镶过边似的,绚烂多姿。
就在这玄渊和孟德热在前厅谈亲事的期间,孟欢意去了大槐井,在那家老当铺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把红珊瑚给当了,没想到这串手链还挺值钱,有了些银子就立刻飞奔到包子铺。
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塞下六个热乎乎的大肉包子,临走时还打包了十个馒头和十张烙饼,这些东西,又便宜又耐饱。
在一家衣裳店里买了一套最朴素的男装,换上后就出了城,连着走了将近两个时。
“呼哧呼哧,奶奶的,没公交,没地铁,没出租,马车买不起,马又骑不来,要人命啊啊……”走到大道的一边随处找了个阴凉地,就毫无形象可言的瘫坐下来。
一边用宽大的衣袖扇着风,嘴里还不停的埋怨道:“这鬼气,都快傍晚了还这么热,大越是不是一到夏就是个蒸笼,那冬是不是就成北极了,啧啧,还真是冰火两重啊。”
把肩上的包袱放在地上,手就往里胡乱的翻了几下,拿出饼子就啃,好,走了一会又饿了,这还没出三里亭啊。
‘哒哒哒……’
大道前方传来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听着似乎人数还不少。
姑娘嚼着香脆的饼子半点没有挪地的意向,可是一瞟眼看见那满飞舞的灰尘就让她气得跳脚,嘴里包着饼子含糊不清的骂爹骂娘。
瞄了个咪,这是赤果果的让人吃土!
拿上包袱一起身,拍了拍屁股后面的灰,刚想走,就被一声浑厚的声音给喝止住了。
“喂,前面那个子,站住。”
孟欢意转过身一听到这话,条件反射的就想跑,刚走了两步,就驮着身板停住脚,她现在不能跑,显得心虚,冷静,冷静,她就两条腿,能跑得过四条腿的吗?
“孟都尉,出了何事?”孟逸的身后,一个身着蓝色锦绣华衣的翩翩公子,骑着一匹棕色宝马上前。
孟欢意始终背对着军队,妈呀,老娘不会这么倒霉,一颗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两条脚不停的打颤,幸好裤子肥厚别人看不出来。
孟逸握拳恭敬回道:“三皇子,属下觉得此人十分可疑,这才叫住。”
华衣公子点了点头,示意允许。
孟逸骑马上前几步大声喝道:“本都尉问话于你,转过身来。”
姑娘实在是没办法,深呼吸了几下,不情不愿的抱着包袱低着头,转了过来。
孟逸看着姑娘的腰间,眸光一敛,沉声威严道:“你腰间的青色玉佩,哪来的?”
玉佩?什么玉佩,孟欢意一低头,瞄了个咪,怪不得那些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我,一身穷酸样,却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青色玉佩,是谁看着都会觉得十分怪异。
心里怨道,这丫的眼神也忒好使了,隔那么远都能看见我腰上的玉佩。
其实孟逸不是眼神好使,只是那块青色玉佩是妹欢儿的贴身之物,他见过许多次,再熟悉不过,这块玉佩整体通透无瑕,内还有泛有丝丝虹色幽光,饶是大越也是极品玉质。
为了这块青色玉佩,筱儿没欺负妹,却因它毕竟是二姨娘留给妹的唯一遗物,爹娘也就让妹保管好。
华衣公子觉得有趣,一个乡下子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块与其身份极其不符的玉佩,又见孟欢意半不转身,定是心中有鬼。
孟逸面色一冷,目光变得幽寒了几分,看着孟欢意逼喝道:“本都尉问话,为何不答,这玉佩哪来的,莫非……你是贼?”
华衣公子看了一会,又索然无趣,觉得孟逸有些题大做,不过一个贼,拿下就是,问东问西的还耽误时辰,道:“孟都尉,毛贼一个,拿下带回樊城官府就是,何必就地审讯,浪费时间。”
一听见要把自己带回樊城,孟欢意就面如死灰,随即跪下磕头大哭道:“各位军爷,的只是个规规矩矩的老百姓,万不敢做偷盗之事,这,这青色玉佩是的方才在路上捡的。”
罢就把玉佩扯下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捡的?孟逸让身边的一个虎啸军将玉佩拿过来,用手翻了几下确定是妹欢儿的,轻嗤一声,他一点都不相信这个行为鬼祟的男子所的话,又道:“呵,你若再不实话,休怪本都尉马鞭无情。”
话落还在空中晃悠了几下手中那根长长的鞭子
瞄了个咪,我都把可怜娘亲留给她的遗物给你了,你特么的还想怎么样。
孟欢意上半身趴在地上,脸都快着地了,情真意切的回道:“军爷啊,这玉佩确实是的捡的,就在一个时之前的看见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走在路边,她的包袱里不心掉出来这块玉佩,的一时贪心,没出言提醒,自己偷偷将它捡了起来挂在身上。”
偷偷抬眼,瞟了一眼面前略有所思的军装男子,奶奶的,这不是孟逸那个混蛋吗?咦,他身边的那个穿蓝衣服的怎么这么眼熟。
就这妖孽容貌,眉宇间还隐约有着王者之气,也是一个极品美男子啊,难道大越非美男不要?不过,奇怪啊,我好像在哪见过呢,在哪呢?
孟逸虽然还有些疑惑,可奈何三皇子催促自己立刻行路回城,便拿着玉佩带着一行军队绝尘而去。
军队行远后,孟欢意站起身来,挠了挠头,扛着包袱就走,嘴里还喃喃道那个华衣男子自己好像真的见过,唔……
大道上
“奶奶的!那个不就是欺骗可怜感情的混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