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妩在跟陪她的小鲜肉拼舞。
小鲜肉虽是刚入圈的小明星,但舞技不错。
两人跳得正起劲,见劲爆的音乐突然停了,包厢里也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她拨开挡住视线的长发,看向沙发上的薄瓷雪,“干嘛呢,怎么不继续嗨了?我不管啊,瓷雪你再输一局就换你来同我的男伴热舞,你在m国酒吧那次领舞,可是引爆全场,我还想看!”
薄瓷雪眼角抽了抽。
唐妩喝了不少,她步伐踉跄的朝薄瓷雪走去,“这儿又没有外人,这三位弟弟出去了也不会乱说……”
话没说完,感受到来自门口冰冷如利刃的视线,唐妩抬头朝门口看了一眼。
包厢里并没有开大灯,光线比较幽暗昏暗,加上唐妩喝高了,她只能看到门口站了几抹高大身影,并不能看清他们的样子。
唐妩抬起手朝门口指了指,“这些人是谁啊,怎么跑我们包厢了?不会是云间新来的小哥哥们吧?怎么也没半点眼力,姐姐们都有弟弟们作陪了。”
薄瓷雪捂了下唐妩的嘴巴。
这丫的应该心情不好,今晚来了之后猛喝,这会儿真喝高了。
她们私下里,经常开玩笑,什么话都说。
但现在有不速之客过来了啊!
其中一个,好像还是唐妩的堂.哥。
“妩妩,你哥来了。”
唐妩惊得从沙发上跳起来,她往前走了几步,果真看到了唐墨那张比锅底色还黑的脸。
唐墨很会玩,但他觉得他是男人,唐妩是唐家唯一的女孩儿,从小就受宠爱,温室花朵一样的娇娇女。唐墨没想到她竟玩到这个地步。
唐墨正要说话,就听到唐妩说了句,“他一个月换三个女朋友的人,我还怕他呐。”
唐墨,“…………”
薄瓷雪见门口那几人不开口也不离开,她只好让苏净初将包厢里的灯打开。
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面对了。
包厢里开了大灯后,薄瓷雪看到了站在夜楷身边的夜劭。
她喝了酒带着淡淡粉晕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劭王子,你回都城了啊。”
夜劭点了点头,嗓音低冷,“瓷雪姐。”
薄瓷雪想找个地洞遁了,她以前竖立的好形象今晚全崩了,在夜楷面前她是无所谓了,但被夜劭看到,她还是蛮窘迫的。
薄瓷雪脸上强行挤着笑,她对云忻说道,“既然有贵客过来了,包厢我们让出来吧!”
薄瓷雪踢了下唐妩,又朝僵怔住的南浔使了个眼色。
三个女人拿了包,顾不上瑟瑟发抖的小鲜肉们了,准备离开。
但还没走两步,就听到夜楷冷若冰霜的声音响起,“不相干的人出去。”
三位小鲜肉,不敢直视发话的男人,连招呼都不敢再跟小姐姐们打,战战兢兢的离开了。生怕晚一秒,火会烧到他们身上。
薄瓷雪看着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的夜楷,她不去直视他的视线,跟在小鲜肉的后面,准备跟着离开。
但是才到门口,眼前就多了道高大身影。
薄瓷雪垂着眼,盯着男人精致考究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裤。
即便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男人盯在她身上的视线。
一定是失望至极的。
薄瓷雪身上穿着一条黑色吊带裙,锁骨深凹,手臂纤细,肌肤雪白,一张樱桃小嘴红得刺眼。
既清纯又透着难以言喻的娇.媚。
和以前参加宫宴时端庄优雅的样子,相差甚远。
“没穿外套?”
薄瓷雪正想着找个什么借口离开,一直盯着她的男人突然开了口。
声音依旧清寒冷寂,听不出什么情绪。
“……在车上。”
话音刚落,男人就拿过她手中的包,自若的从里面掏出车钥匙,递给苏净初,“将她的外套拿上来。”
苏净初已经满头大汗了,见储君开了口,她快速接过钥匙,逃也似的出去了。
夜劭走过来,镜片下的桃花眼微微含笑看着垂着脑袋的薄瓷雪,“瓷雪姐,留下来一起聚聚吧!”
夜劭开口了,薄瓷雪怎么都要给他这个面子的。
唐妩和南浔要离开,唐墨扫了唐妩一眼,“你这样子走什么?留下来,结束了我们一起回去。”
“妩妩,你和瓷雪留下来,我先走了。”
南浔不待唐妩说话,一溜烟的走了。唐墨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带坏了她家妹子一样。
唐墨走到唐妩跟前,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真是越来越没谱了,有林修睿还出来找小鲜肉?”
唐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喝个酒,跳个舞而已,我又没带人去酒店,论没谱比不上你唐大少。”
唐墨还来不及说什么,包厢门口突然又多出一行人。
是个和唐墨关系不错的公子哥,被唐墨叫过来一起打牌的,公子哥又带了几个清纯的女孩,“墨哥,我带了几个校花过来。”
唐妩双手环胸,眉梢微挑的看着唐墨。
唐墨回头,瞪了那名公子哥一眼,“去去去,谁让你带女人过来的,让她们回去。”
公子哥见到包厢里的薄瓷雪和唐妩,瞬间明白过来什么,连忙打发了几个女生。
薄瓷雪走过来,笑盈盈的看着唐墨,“唐墨哥,怎么让人走了,我看那几个都蛮清纯的,你应该分储君和劭王子一个啊。”
夜劭左手握拳放在唇边咳了一声。
薄瓷雪笑着摊摊手,“哦,劭王子是不近女色的。”
夜劭不近女色,那也就是夜楷和唐墨近女色咯!
见包厢里气氛怪异,云忻活跃气氛,“牌桌已经摆好了,各位主子们打打牌,喝喝茶,消消火。”
唐墨拉着云忻组了个牌局。
薄瓷雪和唐妩坐在沙发上吃点心。
期间唐墨出去接电话,让唐妩替他打一局。唐妩离开沙发后,薄瓷雪就一个人靠在沙发上。
熏意浮了上来,她靠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
醒来时,发现身上盖她着条薄毛毯。
“瓷雪妹妹,你醒了啊,你刚睡觉呼噜声真好听。”唐墨说笑的声音传来。
薄瓷雪刚睡醒,脑袋还有点懵,听到唐墨说她打呼了,她惊得一边摸自己鼻子一边弹跳起来,“你大.爷,本小姐睡觉会打呼?你耳朵不好使了吧!”
话音一落,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她生无可恋的抚了下额头。
在宿舍和唐妩随意惯了,乍一醒,她还以为包厢里只有唐妩南浔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