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柚与陆妄都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好在老妪叛变。
“我知道他们在哪里。”老妪看向唐柚，浑浊的眼睛，一眼不眨，“他们将我们唤醒，除了我，还有屠夫，还有……”
唐柚见她停下，便问道：“还有什么？”
老妪看向陆妄，声音越来越小，“还有鬼王。”
唐柚一愣，立刻看向陆妄，她记得总部有两个看门的石墩子，其中就有一只被禁锢的鬼王。
“你们那，鬼王很多吗？”
这下轮到老妪不解了。
什么叫鬼王很多，那样的存在，只一个就能让天地震撼。
“主人，难道您曾经见过？”
唐柚，“嗯，见过一只，被我们会长抓住后，镇宅用了。”
老妪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不，是已经瞪出来了，因为太过惊恐，那对浑浊的眼珠子都从眼皮里跳出来。
直播间的观众哪见过这种场面，纷纷尖叫。
【啊啊啊！是不是眼珠子掉出来了！】
【卧槽，我就说这老娘们不是好人！】
【妈妈妈妈，救救我救救我，我见到鬼了。】
【我妈：别鬼叫了，妈妈也害怕！呜呜呜，怎么办，孩子好害怕。】
……
没了眼睛，对老妪而言，并不影响视力，就是影响美观，她颤颤巍巍地将眼珠子捡起来，随后又往眼眶里一塞。
“大人，那鬼王，是哪位鬼王？”老妪又解释道：“一共有东西南北四位鬼王，每一位都无比凶悍，传说当年他们都是那位大人麾下大将，差点就统一了冥界。”
唐柚，“差点就是没成功。”
老妪摇头，“不是没成功，那位大人当了几年冥王后，发现日子实在无趣，还不如打打杀杀好玩，可当时的情况，冥界已经无人能敌了。”
老妪说到最后，像是在回忆很久以前的事情。
唐柚难得对那些事情感兴趣，便让老妪继续说。
老妪，“大人，我知道的也不多，那位大人高高在上，哪里是我这等小鬼能轻易了解的，只知道后来他失踪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
车子很快驶入屠夫那边，唐柚与老妪的对话，也没再继续。
小店门口，还停着节目组的车，不过车里已经没人了。
唐柚下车后，就带着人朝着店里走去。
小店看起来不算大，里面摆放了不少刚卸下来的猪肉、羊肉，就是屋内的灯光太难看了，看着红红地，却是半点不喜庆。
唐柚他们进来，小店的老板照旧露出发黄的牙齿，冲着他们笑。
“又来客人了啊。”
嘶哑的嗓音，在配上那口层次不齐的牙齿，能把人恶心的不轻。
唐柚当时就后退了三步，“你几百年没刷牙了。”
她居然问这个话，屠夫手里还拿着刀，当场就愣住了，接着，他桀桀桀地大笑起来。
“是新鲜的活死人啊。”
是了，除了小丧尸，唐柚其实也非人类。
屠夫贪婪地看着唐柚，都没注意身后的人，在他看来，人类的世界能有多少人才，像这样的小姑娘，就算是放在冥界，也是难得一见的美味。
“看在你美味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
“等会儿你是想被炭烤呢，还是闷蒸，或者……刺身也不错，薄薄地一片，带着原汁原味的香味……”
屠夫说到这，双眼微眯，露出了上瘾的表情。
不过这个表情没维持太久，下一秒，他手里的刀就突然脱离，一把砍向了自己。
摄影师虽然哆嗦着手，但非常聪明，当场镜头一歪，对准了一只硕大无比的大猪头。
屠夫的耳朵，被砍了下来。
陆妄还觉得不够，拎起刀，又是狠狠一下。
他这一次，对准的是屠夫的脖子，若是不出错，屠夫的脑袋，就会像那颗猪头一样，落在地上。
可惜，被屠夫躲掉了。
不过屠夫虽然躲掉，却还是受了伤，他的脸，被他的刀，从眉心一路劈到嘴巴，伤口大的，鼻子都分成了两半，就这么摇摇晃晃地坠在他脸上。
嘴巴也被劈开，屠夫连尖叫都叫不出来，唯独一双眼睛，倒是没什么大问题。
饶是如此，屠夫也没有死，他只是阴沉沉地看向陆妄，接着，又发现了陆妄身后的老妪。
他一愣，似是没想到还能遇到老熟人。
“你怎么在这里？”
深可见骨的刀口，让他说话都不利索，倒是一双眼睛，还能正常使用。
老妪呵地笑了一声，越发觉得自己之前有先见之明，否则自己就要像这屠夫一般，被人一刀两半了。
“蠢货。”
老妪的怒骂，彻底把屠夫惹怒了，他冲着老妪一声怒吼，接着，众人就听到小店后院，也跟着传来各种各样的吼叫声。
那是……各种动物的叫声。
唐柚听到了猪叫，也听到了羊角，还有……嗯？人叫？
“亲爱的，你留着他一条命，在这里盯着他，我去后面看看。”
小丧尸立刻跳起来，一副也要跟着前去的样子。
这一回，祂虽然不爽，却难得没阻止。
“老婆，遇到危险就往我身边跑，知道了吗？”
他虽然瞧不上小丧尸，不过小丧尸力量不差，放在唐柚身边，也能挡一下危险，至于他，他还得盯着这该死的屠夫。
比起前面的小店，后院更恐怖。
地上全是血水，就连周围堆积的白雪，此刻也被染成了鲜红色。
唐柚找到庄邱与霍宁书时，两人像猪一样吊在半空，再晚一点，就要轮到他们开膛破肚了。
庄邱与霍宁书一看到唐柚，喜极而泣，而在他们面前的另外一个屠夫，则满脸不爽地回头。
这一回头，唐柚发现，这个屠夫，居然是只猪！
他顶着一颗猪的脑袋。
“好家伙，让猪杀猪，你们是真会玩啊。”
这只猪立刻发出愤怒的猪叫声，“货物，怎么能乱走！”
唐柚挑眉，“货物？”
屠夫，“所有人，全都是货物，你们的肉质比猪肉更鲜美，比羊肉更香甜……”
唐柚听不下去了，她温柔地摸了摸小丧尸的脑瓜子，“崽崽，从前我拦着你，这次我不拦你，你可以敞开吃，吃撑了，我给你买健胃消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