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可怕的惊雷轰隆捅破际
屋里,除了孟欢意一行人,成老大夫和他的独苗儿子成来宝也留下来帮忙。
‘嘭!’的一声,里屋的门突然被踹开了。
大雨滂沱,门外站着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十八少年,还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五岁女孩。
一股股刺骨凉意瞬间袭了进来,暗沉的屋子里火舌不安分的来回摇摆。
‘唰’的一下,只见蹑影追风,焚御老大迅速拔剑相向,挡在了门口。
不远处,大棚底下,正在挥扇生火熬药的学徒见此一幕实在是欲哭无泪,心想着怎么今上门的这些人都喜欢踹门啊。
他们难道不知道修门是要花钱的吗。
焚御老大和少年对视、僵持了片刻,空气骤然凝固,诡异万分。
转眼,便打破了死寂,少年缓步逼近,也不顾豆大的雨点击打全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只是用自己高大的身躯竭力地护住怀里的女孩。
怒风狂躁呼啸,雨里,少年的长发被吹得凌乱,看不清容貌,但那双血红一片的鹰眸却是锋利无比,犹如毒蛇吐信让人见之毛骨悚然,无尽地血色雾气在周身缭绕,阵阵腥风令人作呕,鲜红的血水洒落一地。
也不知,那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少年,很明显才经历过血腥杀戮,而且还不止杀了一人,怕是很多,很多,恐是多到令人听之心惊胆颤……
少年一派肃杀之气,像是从森冷地狱、绝境之处刚爬出来的修罗一般,无人敢近。
“治好她,否则,尽屠之。”少年嗓音低沉沙哑、幽暗空洞,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
屋内,萌娃嗖的一下缩在床边,溜圆溜圆的大眼睛心翼翼的注视着门口。
而另一位被挡住视线,躺在床上的脸色苍白的某位爷很想起身看看来者是谁,果断被孟欢意一个眼神给瞪了过去,瞬间秒怂。
成老大夫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在来宝的搀扶下走了过去。
“伙子,随老夫去另一间屋子。”
待少年和成老大夫离去后,焚御老大这才松了一口气,才发现自己握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不过十八年少,这冷冷杀意却是让人望而生畏,焚御深知若是真正厮杀起来,他怕是在这个少年手下走不过三十招。
艰难的一刻钟终于过去了……
刚开始的半柱香时间,少女的额角便冒出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又见她的脸色比中了剧毒的某位爷还要惨白。
期间,孟欢意先用清酒将剑伤外围清洗了一下,旋即拿起刀手起刀落,精准无比的一点一滴划开已经发烂发臭的血肉。
刀落下
一双灵巧的玉手速度极快,穿针引线、缝肉包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练至极。
而针线缝肉时,某位爷像是一点都没感觉到痛似的只闷哼了一声。
少女的手指不停歇的飞快运转,一根根细长的银针像是变戏法一样凭空出现在在指间。
见之,在一旁观看的焚御老大和九大眼瞪眼,无不感叹道孟欢意那双巧手的神奇。
“姑娘,姑娘救命啊,姑娘……”
门外,已经二十七八的成来宝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大声呼救。
推门而入
一下跪在孟欢意面前泪流满面道:“姑娘救命啊,救命啊。”
孟欢意本就眩晕,耳边又突然出现哭哭啼啼的烦人声音,脑袋就更是沉重不堪、头疼欲裂,喘着粗气:“有话快,有屁快放。”
“是,是是,方才,方才那个浑身是血的少年见我爹没能医治好他怀里的女孩,就,就要我们一家三口还有学徒全杀了,姑娘救命啊。”
成来宝不过一个老实人,此番祸从降,危及全家,自然一下就慌了。
现在玄渊的剑伤处理好了,针也行了,再把药喝了也就暂时没事了。
少女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刚想转身,就觉手腕一紧。
才发现躺在床上痛觉失灵的某位爷拉住了她。
“带上焚御一起,那人很危险,你要心点,若是生了什么变故,你就……”叫本王。
可未等他完,孟欢意就不耐烦的一指抵在玄渊的唇边:“啰哩啰嗦,你是老妈子吗?我可警告你,待会药来了你给我一口气喝干净,要是我回来看见碗里有残留,看我怎么收拾你。”
少女青葱玉指柔软无比,唇上触感极妙,玄渊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儿,眸心一丝炽热情愫渐渐迸出火花。
孟欢意一个不留神就被某个臭流氓猛然拉进了怀里。
一只大掌手心滚烫的抚摸着少女软绵绵的柳腰,温柔的低声耳语道:“欢儿,心点。”
若不是九在这,某个无耻的王爷还真能不顾身体的剧痛,尽情的把怀里的少女压在身下热吻一番。
闻言,孟欢意心里暖暖的,这被人担心,被人疼爱的感觉还挺不错的,两颊桃红的在他怀里轻轻闷嗯了一声。
百般无奈之下,某位爷阴沉着脸,极不情愿的让怀里的柔软溜走。
见此,成来宝愕然无语的暗自在心里嘀咕,只是分开一会,用得着搞得这么依依不舍吗。
若是此言一出,某位爷肯定会立刻白他一眼,旋即摆出一副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什么叫一息不见,如隔万世千秋。
出门前,少女红着脸叮嘱着学徒,千万不要让床上某个蠢蠢欲动、不知好歹的重症病人出门,还惹来玄渊一个可怜兮兮的眼神。
另一间屋子里,少年紧蹙剑眉,恼怒万分,脾气暴躁的一脚踩碎木凳。
“人呢,怎么还没来?”
焚御老大走在自家王妃娘娘前面,若是那人突然发难,为了保护孟欢意他已然下定决心玉石俱焚了。
孟欢意对此也没什么,只不过照她看来那个少年应该只是想要治好女孩,怕是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只那一眼无喜无悲,人命在此人眼里,不值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