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桐城的夏天炎热难忍,特别是白天时,晒着太阳,简直让人难以忍受那种热度。
温良摇着扇子走过回廊,就看到院子里的凉亭中,一群貌美如花的丫环围着一个孕妇,丫环们温声软语地说着话,其中还有两人坐在亭中抚琴哼歌,优美的琴声悠扬远荡,娇声呖呖,十分动听。
温良抓住一个路过的下人,抽着嘴角问道:“你们王妃在做什么?”一个女人搞这种阵势,她以为自己是男人不成?哎呀,还伸爪子去摸人家美人儿的小手吃豆腐,小心她家王爷回来看到,非剁了那美人儿的玉手不可。
那小厮看了温良一眼,笑着说:“王妃正在给小主子做胎教呢。”
“胎教?”温良一时有些不明白某位王妃此时所做的事情与胎教有毛关系。
“是啊,王妃说,小主子虽然没有出生,但已经可以感知外头的事情了。为了小主子好,她现在开始要多看一些美好的东西,多听一些优美的音乐,这样小主子就算长得像王爷……”
“嗯?长得像王爷又怎么样?”温良来了兴致。
那小厮憋着笑说:“王妃说,小主子若是小郡主,就算像王爷也会貌美如花,知书达礼,六艺精通,将来不愁嫁不出去。”
“噗——”温良喷了,憋了好久才将那股狂笑感憋回去。现在在人家家里,可不能笑得太嚣张,免得某位王爷恼羞成怒,将他扫地出门。
温良瞅瞅亭院里比皇帝还能享受的某孕妇,对同样憋笑的小厮说:“好吧,看在王妃如此努力份上,本大人也要努力赚钱了,好将来给你们家长得像王爷的小郡主添妆。嗯嗯,工作去~~”
说着,温良摇着扇子走了,只是那步子有些不稳,仿佛在忍耐着什么一样。
凉亭里,阿难享受着阳春白雪的琴音,欣赏身旁几个无比养眼的美丫环,心里乐滋滋的。不过,眼角瞄见了某位军师狂奔而去的身影时,让她挺纳闷的。
“如翠,那不是温大人么?他干嘛啊?”阿难嘴里叼了块甜桃,边吃边问。
如翠很淡定地蹲在一旁为阿难敲核桃,看了眼已经消失在回廊转角的某军师的身影,想了想说:“温大人跑得像只兔子一样快,大概有什么急事吧。”
“……”
阿难包子脸,觉得自家这丫头真是没审美观,将一个大美男比作只兔子,兔子多冤枉啊。
闹不清温良在做嘛,阿难也不纠结,继续享受她孕妇的大好人生。
甭说,现在围在她身边的这些小美人儿就是那四个美貌的医女和府里一些容姿不错的丫环。医女们在进医女局之前,也是各个世家出身的庶女,琴棋书画皆有涉猎。虽然进了医女局,但宫里也没有限制她们不得继续深造。是以,这些医女们不单长得漂亮,才艺也是杠杠的,让阿难享受了一把左拥右抱的日子。
当然,这种美好的享受必须她家王爷不在的时候才行。
阿难自从纠结起自己会不会生个很乖的、但很像王爷的闺女后,就一直心头郁闷,然后好不容易想到了现代还有“胎教”一词的说法,让她突发其想,打算开始进行胎教,务必让肚子里的宝宝在未出世之前就养成良好的习惯品德。
嗯,听说多看些美丽的事物,多听些优美的音乐,多讲些四讲五好青年故事给宝宝听,宝宝会长得正正的,就不用担心他以后脾气像某王爷了。若是个闺女,她会是个娴静温婉的好姑娘,有了王爷的容貌,加上娴雅的好脾气,将来还怕木有人娶咩?若是个男孩……没啥,反正只是胎教嘛,谁知道他听得懂多少,反正他有那么个严肃的爹,不怕他以后玩物丧志!
阿难想得好,也开始了胎教的事情。
可是,耐不住她家王爷是个洁癖男,不允许非相关的人出现在他的地盘内,更不允许他的所有物被别人碰了……就算他的所有物主动去碰别人也不行!
