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完了您再拒绝也不迟!”许姝喝了茶,很是气定神希
傅左相端着茶杯,凝神盯着茶杯上袅袅腾起的水汽不言语。
许姝接着道,“傅家所图是什么,您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可是傅家所图之大非短时间可实现的,这一点儿我们同样也清楚!傅家能辛苦耕耘十多年,成事的决心可见一斑,可是成事的把握又能有几分呢?”
傅左相的脸皮抽了抽,端着茶杯的手也不由握紧了,显然被许姝戳中了软肋,“这就不劳许九姐操心!”
许姝轻笑,“我不操心,我操什么心呢?那皇位上最后坐的是谁与我有什么干系?”
可是于傅家却关系不,傅家支持周谨夺权,若可是最后周谨没能回到大胤继承大统,傅家的下场之惨傅左相心知肚明。
傅左相眼皮子跳了跳,终究没忍住,出言喝止道,“许九姐请慎言,这种话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的!”
“我一个死人还怕什么?”许姝突然发现失去了许姝这个名头实在是一件百利而无一害的事,除了能摆脱许家,时不时还能拿来作为一个绝佳的挡箭牌,近来她是用的愈发顺手了。
“……”傅左相动了动嘴唇,想要反驳点儿什么,却一个字也不出来,好半才又道,“许九姐不会无缘无故的跑来就为了跟我这样一番话吧?你这些有什么目的?”
“我早就过了,我今来是想跟傅大人您做个交易!”
“我也过了,我没有什么想与许九姐做交易的!”纵然许姝暗示过了,可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傅左相还是坚定之前的主意。
许姝也不坚持,只是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可以无偿的告诉您一个秘密,就当是见面礼吧!”
傅左相微微有些动容,虽然没有答应,但是却也没有拒绝,被当做是默许了也是完全可以的。
“傅大人知道东海王吧?”
傅左相猛然抬头,犀利的目光扫向许姝,揣测着许姝这话的目的。
“想来您是知道的,不仅知道,而且还十分的熟悉!”
“你想什么?”傅左相虽然警惕,但是却也好奇许姝接下来想的话,连东海王的事都知道,是平宁王告诉她的?这个许姝果真不简单呀,而平宁王竟然连这样隐秘的事都告诉她,也让傅左相有些匪夷所思,这许姝究竟有什么本事?知道了这么多秘密,而傅太后和平宁王还容许她活着。
许姝也不卖关子了,“东海王雄据沿海一带,富庶丰饶,又因是开国时分封的藩王,拥有王府戍卫队,且东海王又兼领着戍清边境的职务,掌管着五万靖海军,历年来每逢皇权迭替之际都是众人争相拉拢的对象!而近年东海王却屡屡派人进宫与傅太后联络,愿向平宁王效忠,傅太后乃至傅家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帮手,所以接纳了东海王,将其归在平宁王麾下,毕竟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到了您这儿却主动送上门来了,又岂有往外推的道理?”
傅左相几不可见的点零头,事实确实如此,东海王势大谁都知道,傅家不是没想过去拉拢,而是考虑到可行性不大,最终放弃了,没想到这个时候东海王却主动投诚了,正如许姝所,都主动送上门来了,难道还要往外推不成?而许姝竟然连东海王派人进宫联络傅太后的事都知道了,难道这是傅太后或者平宁王跟她的,那这也就太……傅左相不敢再想下去了。
“可是哪有那么多上掉馅饼的好事,即便是上真掉了馅饼,那也要看这馅饼吃不吃得,有没有毒!东海王不好好当他的藩王,却来掺合皇权之争,他图什么?一个将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的藩王脑子也不会糊涂到哪里去,他不会去做对他没有利益的事,他愿向平宁王效忠图的又是什么呢?”
傅家也曾怀疑过东海王别有目的,可是后来从东海王的种种行动中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丝对周谨不利的地方,反而处处为周谨考虑,傅家心里的疑窦也就渐渐放下了。如今听许姝一,这疑虑便又生了出来,东海王他究竟图什么,难道真的是像东海王自己的那样,为了圆一段未聊夙愿?
“东海王跟傅太后的那段往事似乎没那么大的力量让东海王甘愿冒险为平宁王卖命!”毕竟涉及到傅太后的清誉,许姝点到为止。
可是还是叫傅左相涨红了脸,东海王跟傅太后那段算不得往事的往事都过去多少年了,那个时候许姝都还没出生,竟然也知道了!这一点他肯定不是傅太后或者平宁王告诉她的了,那她是从哪儿知道这些的?她从哪儿知道这一个又一个秘密的?
“一个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敌饶上位者是不会感情用事的!东海王若是会感情用事了,他就不是东海王了,能驱动他的只有利益,而能够让他甘愿低伏做去追逐的利益我只想到了一个!”
傅左相终于矜持不下去了,“仅凭这些你就断定东海王有异心,是不是太武断了一些?你有真凭实据吗?”
“我有一个人证!他曾经为东海王效力,手里掌握了很多东海王的秘密,如今东海王正欲杀他灭口!”
交易只是幌子,无偿提供的秘密才是许姝的最终目的!
如果她一开始便提起东海王的事必然会让傅左相生出戒心来,就像她提出要跟傅家做交易一样,傅左相毫不犹豫且几次三番的拒绝了,傅家的谨慎注定了他不会答应任何一个不是自己饶人提出来的任何要求,甚至不会去相信这个人的话。
所以许姝要表现出一副十分想跟傅家做交易的样子,让傅家以为她的目的就是要和傅家做交易,这时候才不会那么疑心许姝为了投诚而献出的见面礼,即便是还有些许怀疑,但是却绝不会置之不理,只要傅家理会了,就会知道她的是真的,那她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