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天辉这么一说,长腿妹子愣住了,再看面前这个男人,明明是第一次见。
初次见面,就说有缘无份什么的,这让她觉得面前这男人脑子有问题。
“有病吧?”
口中嘟囔的长腿妹子离开,陈天辉笑着端起酒,跟吧台后的人碰了下杯。
不过,郝槐端着酒没喝,却撇了他一眼,说:
“那妹子还可以啊,你就这样拒绝人家?”
“哎!”
“你开酒吧的,比我还不懂?”
“这主动找上的,典型不是仙人跳,就是有问题。”
“况且,就算都不是,这种女孩也只能玩玩,人家本身就是来找刺激玩玩的,还能以为是真爱?”
“谈恋爱?那就更不至于了,能谈恋爱的对象会在这找?”
“开什么玩笑。”
“打死我,都不会认真追求那女人,玩玩还有可能……”
陈天辉边说边喝,在酒精的作用下,脸色涨红。
整个人醉醺醺的,还越说越来劲。
正聊着,在吧台后面的光头好哥们,表情突然愣了愣,反应过来,就赶紧用眼神示意面前还在喋喋不休的人。
“槐子,你眼睛,嘿嘿嘿,你斗鸡眼了啊?”
见他这副醉样,郝槐忍不住抬手捂脸。
心中想着:这人没救了。
从指缝中,他刚好可以看见陈天辉背后站着一道身影。
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李月夜,低头望向正在吧台前喝酒的男人。
刚才的对话,她只听了后面说的一半。
但就是这样,也让李月夜彻底清醒过来。
揣在兜中的手,将那副画着自己的纸张,彻底给紧捏成团。
刚才那最后一句话,深深印刻在她脑海中。
之前所谓的要追求自己,居然只是为了玩玩?
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她心中变得莫名难受和愤怒。
李月夜原本有些悸动的心再度回归死寂,脸上的表情也重新变成冰冷漠视,甚至比以前还不如。
……
耳边响起熟悉的铃声,陈天辉睁开眼。
醉酒头疼的后遗症,让他忍不住伸手揉起酸胀的太阳穴。
“什么情况,怎么又回来了?之前不是在酒吧……”
陈天辉仔细想了想,眉头皱起:
“对啊,去酒吧喝酒,之后又发生了什么?”
对于昨晚发生的事,他完全没有记忆。
但陈天辉也没在意,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照常起床,进卫生间。
直到一阵剧烈撞击声传来。
陈天辉再睁开眼。
诡异的是,卧室天花板又出现在眼前。
“开什么玩笑?我才刚起床啊?”
现在出现的情况,让他隐隐感觉到不妙。
脑中回忆起某人的电话号码,陈天辉迅速拨通。
“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在播。”
“关,关机了?”
听到手机中传来的提示音,他傻眼了。
仅仅一个晚上过去,意外死亡的阴云居然又重新笼罩在回来?
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天辉试着回忆,可惜脑海中除了跑车男被抓走后,开始喝酒的记忆。
除此之外都变得相当模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回来的。
陈天辉赶紧起床,小心翼翼观察四周。
避开种种可能致命的意外,成功逃出家门。
在路上,他也不得不注意。
高空坠物,轿车,电驴,各种意外开始在身边出现。
幸好,野兽直感派上用场。
躲来躲去,陈天辉没有被直接送回家,重新读档新一天的循环。
他来到早餐店。
可惜,这里只有李父和李母两人在。
陈天辉直接告诉他们,自己和李月夜是朋友关系,但是今早给她打电话没人接。
李父李母一听这事,两人先是打量了一眼面前的这个青年。
随即才拿出手机,开始往家中给自家女儿打起电话。
然而,不出意外,电话也是关机没有人接。
“这孩子怎么回事?”
“要不,我回去看看吧,万一出什么事。”
李父说着,目光转向这个自称是女儿朋友的家伙,说:
“小伙子,既然你说是我们家那月夜的朋友,那就跟我一块去看看吧。”
“嗯好。”
……
离开早餐店,两人走回他们自己买的小区房子。
来到房门口,李父先敲门。
“月夜啊,在不在屋里,开下门?”
半天没人反应,他这才拿出钥匙打开门。
刚踏进屋,在陈天辉准备跟进去时。
前面一双眼睛,转过来,盯着他:“你先在门外等等。”
说完,“砰”的一声,门关上。
陈天辉无奈只能守着门口,闭上眼使劲去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没想起最后的情况。
时间逐渐过去。
背靠的门再度打开,李父站在门口看着他:
“小伙子,你赶紧走吧。”
“我家月夜说,她不认识你,也跟你不是朋友。”
“叔,我……”
对方直接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趁我还没发火,你赶紧走吧。”
陈天辉彻底无奈了:“叔,那你总该让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错了什么?”
“自己去想!”
话音刚落,门以更大的声音关上,想借此驱赶走他这人一样。
对于这种情况,无奈陈天辉只能转身离开。
不料,刚踏出楼梯,脚下像是踩上什么,直接一滑。
等他再度睁眼醒来,又重新回到自家卧室。
“有没有搞错啊?到底什么情况!”
抓着头,陈天辉此时的心情,复杂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现在的情况很明显。
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简直是功亏一篑。
而原因,自己还居然不知道?
他眉头紧皱。
尽管现在的情势并不算好,但陈天辉也不打算就这样放弃。
不自由毋宁死!
换句话说,自己现在连死都不能由自己控制了。
这是他最无法忍受的事。
所以,陈天辉再度小心翼翼起床,收拾打扮好去早餐店。
开始准备从李父李母那里套话。
不过,他们的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后来,在每次循环后,两人也不知道被提前灌输了什么。
他每次再去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好脸了。
几乎是被赶出去的。
这让陈天辉感觉极度憋屈,不过他也想到了另一个人。
郝槐。
自己的好哥们,理论上也是对方的同事。
如果给他说,这事也许还有办法。
想到这,他在新的一天大清早直接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