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羽萱说着,就又要对自己的手腕下刀子,但吴尘还是颇为犹豫地抓紧了她的手,再质疑道:
“你确定这样真的能行吗?
况且,他也只是发烧昏迷而已,不会有性命危险,说不定他睡个几天,身体自然就适应了,就退烧了!
我们耐心再等几天就是了,你何必非要做到这种地步!”
“我能活着回到这里,有很大一部分功劳都源于他不顾一切的自我牺牲,现在他也不过是需要我的一点血而已,我若这都不愿意回报,未免太忘恩负义了!”
吴尘了解阚羽萱重情重义的脾性,阚羽萱此刻都这么说了,吴尘也不好再制止她,况且他也深知他制止也没用,故他松开了阚羽萱,任由她用刀子划破了手腕,然后将那潺潺流淌的鲜血,滴入了红狐的嘴里。
半分钟后,吴尘再次伸手抓住了阚羽萱流着血的那只手臂,蹙眉劝阻道:
“萱儿,可以了,再这样下去,危险的就是你了!”
“可是他还没有醒来,也没用退烧,我还能再坚持一会儿!”
阚羽萱说着,就要将伤口继续往红狐的嘴边送。
“不可以再继续了!
或许这个方法根本没用呢?”
吴尘又是施加了几分力道制止。
“会有用的,我用这个方法救过丘,也救过(你)……救过那边的修道同门。”
“纵使有用,那也够了,你已经失了很多血了,不能再失了,走,我们快上医院包扎!”
吴尘是说什么也不肯让阚羽萱再继续流血了,他生怕阚羽萱没拿捏好分寸,有了个万一。
“我不去,我没看到白泽平安醒过来,我哪里也不去!
他变成这样子都是被我害的,要是他有个好歹,我还怎么有脸回白家见他的爹娘!”
阚羽萱把一切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白泽又是被她带来这个时空的,至少在白泽恢复自如的行动之前,她是绝不能够放心留他一个人自处的。
“萱儿,这里很安全,这个世界很太平,他在这里不会有事的!
反而是你,你就算是超灵体,也是肉体凡胎,你若是失血过多,会死的!”
吴尘被阚羽萱这副固执给折腾得头疼了起来,他说罢只好用蛮力抱起阚羽萱,说什么也要带她先去医院包扎伤口。
“阿尘,你放我下来,我不去医院!我得盯着他!阿尘!阿尘……”
阚羽萱被吴尘打横得抱起往房间外去,她除了推搡吴尘的胸膛和肩膀,也不好对他下重手,毕竟她也知道他只是在担心她而已。
“不行!我必须带你去医院!”
吴尘抱着阚羽萱走到房门前时,屋内却是突然刮起一阵妖风,将敞开的房门直接“嘭”地一声吹得紧闭!
随之,在他们身后就响起了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
“放开她!”
闻声,吴尘诧异地回过身来,看到原本卧在床上的红狐已经变成了一个暗红长发的成年男子,半跪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撑着胸口,急促地喘息着,从他惨白的脸色不难看出他此刻身体有多难受,但他一副虎视眈眈的模样,紧盯着抱着阚羽萱的他!
“白泽!”
见白泽醒了过来,还变回了人形,阚羽萱激动得忙是跳出了吴尘松了力道的怀抱,跑到了床边,扶住了白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好转一些吗?还是还很难受?我该怎么帮你,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肯定帮!”
当阚羽萱靠近的时候,白泽才注意到了阚羽萱手上的伤口,随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口腔中弥漫着血气,遂他便生气地踏下床,抓过了阚羽萱受伤的手腕,训斥她道:
“你这个女人是不是没长记性?!
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血!你这不是在帮我,而是在挑战我!”
说话的同时,白泽那覆盖着阚羽萱手腕伤口的手掌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治愈着阚羽萱的伤口。
“萱儿这么做也是希望你尽快恢复,你这么对她说话,未免有些狗咬吕洞宾了。”
吴尘替阚羽萱打抱不平地走了过来,而白泽见吴尘靠近,还警惕地将阚羽萱拉至了身后,似是以为吴尘还要对阚羽萱不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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