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渊强忍着心痛,嘴角苦涩道:“欢儿,那件事情真的有误会,我,我是不得已才......”
可还未等他完,君欢意便当即冷嘲热讽的打断他道:“够了!什么不得已,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不得已的事!这样的鬼话我信你才是傻子,玄渊,当初你哄我所的甜言蜜语到底几分真几分假我也不想深究。”
“可你别想再用这些鬼话再一次欺骗我的感情!”
君欢意眼中的泪光慢慢凝聚成了憎恨厌恶
某位爷听到这般近乎无情的言语从他这辈子唯一深爱的女子出,喉咙一窒几乎喘不上气,心中更是一阵刺痛的冰凉,差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深深地吸了一口漫黄沙飞舞的浑浊空气
再抬头望着马上的女子,语气轻柔的缓缓道:“欢儿,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让你流了泪,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如果不解气就用这剑刺我几下都行。”罢,他忽然一手猛地握住了君欢意持着冰雪长剑的右手。
剑尖对准了自己的胸口
君欢意不语也不动,只吸了吸鼻子,一双通红泪眼冷冷的看着他。
锐利的剑尖指着他的心脏位置,玄渊一双深邃如浩瀚星辰的黑眸深情的凝视着她:“欢儿,这个地方,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从未变过,而那些甜言蜜语我也只会与你一人,每一言每一语皆是发自肺腑从未有过半句有过半句虚言。”
“我过,有朝一日我会以这整个淮川为聘,千里红妆将你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娶回家,让整个下都知道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挚爱,这些......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就是抢也得把你抢回府当王妃!!”
“哼!”君欢意闻言心里还是有点被他打动了,但她还是假装一个字都不相信,冲他冷哼了一声。
跟着便刚要开口,忽然感觉身后多了一个人,而自己更是猛地往后一倾,整个人被牢牢禁锢在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里。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某位爷精致如画的面孔上突然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双唇附在仍是一脸茫然的君欢意耳边蛊惑道:“宝贝,不如我们私奔罢?”
这俨然不是问句,更不是在征求君欢意的同意。
因为某位爷话一完便立刻调转马头朝着战场之外狂奔了过去
君大将军一见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不由苦笑一声,这下好了,这人不仅偷了自己闺女的心,如今更是连带着人也一并抢走了。
“爹,咱不追吗?要是万一妹再吃亏......”君长励话未完就被自家老爹给摆了摆手回绝了。
而另外一边的百里刹心中更不是滋味
又奈何秉着一副看好戏的萧长彦在他耳边嘲讽:“呵呵,看来欢意还是不舍得对景王下狠手啊。”
百里刹果断一记狠戾刀眼杀向了他
…………
过了大概有两个时辰,一路上玄渊驾着马不断狂奔,君欢意也不吵不闹甚至一点反抗都没有整个人出奇的平静。
但是两人都深知
有些隔阂,一旦产生了那就是两人感情之间一道致命的裂痕,它会永远刻在两人的心中。
到最后他们会渐渐变得陌生,渐渐离对方越来越远。
战场之上他们之所以抛下了身后的一切,也只是两人默契地选择了暂时的遗忘。
暂时,不去想不去在意那些乱七八糟的闹心事......
三之后,两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大越边境,一座远离尘嚣静谧幽清的山村里安定了下来。
但这三里,君欢意一直冷眼相待从不主动跟玄渊话,拢共就只有敷衍到不能再敷衍的‘嗯、啊、哦’这样的单字。
山村里,近百位普普通通的乡野村妇农夫,都很热情的欢迎同样衣着朴素的君欢意和玄渊。
将村子东侧一间被遗弃的破屋让给他们居住
左一个大窟窿右一个大窟窿的屋顶,被某位爷和几位热心肠的壮汉给盖上了厚厚一层砖瓦。
四周破烂不堪漏风的窗户也被他补好
屋子外有一独立的露厨房,里面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等生活用品都被某位神通广大的王爷一应俱全的添置在其中。
自始至终君欢意都只是该吃吃该喝喝,该睡觉...虽然只有一张床被玄渊搂着睡她也一动不动。
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实则满是苦楚
转眼又十过去了
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平淡如水的生活,也许有,但君欢意却没见到一个她认识的人。
这午饭前,无所事事的君欢意看见对面胡大娘的院中有几个农妇在择菜,便跟着凑上去跟她们拉拉家常,她一身青色麻衣,肌肤虽然还是涂着药水看起来黑黢黢的,但摸起来却比豆腐还水灵滑嫩。
这时忽然出现一群稚嫩孩童在她面前嬉戏打闹
坐在方凳子上的君欢意抬头静静地观注着他们,这些孩子不过五六岁都还是能跟父母撒娇的好年纪。
忽然,从围栏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浑身泥泞,脸上乌青一片明显是跟人刚打过架,又瘦又矮的七岁男孩扯着胡大娘放声大哭道:“呜呜呜呜......娘,他们骂俺是有爹生没爹养的可怜虫、鳖孙,他们还俺爹是被一个狐媚子迷了眼抛下俺们跟那娘们跑了。”
“娘,到底是不是真的?俺爹是不是不要俺们了?!!”
胡大娘胡乱抹了一下脸上悲伤的泪水,一把抱着男孩放在腿上仰哭骂道:“俺的命咋这么苦哟!你个没良心的负心贼跟狐狸精跑了逍遥快活,留下俺们娘俩干受欺负.........”
之后的话君欢意一个字都没再听进去
总感觉自己的耳背火辣辣的疼
是夜,某位爷再一次发挥超凡脱俗的学习能力,给君欢意变着花样做了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清蒸鲈鱼,熬了一锅最是养身营养的人参鸡汤,还有一盘精致的胡萝卜丝拌菜。
就着两碗香喷喷的软糯大米饭
君欢意从来没问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来的,因为她甚至连多一句话的心情都没有。
埋头扒拉着饭漫不经心的出了这十几来最完整的一句话:“你回去,孩子没有爹......会很惨。”
某位爷放下手中的碗筷看着她,平常面对村民们时破荒的露出温和微笑的脸庞,此刻,也罩上了一层寒冷冰霜。
“没有你,我会死。”
君欢意不再话继续吃着饭
只当夜里,昏暗只燃着一盏油灯的屋子里,一张被某位爷垫着厚厚棉被的温暖被窝里。
君欢意忽然起身跨开两条腿坐在了玄渊的腿上,一双明澄的美眸望着惊吓不已瞳孔猛缩的某位爷缓缓道:“我要跟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