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反应过来的顾贝贝躺在床上,手臂上传来的刺痛感,才让她逐渐的意识清醒过来。
她这是穿越了?还是重生了呢?
好像都大差不差,入目是一间小屋,可以说是杂物间,二十平米的屋子,凌乱的堆砌着各种各样的杂物,整个屋子除了她身下的下床占有一席之地,别的好像也没有了。
艰难的撑起身子,顿时脑海中涌现出记忆碎片,慢慢的拼接起来,顾贝贝这才知道,自己是重生了,重生为了一名不知名的女配,就是她之前上班是吐槽的某一部小说,写的毫无章法,更没有逻辑可言。
重生就重生吧,那你能不能给我来个重生大礼包啊,她眼下的处境格外的窘迫,在这个家亲生父亲顾大海,也就是那个渣爹,在原主老娘去世没多久,就把小三带回家了,就是刚才的女人白银花,还带这个女儿,这个姑娘比她大两岁,却一点都没有大她两岁的样子,性格跋扈刁蛮,一点都不懂得事理,高中勉强毕业后就一直呆在家里,也不说帮着家里减轻负担,呵,工作?
那是你想太美了,每天睡到大中午,自然醒了才慢慢的爬起来,悠闲的吃个午饭,跟小姐妹打打电话,其余啥事儿也不干,就窝在这个家里。
而原主今年18,高中毕业之后就被分配到棉花厂工作去了,苦哈哈的日复一日的为了这个所谓的家减轻负担,每个月领的微薄薪水,全部被继母拿去,贴补给她那个生理上的继姐。
一米六的个子,还不到一百斤,风一吹这身子就能被吹走了,亲爹不爱,继母苛责虐待,在这个家就是丫鬟的命。
如今,正逢下乡建设乡村的时机,街道办事处通知,家中有孩的都得下一个去乡村,参与祖国的建设大业,接受老乡的再教育。
但,要是在城里有工作的人,就可以不用下乡,这不就有了刚才这一出,白银花想着给自己的女儿谋一份工作,这份工作足够让女儿不用下乡,代嫁就是让原主嫁给那人的儿子,对方也不是啥好人,不然白银花干啥不让自己的闺女嫁过去呢。
眼下,摆在她眼前就两条路,要不下乡,要不就嫁人给顾白清换工作去,呵,这母女两人心里的算盘可打的正好啊。
她现在占据了原主,就不会这么忍气吞声的了,不就是下乡么,有什么比这爽快的,能摆脱这一家不说,自己还能活的自由。
看了一眼墙上贴着泛黄的日历,1972年,正是头一波下乡热呢,没有比乡下更安全的地方了,戴红袖的人,大街小巷全都是,你要是想活命,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低调而内敛。
顾贝贝从床上起来,原主大冬天的被叫去洗衣服,都冻发烧了,这白银花也不饶人。
在这家里,除了她上班的时间,回家以后都被安排做家里的活儿。
原主也真够实心眼的,一下班就回来,不懂得耍滑一下。
要是有退烧药就好了,这身子疲软无力,只有烧退了,才能打怪兽啊。
这个想法刚落下,顾贝贝就从床上消失了,看着眼前的大药柜,顾贝贝惊讶的喊了一句,空旷的场地内,回荡着她的声音。
“这,这是重生福利么?还真有啊,那这重生不亏本啊。”顾贝贝先找了退烧药,用饮水机接了一杯温水,将退烧药吃了下去,便慢慢悠悠的在空间里逛了起来,就像是平日里无事,出去逛街一般。
偌大的空间内,除了她一人在,整个空间寂静无人,剩下的就是琳琅满目的物品放在货架上面,衣食住行,样样都没落下。
还有生鲜区呢,活禽区也有,但是它们的声音都被消了,你只能看到它们在水里游荡着,在笼子里犯困,别的声儿都听不见。
这作弊空间好啊,有这空间,她还能被饿死不成,上个毛线班啊,直接就把那三个渣渣按压在脚下。
顾贝贝已经在心里想好上百种报复的计划了,冷笑一声,在偌大的空间内,显得有些的吓人。
外头传来动静,顾贝贝转身就回到了她的小床上,这小木板床格外的硬,顾白清推门进来,“喂,贱蹄子,没热水了,快点给我烧热水去,渴死我了,给我放点白糖啊,我要甜甜嘴,天天吃你带回来的馒头,我都吃腻了。”
呵,你有馒头吃还不好,还一嘴的抱怨,原主自己都没得吃,每天白银花都会给她装饭盒,里面是每天早上喝剩下的稀饭加咸菜,继母可没这么好心,是让她把食堂的饭装回来,给她女儿吃,还嘱咐每天必须有白面馒头,不准她偷吃一口。
原主辛苦工作一天,得到了哈子,还想喝糖水是吧,行啊,让你甜嘴。
烧好水,顾贝贝给水里加了一勺特别的东西,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想必那个蠢女人察觉不到吧,就算反应过来,这杯水也喝下肚了。
“今天这糖水咋这么甜呢,你多放糖了?”
“多放了一点。”顾贝贝冷声回复,原主平日里懦弱胆小,丝毫不敢抬头跟她对视,呵,就一个丫头片子,还敢在她面前造次?
不给你喝进医院,姑奶奶就不信顾了,顾贝贝回了厨房,手底下慢吞吞的干这活儿,实际上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心里默默期待着。
十几分钟过后,顾白清开始咳嗽,从轻微咳嗽到剧烈咳嗽,恨不得把肺给咳出来,也不断的挠着自己的身子,“怎么这么痒呢,啊,哪来的跳蚤啊。”
白银花从外头回来,就看见自己的闺女,不断的挠着身子,脸上都挠出血了,赶紧放下手里的菜篮子,“丫头,丫头你这是咋了呢。”
“娘,我身上好痒啊,你快帮我挠挠,快点,痒死我了快。”顾白清招呼着,让她挠重一点,痒意已经大过了挠破皮的痛感,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这是咋了,哎呀,后面都挠破皮了,还有你这脸,不行,别挠了,别再挠了,再挠就毁容啦。”
“可娘,我好痒啊,我身上到处都好痒,咋办啊。”顾白清像是给别人挠似的,疯狂抓,一点也不手下留情。
“我带你上医院看看去,你甭挠了。整个背都破啦。”白银花抓住她的手,她又用另外一只手。
等人走了,顾贝贝从厨房出来,嘴角蹙着笑,“活该,让你们欺负原主。”
一套三居室,一厨一卫三卧室,最小一间就是她住的那间杂物房。
顾贝贝走近了夫妻二人的房间,开始翻找她需要的东西,在枕头里面,找到了这个家的存款的存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