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默默的看着远去的姜不败。他知道这是赴死,因为他全身精气神都快耗干了。
“师叔,灵山根据地没了,师兄们都死光了”。一群弟子过来带着哭腔。
“我知道”,明尘开口很平静,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储物袋,他怎能不知道储物袋中弟子们的惨状,外面那一个个人影的大坑,那乌黑的血迹,他想也想的出来。
“我要修炼,你们各自找个地方吧,为后面的大战做准备就地坐下”。
明尘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他希望那个男人带着一堆敌手的头颅出现。
最终明尘又闭上了眼睛,想着那只给他带来欢乐的杂色老鼠,一行清泪无声落下。
“我的小可爱,我一定杀进那些恶魔,让他们下去陪你,给你当奴隶”。
随后明尘传音,让徐道远来一趟。
古战场所有修士大惊,灵山的大本营被屠杀,五百多名弟子惨死,摇天等人不知所踪。
连古老的大势力都被灭了,其他小势力惶惶不安,都往大势力的大本营中迁移,怕被恶魔屠杀。
还有人心中暗喜,说这是灵山重蹈元魔之劫。
这一夜注定不能安眠。
……
灵山内。
婆娑树突然开了,开遍了整个山头,晶莹明亮的花瓣将灵山照成宛若白天。
花瓣如雪,随着一阵清风飘舞,落在诸多庙宇之上,如同染了一层寒霜。
小沙弥灵水伸手去抓一枚花瓣,突然间落下了泪水。
当当当!
三声钟鸣,响彻灵山。哀意弥漫整个灵山。灵山接到天玑圣地的消息,说灵山大本营没了。
智力听到后,快步走向天灵堂,看着龙刚破灭的魂灯,身躯一矮,歪倒在庙门上,整个人好像老了十岁。
突然,灵山中一座悬浮岛发光,光芒直冲天际,接着环绕灵山的所有悬浮岛中诵经声大作,宛若雷鸣,它们在遥相呼,一座又一座庙宇摧残了。
一道人影在从悬浮岛上飞跃直接砸在大地上。
轰隆隆!接着一道道人影先后降落,砸在大雄宝殿前,原先的演武场被砸的粉碎,一个个僧人面容严肃刚毅,杀气腾腾。整齐的站在大雄宝殿前。
灵山大雄宝殿内。
慧能盘坐在铺团上,一众智字辈的弟子全都站在下方。
“在深渊中的孩子们有几个活着的”。
“秉方丈师叔,尚且还不得知”。智障艰难开口。
“说说情况吧”!
“昨日,天魔神的弟子冲进灵山大本营,摇天等人被帝统恶魔引走,期间不知经历怎样的战争,摇天失踪,去查看消息的天叽圣地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就跑了,说是只看到六尊屹立不倒的青铜战士”。
”修罗部众的一小队人马跟随弟子们进入了深渊”。智廋补充一句。
下方一众师兄弟沉默了,甚至有人直接喷发出杀气,修罗部以猛打刚勇着称,他们有一种秘术能献祭自身凝聚精气神,油尽灯枯时变化为灰尘随风而去,不留下任何痕迹。
山外的弟子被十大神国的皇子们拉拢,有将近九成的山外弟子在蛮渊平原建起了一座城池,事发当日不见有弟子去求援。智障道,不敢看慧能的眼睛。
“天叽圣地后面还说什么了,我师弟还活着吗”?大殿中一个白发青年面容冰冷,背后的戒刀都在晃动。
“没提到”。智障摇头。
明杀不语扭头走出大殿,身后的戒刀不停晃动,好像一尊在囚笼里挣扎的杀神,恐怖的杀意想要把天地绞碎了。
大殿外一个小沙弥躲在角落哭泣,整个人都套在宽大的僧袍里,清秀的小脸满是泪水,他认真的看着手里破碎的吊坠,突然放生大哭。
明杀过去,宽大的白袍将他笼罩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小肩膀。
“母亲去世了,父亲也回不来了”。灵水在哭很忧伤,泪水都呛进了喉咙里。
“师叔,我父亲说他以前是个大将军大英雄,你说是真的吗”?他抬头擦干泪水,认真的看着明杀。
“是,他是英雄是我们灵山的大英雄,是我们灵山不败的将军,是守护我们灵山的战神”。明杀拉着灵水的小手,指着天空道,“你是男子汉不能哭泣,你看你父亲在天上看着你呢”。
“真的吗,父亲他真的在看着我们吗”。灵水抬头看着天空,大大的眼睛中好像有群星闪烁,明亮而纯净。
“师叔从来不骗人的,再说出家人不打妄语”,明杀道,看着灵水明亮的眼睛时,他第一次说了谎话。
“哎!父亲我在这里”。灵水大叫着,向天空的星星挥手。让人感道心酸。
“师叔,掌院们如何说,如何决定,我降魔院已经做好准备了”。
明杀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袍儒雅的青年问他。
他旁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女弟子,后面则是一排排身穿灰色僧袍,煞气腾腾的僧人。
他们笔挺的站在大殿前,脚下的山石都被震碎了,有的更是把脚都陷进石坑中,这是从高空跳落所致。这是一队钢铁之师号称降魔,前几天刚攻入一尊封号恶魔的领地。
这时天空之中突然生起一轮明月,它高挂于天宇,像是一只展翅而飞的鹏,又像是搏击大海的鲲。
“师叔何时出征”,明月中的人开口带着杀伐气。
“等方丈法旨”。明杀开口。
西古战场入口。有四家势力镇守语此地。
几道符豪化为一道流光没入虚空中,四家手中符豪的燃烧,短短一株香的时间,七张价值连城的远古传音符就这么被浪费掉了。
他们在传音联系深渊中的弟子和宗门的长老,不惜消耗如此秘宝,灵山被端了这个重磅消息,他们希望得到的很全面更仔细一点,尤其是翼族,那朵羽翼果实的去向到底找到了吗?
隆隆,雷霆涌动虚空在做响,一杆长矛从另一头捅进来,哗啦,蔚蓝色的天宇像镜子一样碎掉,虚空被刺破一道大口子,黑色电弧在里面闪烁。
紧接着有人手持盾牌从中慢慢的走出来,他想跨界而来,带着某种消息。
最终他从里面走了出来,但是很狼狈,身上都是焦黑的雷痕,有的部位被打破血肉,露出白骨茬茬,他差点死去,在最艰难时刻他献祭了盾牌得以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