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人,顾贝贝偷摸的开锁,用头上的发卡,黑色的回形发卡在锁芯里晃悠。
伴随“卡塔”一声,锁开了,顾贝贝赶紧推开门,闪身进屋。
开始打量屋内的布局,在墙壁里?
顾贝贝学着电视剧里的人,手指在墙壁上敲了敲。
转悠了一圈,在一幅字画前停留下来,将字画翻起来,敲了敲,果然有一处空心的地方。
顾贝贝将空心的墙壁表面的砖块挪开,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这主人藏的还真是严实呢。
顾贝贝只图财,里面放着一个信封,信封很厚实,顾贝贝看了一眼,好多的大团结,看的她眼睛都直了。
里面还有存根,顾贝贝看了看墙洞里面,还有几根小黄鱼,厉害了我的老宝贝。
顾贝贝不客气的都拿走了,顺便又在采购主任的抽屉里翻腾了一下,找到了一张大额的存单,估摸着是要给哪个客户给汇过去的。
这采购部的主任,平日里没少贪公款啊,那就让你出出血吧。
顾贝贝又回了上司的办公室,同样也是翻找了一番,没找到啥东西,有些失望。
但是将他们生产车间的棉花挪走了一大半,还将一大半加工的棉纺织品都收进了空间里。
这才摆手,又换了一身老太太的装扮,去银行将存折给换成了一叠又一叠的大团结。
工作人员只是有些吃惊,不过看着眼前的老太太气质突出,脾气还不好的样子,就觉得是富家老太太。
没敢问多,将存根一一兑换,这一张存单就有一千块钱了,一共七八张,还有一张三千的存单。
顾贝贝还是将她所在地的储蓄所都跑了个遍,才将存单都兑换了出来。
摇身一变成了万元户,直接躺平不好嘛?
回到家里,白银花母女还是不在家,她前脚刚到,这街道办事处的主任就找上门来了。
“方阿姨。”顾贝贝开了门,学着原主的模样,糯糯的喊了一声。
“贝贝啊,你阿姨呢?”
“带着我姐出去了。”说完,就低着头。
方萍看了眼屋内,没人,“你家谁下乡去啊,咱们大院就剩你们家没报名了。”
方萍只不过就是走个形式,这顾家白银花哪里会让自己亲闺女去哦,准是让这个原配生的去。
“我下乡去,阿姨说的。方阿姨,需要什么材料啊。”
她倒是很想把这事儿赶紧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
“现在就可以去,也不用啥材料,各家各户的资料我们街道处都有,去挑个报名表就成。”
“这马上就到日子了。年前就和每家每户说了,这眼看着就要安排人员分配名单了。”就他们家还没把这名字报上来。
这不她来上门催一催。
“那我跟您去一趟吧,方阿姨。”
“行,今儿这事儿落实了,过几天就该收拾收拾东西了。”
这下发各地的指标,其实都出来了,他们就抓阄分配,自然中间少不了一顿操作。
有舍人家舍不得孩子去远地方吃苦,就给安排的人员,送送礼,松动松动,就在城市郊区的农村插队。
至于她这么一个无名之辈,她不愿意去打理,离他们越远越好,最好给她分配到大西南或者大西北去。
她也想去看看,体验体验大西南,她上辈子过了三分之一都在南方沿海城市。
对于海市的花海,滇云的火辣子,很是向往。
填完资料就算是报名成功了,站在门外,就听到屋里的动静。
“医生都说了,这段时间柳絮和粉尘多,你少开窗户,每天一大早就爬起来开窗,你不过敏谁过敏啊。”
噗嗤,这白银花说的,她其实就是放了花粉而已,有些人对花粉比较敏感,她也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收敛表情,敲了敲门,“谁啊。”
“没带钥匙?”
“刚才方阿姨来找,我跟她去报名了,说就咱们家没报名了。”顾贝贝说完,就低下了头,沉默着。
“你这是打算下乡去了?那你工作咋整?”
“让给姐姐吧,方阿姨说一家必须去一个,不能推脱。”她可巴不得赶紧跑呢,才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那啥时候去?”
“说是在家等通知,估摸着过几天就让走了。”
白银花点了点头,“这个月工资你给我一半,剩下的自己买点东西去吧。”
“这个月工资还没发,阿姨,厂里面都没给我们发。估摸着得等一阵了,到时候可以让阿姐去拿。”
白银花再也说不出什么来,很是满意,她可不会给这贱蹄子出半毛钱。
“赶紧做晚饭吧,这都到点了。我看了,中午菜还有,热一热就能吃了。”
就热个菜的事儿,也要等着她来,这家子还真是当主子的命啊。
这离开了原主,怕是不能活了吧。
晚上,她见到了顾大海,说了要下乡的事儿。
这个便宜老爹,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让你白姨给你准备点东西。”
呵呵,你这当亲爹的有这么忙么,这事儿都得推给别人。
顾贝贝顿时就不想跟这家子呆在一块了。
再忍几天,就能远离无良的一家子了。
翌日就通知,两天后下乡,下乡的地方已经在院里的张贴栏里贴着了。
顾贝贝立马冲了下去,在张贴栏里寻找自己的名字,在倒数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出发地,河省南山市青花区钢铁厂,目的地,云滇省理耳市桐乡镇红旗村第三大队。
真的是大西南,顾贝贝开心的愣在原地。
同个大院的张胖胖跟几个小伙伴,看见顾贝贝这模样,还以为是伤心落魄呢。
“顾贝贝,你别难受,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虽然你去的远了一些,但也许你会开心的。”
当然了!
越远越开心。
自然不可能表现出来了,顾贝贝沮丧的挤出一个笑容,要契合她现在的悲惨身份。
‘失魂落魄’的回家去了,收拾着东西。
去工厂交接职位,在家里躺了两天,就收拾好东西出发了。
天不亮,他们就要踏上开往异地的火车。
火车站来来往往,顾贝贝早已习惯自己出行了。
拎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火车,不比火车站上送孩子的父母,她早已看惯这些冷暖了。
有个没有都一样,都不如自己过的好一些来的重要。
她们是硬座,南下的火车要三天三夜才到,顾贝贝秉持着不委屈自己的选择。
找了乘务员,换了软卧,这时候的软卧大几十呢。
很多钱心疼这笔钱,就硬生生的坐硬座,坐几十个小时她可受不了。
就算中途可以去找空着的卧铺,她也觉得不成,又不缺钱,为啥要委屈自己呢。
火车厢里,有五六个车厢都是穿着清一色服装下乡的知青,他们穿着军绿色的衣服,带着帽子,斗志昂扬,激情澎湃。
只有顾贝贝她知道,这些人只是兴奋感上头而已,等到了乡下,吃上了苦,就不会这么开心了。
乡下等着他们的,可不是城里这样,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啥活儿都不用干,是实打实的要下地,扛着锄头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