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一口一声地轰赶她,那么,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么做,倒不会不妥。
不是什么严重的惩罚,也不是轻易地放过他们了,总归,她让一向高高在上并且好面子的他们不好收场,难以下台。
也让他们连这争夺盛世项目的一个机会都失去了。
好歹,他们也是枫城的风云人物,身份地位不菲,名声颇高,但现在,他们却是连进入盛世项目举行地的资格都被剥夺了,这简直是相当于在直接羞辱他们了。
再则,今日之事要是传了出去,枫城人尽皆知,名声恐怕要受损,而且,他们这一张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了。
可是,说严重,却还称不上。
当下,他们失去了的是一个争夺盛世项目的机会,受损了的是名声,但实质性的伤害却是没有造成的。
他们固有的利益,并未受到损害。
公司尚存,毫发无损。
只是可惜了,盛世项目即将举行,可这么大的一块肥肉,他们注定是要错过了,并未能够分一杯羹,还真是可惜。
但也还好,其他的,没什么事情了,若是这样的一个惩罚,除却在颜面上过不去了些,还算是好的。
毕竟,世人尽知,惹了江景琛的后果绝非这般好过,而现在,杜清雪说了的,还算是轻的了。
“是,知道了。”也是自己做的孽,是得要自己偿还的时候了,这一行人听了杜清雪这么说,都应下了。
她可是江景琛的女人,连江景琛都纵容着她,宠溺她,疼着她,把她捧在手掌心,任由着她做一切事情,并且江景琛一心一意地支持她。
故此,这么一来,她说了的话,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相当于是得到了江景琛的认同,许可了。
那么,她要怎么对他们,他们是毫无反抗之力的。
倘若,他们真的要反抗,都俱是无用,也除非,他们是不想活了。
与杜清雪逆着来,很可能会触及江景琛的逆鳞,会触怒江景琛,是以,这一行人都只是齐齐应着杜清雪,连连应是。
不敢反驳。
待杜清雪下达了这样的一个惩罚,这一行人眼见着在现场已没什么自己的事情了,便陆陆续续地想要离开。
这儿是一个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江景琛站着,不言不语,但自他身上散发而出的凛然气势,摄人的威压都在无形之中压迫着一行人的神经,让他们不敢造次,紧绷着一颗心。
另外,圈绕在周遭的气温很低,很低,让身在其中的人不自在,也不舒服。
恨不得马上离开。
当前,便有这么一个离开的机会,他们自然会紧紧抓住,想着要离开。
却也在他们刚一动身要走之际,来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说一句话的江景琛牵扯着薄唇开了口。
“刚刚,只是雪儿对你们的惩罚,说来,是雪儿心善,心软,没有重重严惩你们,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可以逃过一劫。”
“往后,你们将永远不再是江氏集团的合作伙伴。”
杜清雪扬眉吐气了,而他,自有自己为杜清雪出气的办法。
杜清雪是他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可是,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在他的地盘,都敢有人上前来欺负杜清雪,简直是在找死!
这江景琛自是不能忍,即便杜清雪没有要求,但是,他依然会用自己的方法来守护杜清雪,来替杜清雪出一口气。
这话一落,便也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浑身尽是冷漠气息的江景琛一把搂过了杜清雪纤软的腰肢,迈着缓而不慢的稳重的步子往里面走了进去。
江景琛进出,自是无人敢拦。
杜清雪跟上了江景琛的脚步,进了门。
怔愣,呆滞的一行人也是在江景琛已不见人影了之后才一个接着一个反应了过来。
但想着要商量,求情,讨饶,却已见不到江景琛了。
这在场的人刚一反应过来,便又好像是炸开了锅一样闹闹嚷嚷起来。
有一些事情纵然没有明说,但略一思考,待脑袋转过了弯来,他们也是能参悟的。
断了与江氏集团合作这一条路,那便意味着有很多的好处都可能不再有,发展的局势受限,公司再往上走,可能就更难了。
这江氏集团可是枫城的龙头企业,往后再无与其合作的机会,以及目前正在与江氏集团合作的或大或小的一些项目都要叫停。
这其中的损失,不可估量。
但也只能这样了。
江景琛的怒火,是他们在一个不留神间挑起来的,要平息他的这一股怒火,便只能按着江景琛说的来办。
他们并无选择。
也已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只能接受。
纵然他们辩驳,但江景琛是不会听的。
“这下子可好了,一切都要玩完了。”
“偏偏,惹了谁不好,却是惹上了江总,这不是要自绝后路吗。”
“对啊,惹了什么人都好,但是却惹上了权势滔滔的冷面阎王江总,我们可真的是够倒霉的。”
“听闻,江总为人喜怒无常,手段暴戾,冷血无情,但凡与他过不去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那我们惨了,按说,事情也不是这么简单的就算了,被江总警告过威胁上的人,都不会有活路可走了。”
“倒也不至于,只怕是以后的路会更难走而已。”
“说得也是,我们也不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不可饶恕的过错,在枫城,也还是能够立足得了的,只不过相对于以往已没有了那么轻松罢了。”
“一切都还没完,大家都想的乐观一些,可别自己吓自己。”
“只不过,这话又说回来,日后,我们再见着杜大小姐,还是说话注意一些,可不能再惹着她了。”
“惹了一次,也该长记性了。”
“反正,我是不会有下一次了。”
“说得是,说得是……”
说到了最后,一行人都形成了一致意见,都不期然地直接把杜清雪列入了自己不能招惹的一个对象。
到底,来了的这一趟,也是一无所成,连门都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