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风从包袱里拿出一包东西扔给她,而后自己倒了一杯茶,边说着"这是提神好药,我看你这段时间心力交瘁,真担心你身体突然垮掉。"
"对了,有个好消息,在坊间,你名声大噪啊,风头十足,都传到古月国了,啧,可惜了,他们不知道你是女儿身。"景风惋惜地摇摇头。
沐罗骁看了那草药一眼,淡笑一声,忽略他的话,直接问他"怎么样,是不是找到了?撄"
那日,青州一战刚刚结束,他派去的人就说有消息,跟着古祺圳见到一个白袍男子,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去。
景风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摇头,又点头。
看沐罗骁脸色不对,他赶紧开口,"手下人传信给我的时候,确实是找到了,可我过去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里了。偿"
"你的人没有继续跟着?"
景风摇摇头,"跟不了,我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敢靠近那屋子,只远远地看着,他们说,只看见北宫出来见了古祺圳一面,上官轻说了什么,然后北宫替古祺圳把脉。"
说到这儿,景风停了一下,脸上出现迷惑不解的神色,"之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上官轻笑了笑,好像是因为古祺圳的病没有大碍,当然,这是我猜的,然后他们说着说着,古祺圳突然急了,挡住北宫回屋的路,上官轻拉着他往外走,貌似要劝古祺圳离开,古祺圳没有听,就这么在屋外站了一天一夜。"
景风越说,沐罗骁的眉头皱地越紧,她同样是不解,"然后呢?"
"第二天,古祺圳突然冲进屋子里,接着我的手下就听到一声怒吼,然后就看见古祺圳冲出屋子,貌似要去找什么人,等他们离开后,我的手下立刻去那屋子查看,你猜怎么着?"
沐罗骁凝视着他,眼神似乎在说:再搞玄乎我就搞死你!
景风撇撇嘴,自己接着说下去,"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可是我的人不眠不休一整夜,轮着看,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见北宫出来过,而他就这么不见了。"
说完,景风摊手,表示无奈。
沐罗骁垂眸思索,景风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些东西,"对了,这是我人在那屋子里找到的,你看看。"
沐罗骁看过去,是一堆的碎纸片。
景风边摆弄纸片边说,"我想啊,这十有八/九是古祺圳撕碎的,我赶着回来,没有拼回来。"
不多一会儿,大大小小的纸片就拼成了一张纸,上面的字让沐罗骁两人皆是一惊。
"注别离?嘶,这什么意思啊?"景风挠头不得其解。
"难道是说古祺圳命不久了?不应该啊,我的人说上官轻很开心,如果真是这样,解释不通啊,那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风还在喃喃自语胡乱猜测,沐罗骁盯着那三个字,眼眸里也充满了惑色。
从这以后,找北宫云浅又回到了原点,沐罗骁索性放弃寻找,她告诉景风,她总是觉得,不去刻意找他,他反而会出现,一切,就顺其自然。
第二天,沐罗骁率七万大军启程继续赶路,这七万大军只有五千人是她们当初招来的,一路打来,却没有损失一人,可见战斗力非凡。
单乔墨给的日子所剩不多了,只有五个月,她必须在这五个月里让他尝尝失去的滋味!
当沐罗骁把与胡月国援军的距离拉近到只有五天的路程的时候,单桐娇已经平安到达宁郡地界范围。
大清早的,雾气缭绕,好在不是很浓重。
单桐娇下了马车,远远看过去,隔着雾气,好像那片郊原上还能看到狼烟烽火的残迹。
宁郡是北啸一个大城,现在已经分成了两半,单桐娇几人现在所在就是在两边的交界。
"公主,前面就是两军交战的地方,危险重重,公主还是别去了。"尘的担忧显露在脸上,眉头皱地花剑看了心里一紧。
遂他也开始劝她,"公主……"
"都给本公主住口,这点我当然知道了,我才不会这么笨明着去呢。"
尘看拗不过她,只好让步,"公主,那我们去当地的将军,公主有令牌,认出了公主,也好保护公主。"
单桐娇盯着前面就没移开过视线,尘话音未落她就伸出手指让她噤声,"嘘,前面有人。"
话音一落,只听咻咻几声,几支箭冲他们飞过来,两道身影同时而起,尘和花剑利落地接住那几支箭,待他们落地一看,单桐娇不见了。
两人转头着急寻找,但见单桐娇不知何时已经飞身上了旁边那座高烧山,也不知道要干嘛,因为雾气,只一下便看不到她的身影了。两人赶紧跟上去,不想那边又飞来好多箭。
"什么人!"
"肯定是敌军,杀!"
好几十人同时一吼,花剑和尘顿时被这些兵缠住,他们也顾不得分辨是那国的兵了,一心想解决他们,赶快去找单桐娇。
军兵越来越多,两个人渐渐应付地很吃力。
早晨的露水尤其悬挂在枝丫上,单桐娇拿着剑将眼前的乱草剥开。
"明明看见了,去哪了?哎,尘,花剑,你们去那边看……"
"看"字还没说完,单桐娇看着空无一人的身后,愣住了。
眉头一皱,难道他们没跟上来么?
刚才她本能地去躲那些箭,起身的刹那突然看见山上有一团白色蹿过,她好奇心发作,转身跃上来,没想到那东西没找着,却丢了那两人。
她往回走,结果迷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