所以,阿难悲催了。
那么多的美人儿,那么赏心悦目,却只能看不能摸,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不得已,阿难只能挑自家王爷不在的时候将丫环医女们都聚拢过来。于是,便有了以上一幕。
午后,阿难醒来时,发现床边坐了一人。
“王爷……你回来啦……”她软软地唤了声。
男人伸手摸摸她的发,探手将她从被窝里抱起,拿了衣服给她披上。
阿难睡得有些迷糊,懵懵懂懂的套上外衣,然后被他抱到外室的坑上。如蓝端了蛊药膳进来。这是苏嬷嬷所做的药膳,据说对孕妇很有好处,阿难隔几天都要吃一次。刚开始吃的时候,还觉得挺好吃的,可是等吃多了,就腻味了。
“我现在还饱着,不吃了行不行?”阿难皱着眉说。
楚霸宁伸手抚平她的眉,严肃地说道:“不要皱眉。”
“……知道啦。”管家婆!阿难心里腹诽一声,自从苏嬷嬷来了以后,阿难发现这男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苏嬷嬷说什么都是正确的,于是对她就有了诸多的要求。据说为了不生出一个苦瓜脸的孩子,她不能皱眉。
楚霸宁喂了她半碗的药膳后,终于在阿难的耍赖下没再逼她吃了。
阿难就着丫环端来的水漱了口后,就见某位王爷拿了一本书坐在她对面,目光幽幽地盯着她五个月大的肚子瞧。
“王爷,怎么了?”阿难挪挪身体弄了个舒服的坐姿。
楚霸宁的视线移到她脸上,目光深沉中带点异样的情绪,然后边翻着书边道:“听子修说,你今天的胎教内容是让丫环抚琴唱歌给孩子听……”
阿难一听就知道糟了,心里顿时诅咒嘴巴不牢靠的温子修,今儿那种情况还不知道他怎么转述给这位王爷听了。而这位王爷也是个占有欲极强的,怎么可能忍受她去摸别人?就算是摸女人也没法忍受。
“有娠之妇,目不视恶色,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能以胎教……”楚霸宁漫声念着,“古者妇人妊子,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目不视于邪色,耳不听于淫声。夜则令瞽诵诗,道正事。如此,则生子形容端正,才德必过人矣。故妊子之时,必慎所感。感于善则善,感于恶则恶。人生而肖万物者,皆其母感于物,故形音肖之。”念完,楚霸宁看向阿难,很好心地问:“可是听清楚了?”
“……”
阿难僵硬地歪在坑上,心中内流满面。咱真的木有做错啥啊,咱的胎教是现代的胎教,可不是你们古人的胎教,那纯粹是折腾孕妇!什么“寝不侧,坐不边,立不跸,不食邪味,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她是什么样的姿势舒服怎么样,咋可能像他这位自小被圣人之训薰陶大的正人君子一般的模范人物?
“好了,胎教的事情本王会做的,你只要听话行事便成。”楚霸宁做了总结。
阿难:=__=!意思是说,以后她再也不能摸美人儿,不能听美人儿说话,不能看美人儿抚琴弄诗的美妙身姿了?太悲惨了有木有!
某位王爷做完了思想工作,又抽来一本书,阿难仔细一看,是《千字文》。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馀成岁,律吕调阳,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剑号巨阙,珠称夜光,果珍李柰,菜重芥姜,海咸河淡,鳞潜羽翔……”
阿难听着那低柔的男中音缓缓念来,仿佛有一种魔力,能安抚人心,让人不由昏昏欲睡。阿难坐在坑上,发呆一般地看着对面椅子上的男子严肃的面容,认真无比地念着《千字文》,不知不觉中,歪在坑上,靠着骨头抱枕睡着了。
“阿难……”
楚霸宁看到睡得差点没流口水的某孕妇,脸上滑过一抹无奈,只能脱了鞋坐到坑上,将睡着的少女小心地抱到怀里,低首亲亲她的粉润润的苹果脸,脸上的表情不再严肃,双眸蕴着淡淡的温柔,唇角噙着柔和的微笑。
他轻轻地抚着她凸起的小腹,幻想着未出世的孩子模样,脸上微微染上了红晕……
突然,他的脸上的笑容一僵,瞪大了眼睛瞪着手的方向,而他的手僵硬地覆在她的肚皮上。
刚才,他好像感觉到手下有什么东西踢了他一下……
不过,等他仔细去感受时,她起的肚子仍是一片平滑,再也感觉不到什么动静了。
晚上,阿难由于白天睡多了,十分精神。
可是,当她看到楚霸宁又拿了一本书坐在她对面,一脸严肃地准备开念时,阿难头疼了。
不管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照他这么念下去,她真担心以后会生个书呆子出来啊,而且还是个无比严肃的书呆子,太杯具了有木有!
