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上午,在玉澜珠宝公司,江小鱼正在工作岗位上忙碌,手机响,江小鱼看了一眼见是一串陌生的号码,随即挂掉。不料电话又打了进来,江小鱼接听,那边传来庄扬的声音:“小鱼,我是庄扬,知道你在忙,中午一起吃饭吧,有话跟你说。”
江小鱼惊讶片刻后,说:“好,中午哪里见面?”
“就在你公司对面的伯爵牛排店吧。”
“好的。那一会见。”
江小鱼放下电话后,心里一阵欣喜,一方面,庄扬回来,那严霜就有救了。她早已将所有关于严霜的事情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告诉给庄扬了。另一方面,她很期待与庄扬的见面,庄扬在她心里像亲人一般的亲切。她想,如果庄扬也这么认为的话就好了,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亦兄亦友的蓝颜知已应该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到了中午时间,江小鱼给荆恒发了个微信告诉他自己中午有事,不和他一起吃饭了。
江小鱼到达牛排店时,庄扬已经在店里等候了。
“庄扬,”江小鱼看到庄扬露出明媚的笑。庄扬看着江小鱼穿着衬衫短裙身姿聘婷地向着自己走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
待江小鱼坐下来以后,庄扬说:“许久不见,多了些成熟的韵致,越来越迷人了,这张脸比以前更漂亮了。”
江小鱼打量他一番,说:“你没怎么变,还是那么洒脱,一双勾魂眼随时随时都在勾人似的。”
庄扬笑,“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
“你觉得怎么理解舒服就怎么认为好了。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回来有一个星期了。”
这时服务生端来两盘牛排,庄扬说:“我给你点了惠灵顿牛排,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变了没有?”
“没变,正是我喜欢的。”江小鱼说。
片刻后,庄扬突然说:“我去见过严霜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哦,”江小鱼沉思了一会,说:“连你都说不动她,那真的没办法了吗?眼睁睁地看着她自毁前程吗?”
“也许整件事情不是她策划的,但她也部分参与了,可能她想用自己的方式赎罪。至于她与荆旗风之间的恩怨纠葛,我们都不清楚。只有将荆旗风早日抓到,澄清事实真相才能为她减轻罪责。”
江小鱼闷闷地吃着牛排。
庄扬看着她不开心的样子,说道:“我还会去看她的,还是会继续劝说她,”
“那你下次去叫上我吧。”
“好。”
“庄扬,你这次回来呆多久?”
“两三个月吧,我还要给添添过生日呢,不知道小家伙有没有把我忘记了?”
“应该没有忘记,只是刻意不提。小家伙,越是在意的事情越是放在心里。”
“这点倒是和我很像,不愧是我的养子。”
这句话,让江小鱼想到从前在美国一起生活的日子,江小鱼看他一眼,庄扬正巧也抬眼看向江小鱼。两人视线相触,江小鱼匆忙低下头,伸手去拿面包,正巧庄扬也去拿面包,庄扬的手搭在了江小鱼手背上。江小鱼缩回手去拿水杯,可是俩人像是有默契似的,庄扬也去拿同一只水杯。两只手又碰在了一起。
江小鱼和庄扬对视一眼,庄扬说:“让给你。”便收回了手。
江小鱼故意气恼地说:“干嘛我和抢,你下午没事还可以喝下午茶,我下午还上班呢,一下午的能量储备就指着这一顿呢。”
庄扬笑,忽然转移话题,说:“他对你好吗?”
“我这么抢手,他敢不对我好吗?你呢,实话说,从我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你交往了几个女朋友?”
“让我数数。”庄扬歪着头看着窗外的天空想半天。
“庄扬,你这样不正经的话,将来你的女神出现了,你会羞于去见她。”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在想你到底算不算我女朋友,如果加上你的话,那这段时间我谈了两个女朋友。”
江小鱼一喜,“另一个是谁?我认识吗?你们有没有可能修成正果?”
“看你那样,比我爸妈还着急把我嫁出去。至于吗?”
江小鱼咯咯笑,“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
“你还没成家呢,我急什么?”
“我们快结婚了,到时请你喝喜酒。”突然传来荆恒的声音。伴随着声音的出现,荆恒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餐桌边。
江小鱼和庄扬同时抬头看向荆恒。
庄扬淡然一笑,说:“荆董,好久不见。”
荆恒兀自在江小鱼身边坐下,对庄扬说:“我们也算老朋友了吧,怎么出来吃饭不叫上我呢?”
“朋友有亲有疏嘛,我跟小鱼好歹认识了那么多年,也相处了那么多年,自然有许多体几话要讲,叫上你场面不就尴尬了吗?”
江小鱼看出庄扬故意挑事,便说:“时间不早了,上班时间快到了。庄扬,谢谢你的牛排,我们走了。”说着站起来。荆恒却坐着不动,深沉的眼眸定定看着庄扬,对着庄扬说:“我以为我们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原来是我一厢情愿。自古多情总易伤,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厚的皮经得起几重伤。”荆恒说完忽然拿出钱包,放了一沓钱在桌上。转脸对江小鱼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除了你老公的便宜可以占,不要去占别人便宜。”说完随即拉着江小鱼的手离去。
庄扬看着他们离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荆恒对江小鱼强烈的独占欲说明他很在意她,只要江小鱼过得幸福,何必在意她在谁的身边。
江小鱼随荆恒走出店外,对荆恒说:“恒,你捏痛我了。”
荆恒松开江小鱼的手腕,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跟庄扬出去吃饭?”
“这个很重要吗?我不说你不也已经知道了吗?”
“我在餐厅听到别人讲我才知道。你如果是这种态度,那你以后做任何事前都要向我汇报清楚。”
“你在担心什么?我和庄扬的关系就像兄妹,像知已。如果我们有爱情,那在美国三年间早就开花结果了。”
“从前不会发生的事,不代表以后不会发生。”
“你这是不自信么?”
“我是不信你。“
“你,贼喊捉贼。”江小鱼十分不悦地说。
荆恒着恼地说:“我是贼?说清楚,我偷谁了?”
“自己心里明白。”
“不明白,说清楚。”荆恒生气地说。
江小鱼仰着脖子,发狠地说:“好,你让我说的,你跟秦文淖到底要纠缠不清到什么时候?”
“我跟秦文淖?不是解释过了吗?我只是照顾朋友的妹妹。”
“那你要照顾她到什么时候,一辈子吗?”
“等她成熟独立了,或是有男朋友了,自然就不需要我照顾了。”
“有你在她身边,她一辈子也不会成熟独立。那你是不是就守护着她一辈子。”
“不要胡说八道。”
“好,我不说。你好自为之。”江小鱼愤恨地扭头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