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问橙他们这群‘盗墓贼’的警察是重案组的人,车门打开下车的是单谚和钱修,他们来一方面是为抓到盗墓贼的事来领人的,另一方面是来实地看看山脚下发现五男一女昏迷的地方,有没有遗漏下来的线索。
下车后还没站稳莫家父女和胥日昇师徒连带着洛星河一起被押下了山。
钱修看到这么多人下山,根本没看清压下来的人是谁惊呼一声:“哟吼,这是组团盗墓被文保局逮着了,估计那六个晕了的人也是他们干的,赶紧叫吴郝整辆面包车来吧,就咱们这小车根本装不下这么多人。”
钱修刚说完正摸出手机要打电话,被单谚拦住了。
“别打了,那群盗墓的人你认识,莫问橙和她爸。”
“什么?”钱修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定睛一看还真是莫家父女。
“就算认识也不能徇私,咱们先安排车把他们带回警局再说吧。”
钱修苦笑着依然去打了电话,单谚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响,他心脏的位置猛的抽搐一下,疼痛稍微缓解一点后马上迈步寻着铃声向着山顶跑了过去。
“唉!单谚!你又抽的什么疯!你往山顶跑什么啊!”
钱修看到单谚跑去的方向不对刚要阻拦,单谚正好路过问橙身边,害怕自己打不过对方,拉起问橙的手带她一起向山顶跑去,钱修马上心领神会,立马改口阻拦要追上去的文保局众人说到:
“别追了,那是我同事带嫌疑人去指认现场了,把剩下的人带过来等着吧。”
单谚拉着问橙在山林中伴着夜色狂奔上山,本来还是很浪漫有种无惧世俗携手私奔的感觉,但单谚根本没有看到问橙手腕上的伤,他拽的就是问橙受伤的那只手。
疼的问橙话都说不出来了,抬起左手朝着单谚脸上来了一巴掌。
单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对,马上松手将问橙扔在半山腰,自己继续往山顶爬去。
问橙瞬间懵了,拽自己上山的是他,把自己扔半山腰吹冷风他自己人跑了的还是他,他究竟想干什么?
想不明白单谚这一串行为背后用意的问橙,给自己想了个天黑待在半山腰会有危险的荒唐理由说服自己,主动追着单谚跟他一起上山了。
快爬到山顶的时候,问橙也听到了铃响,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家的白爪灰狼可能也在山顶,这一切都是魔族的计划,他们设这个局又是为了什么呢?
问橙为了抢狼顺便知道真相,她加快了脚步,跑的甚至比单谚还快,终于爬上了山顶,只是这山顶之上除了两个昏迷的看守和一对童俑,墓坑旁边连个鬼影也没有了。
“人应该是跑了……”单谚只比问橙晚一点上山,打量四周后得出结论人应该是跑了。
他们在山上寻觅一圈后,从地上捡到了冯驹的工作证和工作服,又叫人把这两个看守和一对童俑抬下山,问橙跟着一起下山后就被契管局保释,安排了个保外就医的名额送进了医院。
好巧不巧住院中的问橙与舒家兄弟一个病房,身上绷带减少略微能活动一下的兄弟两个,看着对面病床上手腕打着石膏的问橙,三个人大眼瞪小眼谁看谁都尴尬。
更尴尬的是自从御剑心问过单谚舒家兄弟的事后,他就把这事记在心里了,更是让单幸好利用职务之便,查到了舒家兄弟背后的身世。
出结果后单谚熟背了资料,为了能跟问橙道歉主动来医院看她,到达病房后根本就没看到问橙对面躺的两个‘木乃伊’是舒家兄弟,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舒家两兄弟的身世公开处刑,主动跟问橙聊起了八卦。
“我为前天晚上错抓你手的事跟你道歉,我不应该拉你的手让你断骨处的伤情加重,作为补偿我专门去问了幸好,她刚好在西北有熟人,帮你打听到了一点舒家的事情。”
问橙一听单谚要说的是舒家事,玩心大起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准备故意埋汰舒家兄弟找点乐子,也就更没告诉单谚自己病床对面躺的那两个人就是舒家兄弟。
“快说快说,我特别想听他们两个整容怪是怎么凑近一家门里去的。”
单谚看着问橙宠溺的一笑,真就跟问橙认真讲了起了舒家略有些复杂的家世……
舒家祖上是靠卖厨具起家的,到了舒老太爷这已经算是西北厨具界里能排的上号的厨具世家了。
但舒老太爷不想一辈子吃祖上的红利,曾经三次改革舒家做生意的方向,却三次都以失败告终。
他为了逃避债务责任,三次破产都是在欠下巨债的情况下剃度出家修行,与舒家断绝来往。
在男人靠不住的情况下,三次破产全是由舒老夫人自己咬紧牙关,带着两个孩子硬挺着将舒家救了回来。
也因为这三次成功救场,让舒家至今都是舒老夫人把持家业,从家内成员的婚纱嫁娶到公司业务走向,什么事只要老夫人不点头就不能通过。
四十多年前舒家第一次破产,舒家兄弟的父亲才三岁,姑姑刚一岁;舒老太爷在破产第二天就把债务担子一扔,带着剩下的存款剃度出家了。舒老夫人当时虽然生气,但还是没靠娘家的关系一年内就转亏为赢,并有了固定合伙人于福,这于福的女儿就是舒家大哥舒福的妈妈。
舒于两家是合伙关系,两家的孩子自然也就经常来往,初中高中也就都在同一所学校了,偏偏在两个人考大学的时候舒家迎来了第二次破产。
舒老太爷又出家了,债主不忍欺负舒家孤儿寡母却转头堵了于家的大门;于福赔钱赔到倾家荡产,实在无力偿还后用跳楼的方式为这件事划上了句号。
舒老夫人便顺理成章的借死人金蝉脱壳,在于福的灵堂上抱着于霜哭到几度断气,最终以‘死者为大,不要赶尽杀绝’的名义让债主们主动放弃了手中的欠帐。
舒福妈妈于霜却因为受不了痛失双亲财破家亡的压力,在接受了舒家给的五万赔偿金后,怀着舒福连夜逃跑,隐姓埋靠打零工躲了起来。
这一躲便是十多年,最终因癌症不想给当时还叫于峨的舒福添麻烦,主动联系了舒家,给了他一个可以上的了台面的身份:舒家大少爷舒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