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将秦素轻轻放到床上,脱去她的鞋,又脱掉自己的鞋,缓缓上床,只见秦素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服,看上去有点紧张。
李浩见状微微一笑,温柔地问:“后悔了?”
秦素双颊绯红,如染蔻丹,羞赧摇头:“没有。”
“放松一点。”李浩轻轻地将她的手从胸前拿开,温言道,“我会疼惜你的。”
“嗯。”秦素点头,既紧张又期待,还有一丝陶醉。
李浩轻轻解开她的衣带,将她的前襟拨开,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肤和销魂的锁骨,多年未近女色的李浩忍不住低下头,在她锁骨周围轻轻地亲吻起来,秦素顿时浑身神经紧绷,双手紧攥床褥,连脚趾都禁不住蜷缩起来,然而仅仅片刻,她便觉浑身酥软燥热,一阵阵舒爽之感奔袭而来,嫩白的肌肤仿若洒了一层胭脂,白里透红。
李浩的嘴往下滑,已经可以看到挡在胸前的文胸了,这还是李浩亲手为她做的呢,他缓缓伸出手,想要探入文胸之中。
忽然!“笃笃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李浩愣了愣,瞬间就觉得心头有千万只***呼啸而过,秦素则吓了一跳,生怕有人闯进来,赶紧拉起被子遮住胸,还觉不够,又遮住脸。
“谁啊!”气氛全被破坏了,李浩气愤喝问。
“少爷,是我。”陆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走开!不然我打死你!”李浩骂了声,准备去掀秦素的被。
陆云又道:“少爷,有要紧事!”
“再要紧也没我现在的事要紧!”李浩怒声大叫,“有什么事都先搁着,等老子办完事再说!”
陆云的声音有点焦急:“少爷!李小姐来了!”
“我没叫小姐,让她滚蛋!”
“少爷!是李屏李小姐。”
“啥玩意儿?”李浩吓得差点跳起来,“李屏来了?”
他赶忙跳下床,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正好秦素这时从被窝露出脸,李浩上前用力地亲了她一口,满面歉然道:“素儿,今天做不了了,你赶紧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嗯。”秦素轻咬下唇,羞赧点头,面露一丝失望之色
李浩转身去开门,只见陆云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他赶忙问:“那臭丫头在哪?”
“送去内院了。”陆云满面忧色道,“少爷你得有点准备啊,李小姐恐怕……不行了。”
“什么!”李浩大吃一惊,撒开脚丫子就朝内院跑去。
到了内院门口,只见五个身材粗壮的人守在内院门口,全都穿着单薄的短打布衣,看起来很面生,陆云不待他问,便介绍道:“这是李小姐的五个护卫,就是他们一路护送李小姐过来的。”
“各位辛苦。”李浩朝他们抱拳。
“不敢言苦。”五人齐齐抱拳还礼。
李浩没空与他们多说,匆匆进了内院,只见内院之中只有堂屋亮着灯,李浩上前推门而入,
只见榻上躺着一个少年,果然是女扮男装的李屏,此刻她双目紧闭,脸色发紫,一名军医正在替她诊脉,图兰朵和波斯姐妹在一旁紧张地看着,不敢出声。
李浩快步上前,等候了片刻,军医诊脉结束,李浩忙问:“王军医,她怎么了?”
王军医先对一旁的丫鬟说了声:“快去煮些热姜汤,放半截拇指粗的人参。”然后才转身朝李浩拱手道,“大人,她是冻晕的。”
李浩低头看了看,发现她身上衣衫果然很单薄,也难怪,从长安到这里需要好几个月,她出发时估计还是夏天,所以没想到带多少御寒的衣服。
李浩忙问:“可有救?”
王军医满面忧色道:“一息尚存,卑职尽力一试。”
“麻烦了。”李浩说着伸手入怀中,掏出两大袋金珠递给王军医。
王军医受宠若惊,赶忙摆手:“大人莫要这样,卑职怎能收你的礼。”
李浩道:“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王军医笑纳。”
王军医摇头道:“大人莫闹,卑职要替她行针了,不能耽搁。”
李浩见他坚持不收,便只能作罢,点头道:“王军医高风亮节,是我孟浪了。”
陆云一听说王军医要替李屏行针,赶忙退了出去,并关上门,王军医见李浩没有回避,就猜到李浩跟李屏关系可能不一般,便道:“行针之时可能要看到这位姑娘的肌肤,但医者父母心,请大人莫要见怪。”他说得隐晦,只说肌肤,但其实就是指女人很隐私的地方,比如说……胸部。
李浩想了想,道:“王军医稍等片刻,片刻便好。”
他走到图兰朵面前看了看图兰朵的胸,还用手指量了量,觉得尺寸和李屏的差不多,便在她耳边说了两句,图兰朵无奈,只能跑到屏风后面,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声响后,图兰朵从里面递出了一只文胸,李浩拿着文胸问王军医:“王军医,将这个挡在她胸前,可以吗?”
王军医一眼就看懂了文胸的作用,点头道:“甚好!”
