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姒目光微转,慢慢落到宝宁公主面上,不疾不徐地开口:“皇上,听说南相传旨让宝灵公主禁闭半年。”
宝宁公主一僵:“秦姒,你想干什么?”
苍寒聿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我觉得半年时间太短。”南姒淡淡道,“宝宁公主身份尊贵,理应待在公主府中修身养性,禁闭时间改为两年才好。”
“贱人,你敢?!”宝宁公主暴怒,脸色铁青,“本宫活撕了你!”
苍寒聿坐在龙椅上,清隽如画的眉眼如笼罩着一层寒色:“萧墨,宝宁公主带下去,幽禁两年。”
禁卫统领萧墨一直站在高台下,闻言道:“臣遵旨。”
宝宁公主脸色刷白,几乎忍不住跳上来:“秦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区区一个秦家庶女,身份卑贱,这里有你说话的份?没有自知之明的东西,你最好给本宫——”
“两年太少。”南姒平静地开口,“十年吧。”
台下所有人已经僵住,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场闹剧,不敢相信皇上宠秦姒宠到如此丧心病狂的地步。
与其说皇上是有求必应,倒不如说,秦姒是在命令皇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墨。”苍寒聿嗓音淡漠,完全遵从南姒的意思行事,“宝宁公主幽禁十年。”
萧墨领命:“臣遵旨。”
宝宁公主气得脸色扭曲,忍不住还要破口大骂,然而刚要开口就被身后的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太后又惊又怒又气,脸色僵硬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南姒清冷转眸,看到柔然王子身边坐立难安的柔然公主邬雅,红唇勾起:“看来柔然公主对自己被许给齐王为妾这一点不太满意,不过也是,这般如花似玉的一张脸,哪能给人为妾呢?”
邬雅僵着脸。
“既然红袖馆的当家头牌被带走了,现在花魁缺位,让这位公主去凑个数吧。”南姒云淡风轻般开口,像是在决定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至于能不能当上花魁,就看邬雅公主自己的本事了。”
邬雅脸色刷白,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花魁?
红袖馆?
让她去青楼妓院接客?
邬雅霍然起身,表情怒不可遏:“本宫乃是堂堂柔然公主,不是你这个贱人可以羞辱的——”
“裴海,拟旨。”苍寒聿开口,“一个时辰之内把邬雅公主送去红袖馆。若是她敢反抗,朕派兵踏平柔然。”
柔然大王子正要起身据理力争,听到这句话瞬间脸色一变,颓然跌坐在席位上。
邬雅眼前一黑,脸上血色尽褪。
南姒眸色微寒,波澜不惊的一双眸子平静扫视全场,被她扫过的人皆忍不住头皮发麻,心惊肉跳,既怕自己不小心惹怒了她,又庆幸方才没有嘴贱。
南姒淡道:“秦夫人身为皇亲国戚,君前失仪,应该剥去一品诰命头衔。”
秦夫人不敢置信地抬眼,脸上神情一点点碎裂。
苍寒聿抬手,丝毫犹豫都没有:“裴海,照做。”
裴海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