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皇上不是交代了他跟端木一起筹备粮草的事情吗?暂时刚好可以接着忙碌远离战火,让其他人去主上面前多蹦跶蹦跶,好歹也可以换个人被迁怒。
“容楚修。”离王见他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不由皱眉,“你在打什么坏主意?方才的问题还没回答我呢,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个。”
离王瞪大眼:“所以,南相跟秦姒……”真的是同一个人?
容楚修点头。
“所以,南相一直以来都是……”女扮男装?
亦或者是,秦姒男扮女装?
容楚修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怜悯意味十足:“脑子终于开了一回窍,可喜可贺。”
说罢,施施然转身离去。
离王皱眉,这意思是说他很笨吗?
“左相大人。”柔然大王子焦灼地起身,一个箭步拦在他面前,“听闻左相大人是皇上面前肱骨,国之重器,能不能……能不能求左相大人去皇上面前替舍妹求个情?她一个女孩子家,又是从小娇生惯养,说话难免失了分寸,我带她去给秦姑娘……不,不是,去给鸾妃娘娘赔罪可以吗?让她给鸾妃娘娘跪下,拿鞭子抽一顿也可以……”
抽一顿好歹有伤好的时候,可青楼那种地方,她一旦去了就彻底毁了。
容楚修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摇了摇头,很遗憾地道:“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说罢,伸手把他挡路的身体朝一边拨去,然后从容不迫地抬脚离去。
笑话。
皇上家那位小祖宗亲自发话要处置的人,他敢去求情?
上次替扶微和玄翎求情,那是因为心知南姒本没打算真的弄死他们,而且扶微和玄翎是皇上的人,如何责罚也还是自己人。
她邬雅公主算什么东西?
一个依附着天朝而生的小国公主,居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对皇上心头宠出言讽刺?
自己找死怨得了谁?
容楚修可不是圣人,没兴趣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去南姒面前火上浇油。
容楚修离开之后,离王也脚下抹油似的跟着离开。
他才不想被人拽着去求情呢。
奸相心情不好,皇兄为他出气都还来不及,这个时候去求情不是找死吗?
赶紧离开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除了身在水深火热之中的几人,其他事不关己的大臣们都早早起身离去,想着一夜之间天翻地覆的秦家,众人心头难免唏嘘。
以前他们每天为皇上宠幸南相一事忧心,如今皇上终于宠了一个女子,可他们发现自己依然高兴不起来。
可能是今天晚上受的刺激太大,也有可能是担心皇上被女色所惑?
让他们纳闷的是,皇上是如何在不声不响中跟秦家庶女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还宠她宠到了如此地步?
此事南相是否知道?
那位秦家姑娘在皇上面前态度没有一点恭敬,反而敢对皇上颐指气使,这意味着什么?
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会不会在她手里被打破?
皇上不会沦为傀儡吧?
众臣心里忍不住又开始忧虑起来,若是秦家姑娘把持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