李浩让王军医背转过身,让波斯姐妹替李屏换上文胸,然后让王军医行针。
王军医行针很特别,并不是单单地行针,而是用针蘸取药液,然后以烈酒燃烧的无烟之火熏烤片刻,这才将银针刺入李屏体内,腹部,肩部,背部,头部,都要施针,加起来少说也有五十多针,说来也神奇,等他行完针,李屏满脸满身的青紫色便褪去不少。
王军医却是累得够呛,抹了一把满头的大汗,长吁一口气,道:“还好,还好,成功了。”
李浩闻言大喜,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大人,热水来了。”
李浩赶忙上前开门,端过铜盆,问王军医:“王军医,热水怎么用?”
王军医试了试水温,点头道:“尚可,大人,这热水是用来替她擦拭身子的,当水凉了的时候,换热水继续擦拭,待服下参姜汤后再擦拭三次,便可以了。”
“好。”李浩让丫鬟继续去准备热水,然后让古丽娜和艾琳娜帮李屏擦身子,他和王军医走出房间避嫌。
连换了两盆热水,参姜汤来了,送进去喂李屏服下,明显可以看到她身上的青紫色又淡去不少,继续用热水擦身子,又擦了三次,王军医替她诊脉,点头道:“可以了,救回来了,等她醒后,喂她吃点粥,之后每隔一个时辰喂一次粥,五个时辰后差不多便可以正常饮食了。”
“多谢,多谢王军医。”李浩激动不已,就想行礼,王军医吓了一跳,赶忙止住他,连呼“折煞卑职了,折煞卑职了。”
李浩无奈,官职太大,想道谢都难,只能亲自送他出去,以示感激。
李浩将王军医送出内院,目送他离开,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那五个汉子,问:“各位……是江夏王府的部曲?”
“回大人!是的!”五人恭敬回答,说话铿锵有力,李浩见他们衣衫单薄,回身对陆云道,“拿五件棉衣来。”
“是。”陆云领命去取棉衣了。
李浩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道:“瞧各位的风采,似乎是江夏王的亲卫吧。”
“回大人!是的!”五人依旧机械回答。
李浩摆了摆手,道:“你们莫要这般拘谨,我也曾经是江夏王账下的亲卫,这么说来,咱们还曾是战友呢。”
领头那个方面大耳的亲卫道:“李大人文武全才,卑职等人岂敢与李大人相提并论。”
李浩闻言双眉连挑,贱笑道:“这个马屁拍得好,我爱听,来,再夸两句。”
五人闻言一阵懵逼,李浩在征讨吐谷浑的战争中表现优异,比如带着八十个火头驰援粮草队,军全灭吐谷浑三百精锐骑兵,还有就是击杀吐谷浑第一勇士扎可吉伦,救下行军总管李道宗,生擒敌酋伏允,他的这些英雄事迹在李道宗的亲卫队和火头军里可是广为流传啊,为啥,因为李浩曾经就是李道宗账下亲卫,还在火头军里待过,然而现在这五人看到李浩贱贱的模样,感觉跟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完全对不上号呀。
这时,陆云取来了棉衣,李浩让他们五人穿上,五人齐声道谢,穿上棉衣,李浩又带他们去前堂烤火取暖,顺便喝点烈酒。
这五人何时受过这么好的待遇,而且是李浩这种大人物,一时间都非常感动,李浩跟他们寒暄了几句,便问出了他们的名字,为首那个方面大耳的是他的火长,叫做张豹,其余的四个分别是王兆,葛大,葛二,丁有田,知道了姓名,大家就算认识了,李浩终于开始问正题:“你们小姐这次是怎么出来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家王爷知道吗?”
张豹挠了挠脑袋,忽然道:“李大人,你可得救救俺们啊。”
李浩闻言一愣:“何出此言呢?”
张豹郁闷道:“俺们这次是被小姐胁迫,不得不帮她偷溜出王府,来庭州找你的。”
李浩顿时满心好奇:“被她胁迫?她怎么胁迫你们了?”
张豹咂吧了一下嘴,想说,但一开口,又说不出来,满脸都是为难之色,李浩见状蹙眉道:“你这般吞吞吐吐,俺可没办法救你了。”他学张豹说话,不自称我,而是自称俺,其实就是为了拉近双方距离。
张豹又犹豫了片刻,无奈道:“不知道为什么,王爷把小姐软禁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房门半步,而俺们五人则负责看守小姐,四个多月前的一天中午,小姐忽然在房中大声说要自杀,俺们五人吓了一跳,赶紧冲进去,进去后却发现小姐正在浴盆里洗澡!”
“啥?”李浩闻言瞪大双眼,随即反应过来,这肯定是李屏的奸计。
果然,张豹拍了一下大腿,狠狠地喝了一口酒,郁闷道:“原来这是小姐故意设计的,为的就是让俺们看到她洗澡,只要她将此事告诉王爷,俺们五人肯定要人头落地。”
李浩闻言心中暗忖:“我特么当初一见面就看了她的屁股,还摸了她的胸,到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么。”
当然这种话不可能说出来,他干笑两声道:“所以你们就受她胁迫,被迫帮她逃离王府,来庭州找我?”
“是的。”张豹苦着脸道,“李大人,现在俺们五人已进退两难,求李大人救命。”他说完忽然跪倒在地,其余四人见状也纷纷跪下,五人一起磕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