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起潜水服的那一刻,我又将它放了下来,然后想了想,看向连帽衣男,问:“除了万人坑,还有这条湖,还有哪些地方是那个人用做谋杀的场地?”
他缓缓看向远处,平静的说道:“除了万人坑还有这里,剩下三个地方,一个叫做吊娃娃槐树,一个叫做化泥潭,最后一个地方叫做,无人区,在这个区域里,藏着一个惊天大秘密。”
我挑了挑眉头,提议道:“我们先去你说的另外三个地方看看,这个地方下水有些难度太高了,我觉得我们不如先去另外几个地方看看,咱们要是找不到人,再来这儿也行!”
连帽衣男没有意见,说了一句“跟我来”然后便带路往前方走了过去。
全程我都在感慨这座古墓之大,就像迷宫一般,进入其中,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兜兜转转,来到了一颗巨大的槐树下,不过,这并非是一棵真树,而是一颗铁树,全身用铁打造,细节到连树叶都是由铁片一片片组成,黑暗中看起来栩栩如生,除了全铁以外,还有一些像果实一样长在树枝上的吊饰——毛绒娃娃。
我眯着眼打量着这里的一切,心想吊娃娃槐树有什么特殊之处?凶手是怎么用这个地方来谋杀他人的?
连帽衣男说了一声“来”,然后带着我来到那棵树下,在树下站着。他伸手去摁了一下树底下的一条根藤,紧接着,树身像是门一样打开了一条缝,足以一人钻入的树缝隙。
连帽衣男先走了进去,一边跟我讲解道:“这棵树奇特的地方在于,杀人于无形。这里面有一个机关室,人在其中,便能够操控树叶对人进行攻击。你听说过鬼娃娃吃人的传说吗?”
我摇头。
“这个传说大概讲的就是,曾经有一对男女在槐树下行苟且之事,后来树上刮来了一股阴风,紧接着树里钻出来了一堆面目狰狞的鬼娃娃,将这对男女活活咬死了。”
“真的?!”
我惊讶了一下,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那树上吊着的一个个娃娃。
连帽衣男说道:“我不是说了么?只是传说而已。不过,在这里,树上有些东西真的能够杀人。你进来。”
“哦。”
我跟着走了进去。
进到了树的内部,就见这儿像是一个狭窄的小屋,屋里啥都没有,不过有一块石头在地上。
铁树藏石,一看就不简单。
果然,连帽衣男走到了那块石头前蹲了下来,然后用手按了一下石头,突然,树缝外面传来了一道道“锵锵——”如同刀器相撞般发出的刺耳声响。
我扭头看去,只见树缝之外一块块锋利的不明物体正在飞舞窜动,就像被捅了马蜂窝的发狂蜂一样。
“怎么回事?”
我不明所以,但是能感觉到,外面非常的危险,要是走出去的话,说不定瞬间就要被那些乱舞的利物绞割成碎片。
“杀人于无形……”连帽衣男喃喃着,再按了一次那块石头,随即外面就消停了。
我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树缝外,一步三探头,才敢走出到外面,然后抬头看向树上那些像被风刮动了一般摇摇晃晃的娃娃,以及那些抓目的铁叶子,刚才难道是这些叶片飘了下来?
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方才那些漫天飞舞的锋利的不明物体,确实与这些叶子很像,锋利、一片片,速度快,所以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这时,连帽衣男走出来给我解释道:“你想的没错,刚才就是那些树上的叶子飞下来,像刀片一样绞割周围,完后它们物归原处,再看那些被风吹动的娃娃,是不是就让人一瞬间产生了错觉,以为刚才是娃娃飞下来‘咬人’的感觉?”
我想了想,说:“如果是我被“咬”到了,那我肯定会对那些娃娃产生敬畏之心,所以,正如你设想的这样,一般情况下,正常人都可能会去想,娃娃飞下来咬人了。”
连帽衣男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朋友不可能在这,因为他如果在这的话,人早就已经被刀片绞割成了一滩肉泥,然后挥洒在了这片地方上面。”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吞了一口唾沫:“可是,如果这里真的是绞割场,那么为什么一点血腥气,以及鲜血都看不到?”
连帽衣男轻轻地在我耳旁说道:“这就是那个可怕的人厉害之处,他能将犯罪痕迹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皱着眉头,问:“那他是怎么做到的?你难道没有亲眼见过吗?”
连帽衣男伸出手指了一下四周,说道:“他用一种自己调制的药水,将这里的血腥气味,以及鲜血全部去除,你现在看这些泥土,都是颜色有些深暗色的,就是因为那些药水导致。”
“药水……”
我蹲在地上,抹了一把泥土放到鼻子前闻了闻,可却是闻不出来任何异样的味道。
“还要去下一个地方看一看吗?”连帽衣男问。
“下一个地方,化泥潭?”
“嗯。”
“你能简单跟我讲述一下那个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吗?”
“化泥潭……那里有一个泥潭,人掉进去,不像沼泽一般陷入其中,而是直接化作泥。”
“等等,化成泥?!”
“嗯。”
“那岂不是说,连尸骨都无存?”
“是。”
随着连帽衣男的点头,我脑海里立马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封门村一夜之间所有村民消失,会不会就和这个化泥潭有关?亦或者说,跟这座古墓里的各种谋杀有关!
真相,似乎离我只有……一步之遥!
“你想去那里看看吗?”连帽衣男问道。
“想……走,去看看!”
到底封门村的真相和那个化泥潭有关无关,只要去一探究竟就知道了!
连帽衣男带着我绕开了这颗槐树,走入了一条狭小的通道。
穿过通道后,来到了一处大空地上。
在空地上,见到了一个用鲜血写出来的大红“罪”字。
“罪……”
我怀绕这个字走了一圈,然后又看向周围。
这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这个血字以外,什么都没有。
“通过这血迹的干涸程度来看,应该是不久前被人留下的,不超过两个小时。”连帽衣男说道。
“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我问。
“罪……”连帽衣男沉思了一会儿,摇头说:“不知道。”
“这写字的人不在这,那就是往前走了,他不会去你说的那个化泥潭的地方了吧?”我突然惊讶的想到。
“有可能。我们继续走吧。”
连帽衣男带我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