于是,阿难决定做些别的有意义的事情。
“王爷,告诉一件事情~~”阿难一脸神神秘秘地凑近,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试着勾起他的好奇感。
楚霸宁很淡定地将凑过来的身体搂住,亲亲她的唇,声音也十分淡定,“你说。”手已经探进她的衣服内摸着她的肚子。
阿难鼓了鼓腮帮子,他这么淡定,真是让她觉得太没意思了,可是一想到能将他吓一跳,她又来了精神。
“王爷,告诉你哦,宝宝会动了耶!今天中午,我吃饭的时候,他和我打招呼了哟~~”阿难脸上带上温柔的微笑说,那时,感觉到孩子的活动,第一次为人母的喜悦让她激动难耐,差点想直接奔出府去找他,告诉他,宝宝与她打招呼了。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孩子他爹只是看着她的肚子,很淡定的模样。
“王爷,你不激动么?”阿难纳闷地问。
楚霸宁看了她一眼,手仍是温柔地在她肚皮上抚摸着,很淡定地说:“本王已经知道了,今天下午你睡着了时,他动了下。”所以,那股激动已经让他沉敛在心中。
阿难不由得泄气,害她还想同他一起分享孩子成长的喜悦,谁知这丫的竟然趁她睡着时偷偷摸摸地自己体会了,真是太过份了。
突然,阿难“哎哟”地叫了声,要不是楚霸宁抱着她,就要蹦起来了。
“怎么了?”楚霸宁紧张地问。
阿难瞪大眼睛看他,一脸激动,“宝宝又动了。”
楚霸宁闻言,马上将她抱到床上让她躺着,然后扒了她的衣服,自己趴在她肚子上,大手摸来摸去。虽然说,今天已经感受过一回了,可是那时错不及防之下没有心里准备,后来不管他怎么摸就没有再动了。所以现在宝宝又动了,怎么不令初为父母的他们激动。
可是,好像某个被阿难定义为将很乖的小包子存心要和父母唱反调一样,就是没动静了。
阿难被他趴得难受,特别是自己都快被他扒光了,怀孕以后变得粗了几圈的身材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阿难真怕他会嫌弃——虽然说,她的肚子明明就是他弄大的说。而他也每天都守在她身边,没有出轨的可能……
“王爷……”
阿难正要劝他放弃时,突然,感觉到肚子又有动静了。楚霸宁覆在她肚子上的手下的地方倏地顶起一个小包包,感觉如此的清晰,吓得他猛然缩手,那个凸起的小包在平坦的肚皮上又滑行了一段距离,慢慢消失不见。
“他、他动了……”楚霸宁太过震惊了,竟然失了一惯的严肃,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看着阿难语无论次的。
阿难温柔地看着他,此时方想起他现在不过是二十二岁,在现代就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为人父什么的实在是太早了。阿难拉下他的脑袋,仰起红唇在他唇角上亲了几下。
两人亲了会儿,彼此都气喘吁吁的,而那个引起父母激动的小肉团又沉寂了,接下来不管怎么摸都没了动静。阿难有些不满地敲敲肚皮,这只未免太文静了吧?
楚霸宁将她的手抓住,俊秀的脸蛋上仍有些红晕,说道:“别乱敲,敲坏了怎么办?”
“……”
阿难差点喷了,她真的很轻耶,能敲得坏么?这位王爷是不是被自家孩子弄得智商下降了?不过,这样的王爷真的好可爱哦~~
阿难一个情难自禁,又将人拉下来在他脸上涂口水。自从她怀孕以后,无论她做什么事情,他都会迁就包容,生生将她养出了肥胆儿,总爱时不时地撩拔他几下,看他因为情-欲上涌不得发泄而染上红晕的脸蛋,分外的秀色可餐,害得她差点把持不住扑上去将他啃了。
当然,这样撩拔的后果,她不只牺牲了五指姑娘,连下边也在他询问过太医后也一起牺牲了。
此时正是炎热的夏天,虽然室内放着冰块,但因她是孕妇,放的并不多,所以空气还是有些闷热,就算脱了衣服也感觉不到多凉快。
他在忍耐,俊秀的脸微微发红,深邃的双眸黑黝黝的,灼热地望着她。
“王爷……”
她的声音被他堵住,他的手从她的腹部移上胸脯。她的胸部因为怀孕而变得十分有料——阿难坚决认为是因为她发育了,不是发胖了——他睡觉时除了喜欢摸她的肚子外,更喜欢握住她的一边酥胸把玩揉捏,甚至有时早上她起得早了时,会发现自己一边的酥胸生生被他握了一个晚上。每当她半夜起来喝水后重新躺下,可他在睡梦中很快又将她抱在怀里,手继续直接握住她的一边胸部宣告主权……
他湿滑的舌探进她口中勾着她的舌共舞,仔仔细细地将她的口腔吻了一遍后,终于放开她,转移了目的地。
他坐在床上,浑身光滑赤-裸,而她坐在他怀里,一个又热又硬的器物抵在她双腿间的位置上。
“阿难,帮我……”他哑声地说,拉着她的手到他双腿间的那个笨拙硕大的东西上。
她双颊红润,眼眸湿润,同样被情-欲折腾得不轻,身体里一片空虚。不过,看他那么可怜又可爱的模样,她心里一片柔软,顺从地任他拉着她的手握住那个又硬又烫的东西。虽然太医说,只要小心点,行房并没问题,可是他还是有些顾忌,每每在事前都会让她用手帮他发泄出来一次后,才会小心地开始进入到她的身体,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每次都要她哼哧地抗议后,他才会笑着边亲她边加快了撞击的力道……
手里的器物好像又大了些,她的手根本握不住,还是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捋动。终于,他发出一声闷哼,阿难只觉得手上的东西抖动起来,然后一股液体喷了出来,她的身上和手上都沾上了乳白色的液体。
“阿难,阿难……”
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暖暖的唇亲吻着她汗湿的脸,将她抱得更紧了。而那个刚发泄过的器物,似乎更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