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街的人都好奇怪啊!
和我们刚才逛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阚羽萱与白丘落座后,便是说出了自己的感慨。
“没什么不同的。”
白丘却是否认道。
“我怎么感觉他们都有点怕我们?”
阚羽萱压低声音再问道。
“大概因为我们是妖宫里的人,他们因为忌惮重屿,多多少少也会害怕宫里的其他人。”
白丘变通地解释道。
“我在外面的时候,听过一些这里的传言,都说这里住着妖怪什么的,他们一个个没亲眼见过,就都已经怕得要死了!”
阚羽萱说话间,妇人就端了两碗普通的豆腐花过来,放下豆腐花后,就赶紧退到了一边,带着孩子坐在摊子里离他们最远的角落。
她没想到这城里也一样有人看到别人会怕得要死!
她本以为,这座城就和加勒比海岛一样,全岛的人都是海盗,大家都一样,不存在差异的。
“你为何不相信那些传言?”
白丘问出了心中存了好久的疑问。
凡人就算没见过,也都是宁可信其有的,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他们断然都不愿意接近有危险可能的地方。
可为什么阚羽萱偏偏不一样,阴知山有虎,还偏向虎山行?
“我没亲眼见过的东西,当然不信!
道听途说的事情,八成以上都经过了别人的杜撰,喜欢说故事的人就爱把故事说得充满离奇、神秘的色彩,这样他的故事才能流传的又久又广!
事情的真相,多半都会被传言掩盖,光靠耳朵听,是不能确定真相的。”
阚羽萱一边说着,一边舀着桌上罐子里的白糖,撒在自己碗里,然后拌了拌,又道:
“以我目前的所见所闻,我推测,这座城池地理位置奇怪,四周全被雪山封锁,切断了与外界沟通的途径,才会给了别人造谣的机会。”
白丘见状,也舀了两勺白糖到自己碗里搅拌,听阚羽萱继续说:
“我猜多半是几百年前,有一个江湖骗子,遇到了某一个有幸从这儿出去的人,得知了这里有一座城,又刚好破城墙那块地方遭遇了不知名的大屠杀,然后他就将这两件事捆绑在一起,编造了自己斩妖除魔、救苦救难的光荣事迹,以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增加自己行骗的财运!
我觉得,那些传谣的道士,就是一窝诈骗团伙!”
阚羽萱一边吃着,一边义愤填膺地说道。
“他们确实就是一群谋财害命、不分好歹、滥杀无辜的骗子!”
提起那些道士,白丘一样是愤恨不平。
“不过,白丘,为什么外人都进不来这座城,你们却能出得去?
而且,这里与外界沟通这么难,这里怎么还能发展得这么繁荣?一点都不像与世隔绝的穷乡僻壤。”
阚羽萱十分不解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出雪山,去外界拐卖妇女的。
“这里从前并不繁荣,现在能繁荣至此,皆是重屿的功劳。
至于那雪山,并非全年都飘大雪,雪势不定期地会减小一些,使得这城里的少部分身子强壮的人(其实是少部分修为高的妖),能够按照前人探索的路径,走出雪山,去外面易货(其实是烧杀抢掠)。
为了提高效率,使得整座城池都变得富饶,重屿会将那部分走得出去的人组织成一个队伍,出去后有计划地分工行动,办完了事再一起回到这城。”
当初那道士设下雪山阵法时,不管不顾这城里的凡人,只图将妖物围困在这城中,若不是重屿的管治,这城里早就没有一个凡人,纵然妖怪都不吃人,那些凡人也早晚会因被困在城中,全都活活饿死!
所以相比重屿,白丘更觉那些道士才是谋害人命的罪魁祸首。
“哦。”
关于白丘说到的,重屿组织大家外出办的事情,阚羽萱的理解就是拐卖妇女,所以她听罢,并没有多少将这城池的富饶归功在重屿身上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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