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的确如自来也所料,只要小蛤蟆的查克拉,没有被雨虎自在之术淋到,他就不会进入天道佩恩的感知内。
好不容易混了进来,自来也原本高兴的神色慢慢退了下去。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站在窗户边,透过橘黄色的灯光,虽然看不见漆黑的夜晚,但是滴落在窗台边的雨滴,让自来也犯了愁。
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雨滴,日夜交替地监视着整个雨忍村,根据情报,虽然会有停雨的时候,但是用脚底板想也知道,一旦停雨整个雨忍村必然会提高戒备。
想到这里,自来也又有些摸不清楚大蛇丸的打算。
他当了叛忍,为什么会提供组织里的情报给他,而且还是首领的,尤其是告诉他,志雄没有衰减过的救命针非常有效,哪怕打不过,只要能跑出去,就能保住一条小命。
脑子里有些乱糟糟的,自来也索性不想,找了个地方将就一晚。
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的躲几天,想好对策再和几个孽徒见面。
却不承想,第二天车夫出去接活没多久,自来也这里便出现六名佩恩。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正在一边抠脚一边想办法的自来也愣了愣,随后抽出脚缝里的手指在鼻子下轻轻闻了闻,提了神之后,这才站起来将门打开。
“自来也师傅,好久不见”
天道佩恩的话,听起来异常冰冷不带丝毫感情,就像一个冷血的机器。
“没想到,我这么快便暴露了”
自来也头疼的挠了挠,他不想因为战斗损坏了车夫的家。
虽然这个家没有多大,虽然这个家只有他一个人,但是这可能是他仅有的财产了,自来也很理解他们的苦衷。
“走吧,这里不是战斗的地方,我想你们也不想被村民们记恨吧”
“自来也老师还是这么的善良”
天道佩恩主动侧开身子,其他几名佩恩也慢慢散开,在门口露出一条小道。
“嗖··· ”
自来也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到屋外,脚下踩着冰冷的铁管,随意找了个方位快速奔逃。
他的心中正在思索到底是哪里暴露了,才让他们这么快找上门来。
一边想着一边慌不择路地选择方向,似乎是冥冥中的指引,自来也再次来到那片都是大铁管子的地下建筑。
这里没有雨水,正好可以避开监视。
不过现在想到这些又有什么用,自来也一脸苦笑,六个佩恩已经来到这里,躲不躲避雨虎自在术还有什么意义。
“唰唰唰···”
六名佩恩身形闪动间,再次将自来也包围,他们了解自来也的厉害,当然不会小瞧自来也。
看着脸上钉了不少钉子的弥彦,自来也有些心疼,他已经从志雄那里知道,六个佩恩全部都是尸体,受身体上的黑棒控制。
现在看着弥彦,自来也感到惋惜,他是一个开朗,有远大志向的男孩呀,可是现在是一具冰冷的会动的尸体。
“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弥彦为什么会成为一具尸体?”
自来也的声音带着悲怆。
“哗啦啦···”
一阵纸张翻动的声音传来,自来也抬头看去,一大堆纸张仿佛一只只蝴蝶来到了这里,随后汇聚成一个穿着黑底红云袍,头上插着蓝色小花的绝美人儿。
“小南”
自来也看着,变得更加青春靓丽的小南,忍不住喊了出来。
在这一刻,他并没有口花花,而是真的感到心痛,他在小南的眼里,看不到一丝快乐,现在只有无尽的冰冷。
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自来也老师,好久不见”
小南的身体还在变化,很快在背后长出一对硕大的白色翅膀,翅膀微微晃动,便让小南飘在空中。
“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晓组织为什么要招收这么多叛忍?”
“你们忘记自己的初衷了吗?”
“长门呢,长门也死了吗?”
“到底是谁在控制弥彦的尸体?”
自来也的情绪有些激动,看见曾经的学生被人做成尸体,由不得他不激动。
“这只是为了改变忍界,而做出的些许牺牲罢了”
天道佩恩语气平淡,仿佛不值一提,但是他说出的话,让自来也额头青筋暴跳。
“混蛋,哪里有拿朋友尸体来创造和平的”
自来也觉得晓组织已经走上一条歧路,一条鲜血淋漓的不归路,身为他们的老师,他有责任,将他们带出这个泥潭,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混蛋?呵呵,自来也老师你根本不知道,这些年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你只会以自己的要求和准则,判定我们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但是我们庇护雨忍村村民这么多年,让他们有的吃有的住,你却视而不见,光凭自己的判断,就否定我们这么多年的努力”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你们打醒”
天道佩恩的话,让自来也明白,这么多年过来,双方已经有了代沟,有些事情三言两语间说不通,不打一场谁也不会服。
“在打之前,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自来也满脸严肃,身上的肌肉紧绷,如果小南他们不作回答,那就直接开战!
“在神的关注下,没有任何忍者能够逃脱”
天道佩恩拽拽地说了句,随后右手抬起,声音平淡情地说道:“自来也老师,一路走好”
“神罗天征”
“嗡······”
一股无形的斥力笼罩自来也全身,将他猛地推向几十米远处的石墙上。
身处空中,自来也想明白了,看来是自己为了消除隐患,多次使用查克拉,被他们发现了端倪。
“不过,想要一招就打败我,那也太小看你们的老师了”
“轰隆隆···”
自来也没有任何反抗,重重地撞在墙上,出现一个约莫半米的大坑。
坑底四周出现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随着自来也的掉落,坑底的石块砸了下来,一颗又一颗地砸在自来也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