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还要在磨一会,毕竟萧炎连齐董的三千万都看不上,哪知道萧炎突然就同意了,老厂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啥,同意了?”
萧炎:“是的,我们可以签合同了。”
老厂长一下就蹦了起来,开心的直拍大腿:“萧总痛快。”
没想到他们年轻人做生意这么利索,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能当老板的人。
萧炎:“我还想向老厂长定一百双,就我脚上的这双经典款,但是需要特别定制一下,每双鞋子的侧面需要写一个号码。”
老厂长:“萧总客气,明天这鞋我就给您送过来,我们厂别的没有就是鞋子多。”
“就是这个编号,画上去行不行,厂里师傅那手艺,画的绝对比机器还要好看。”
萧炎:“一码归一码,不能让人破费,钱还是要给的,至于这个号码,能手工自然更好了。”
老厂长以及他们的员工,从苦日子过来的,手工其实就相当于力气活,力气是最不值钱的,但是萧炎却知道手工的可贵,能被手工做印花,他更开心。
老厂长开心的不得了,主要是他们厂印花的机器坏了,刚拿了300万出来,暂时也没有钱在这个预算上。
双方谈了一会,萧炎这边下午要去训练营的,就没有多留老厂长,老厂长乐颠颠的走出新线。
这一趟对老厂长来说太顺当了,跟年轻人谈生意就是好,不用喝酒,不用捧臭脚,不像上次跟那帮老家伙,烦都烦死了。
老厂长以为他花三百万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广告位,但他不知道的是,萧炎除了他的广告,没有接任何人的。
老厂长下午回的厂子,小安总给他准备了一些吃的。
小安总认为,老厂长这次去肯定碰壁,开玩笑,萧炎是谁,那可是一线大腕,他们公司想要请个小网红都费劲,更别提萧炎这样级别的了,简直是做梦,这要不是自己的爸爸,他高低得说一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不过自己家老爸是个倔强的性子,要是不让他去这么一回,他也不会死心的。
老厂长回来以后,小安十分殷勤的上前。
“爸,你回来啦。”
老厂长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热茶喝了一口。
“嗯,回来了。”
小安总道:“爸,今天挺累吧。”
老厂:“还行吧,就是上午等的时间有点长。”
小安总心想,才等半天而已,这还算时间长?那他是不知道狗仔为了蹲萧炎没日没夜的等又是什么光景。
小安总道:“爸,明天别去了。”
老厂长想着:“嗯,不行,明天还得去一趟。”
萧炎定了一百双鞋,鞋子的尺码发过来以后,他回来的时候顺便让厂里的老师傅把鞋子尺码对应的号码手工先做出来了,两个小时差不多就能弄完了,然后就打包完明天好送走。
小安总看老厂长那么固执的样子很不开心。
“不是爸,差不多可以了,我知道你想要救厂子,让厂子起死回生,但是也不能总打着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
“既然你已经赞同我打广告的观念了,那咱们就一步一步的来,就按我先前的营销方案不挺好的么,先找网红带货吧,等我们厂子光景好一些,把囤货和员工的生计问题解决了,我们再想下一步。”
“你这样想一步就吃成个大胖子的想法,根本不可能成功。”
小安总苦口婆心的劝老厂长,老厂长才听出来点味,合着儿子以为自己失败了。
安总:“爸,这件事你就不要在操心了,交给我吧,像打广告,找网红带货这些事情,我比你熟悉。”
本来老厂长想要反驳儿子,可是最后这句话,老厂长觉得小安总说的在理。
论这些东西,他确实不如儿子。
老厂长:“既然如此,那明天你帮我去跟新线传媒对接。”
小安总一听,眉头紧皱,叫老厂长的这一声爸,拐了三个弯来表示自己的无奈。
“怎么就说不听你呢,爸,萧炎他们是不会和我们公司合作的。”
老厂长抬头,用自己略微老花的眼睛看着儿子:“为什么不会?”
小安总以自己专业给老厂长分析:“萧炎本人就是一个非常有名的演员,他自己接代言就很看中产品的身份,现在不是一线大牌产品,他都不会接的。”
“你知道川岳那个牌子吧,那可是一线大牌的鞋业,鞋子均价是咱们的十五倍,就那个品牌想找萧炎代言,萧炎都不一定会接的,更何况咱们均价68的鞋。”
“《偶像之约》虽然只有一期,但以他的热度,就算一个普通广告位,也得五百万起,咱们那三瓜俩咱的,他们看不上的。”
老厂长疑惑的看着儿子,第一次质疑儿子的专业。
“小伙子,你年纪轻轻,你缺乏点拼搏的精神呀。”
小安总无语,这会又是他保守了,之前他要五十万找网红打广告,爸爸那一脸震惊?看自己神经病一样的眼神自己到现在还记得呢,怎么现在反过来了,他豪横了?
他是希望他爸爸变一变,但是没想让他爸爸变成这样。
小安总刚要说话,老厂长突然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份合同往小安总的眼前一晃。
小安总本来没在意,可是忽然看到“新线”两个字,他呼吸一窒,一把抓住合同。
“这,这是?”
老厂长:“合同呀,《偶像之约》的广告位,我买下来了,三百万。”
小安总不敢相信,不是吧,老爸不会遇到骗子了吧,他赶紧去翻合同,想要看看是真是假。
“你不会是遇到骗子了吧。”
老厂长一巴掌拍在小安总的脑袋上:“嗐?怎么不信呢。”
老厂长拿出手机,把萧炎的照片找出来给儿子看。
“我特意在网上找的图片,你看就是他,萧炎,萧总,我今天就是跟他签的约。”
小安总一脸懵逼:“爸,你带眼镜了么?”
“你确定是他么?”
老厂长:“我老花,但不是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