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赵烈、亚历山德拉回到房间,玛塔知趣的将两个孩子带走,毕竟夫妻二人已是数月没见了。
房门刚关上,赵烈一把将亚历山德拉拥入怀中,他下颌放在亚历山德拉的头上闻着她的发香,身心放松下来。
亚历山德拉仿佛知道他的心情,没有多言只是搂着赵烈的腰,娇颜贴近赵烈的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砰砰砰,感到无比安心。
许久,赵烈一把抱起亚历山德拉向内室走去。
亚历山德拉却是推了推赵烈,面色凝重的看向赵烈,“烈,关于李霖,你不觉得你不该说点什么吗。”
“呃,”赵烈看着亚历山德拉的冰封的美颜一时失神,还真是葡萄牙女子,说话就是直接,让赵烈也打个磕绊,“这个,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这是真的。”
“哦,”亚历山德拉眉毛一挑极为惊讶,“我以为李霖在一直等你,我还曾经怜惜过她,一个女人默默等待一个男人多年多么不易啊,原来是我多想了,真是对不起。”
“这个,嗯,”赵烈老脸一红,“李霖确实是等着我,但是在今日之前,我没有给过她任何承诺,毕竟我曾答应你不娶妾侍。”
“哦,今日之前,这么说今日你给她了承诺,但是我没有看到你同单独在一起,我很好奇你们怎么联络的。”亚历山德拉眉毛一立。
“呃,”赵烈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么的拙嘴笨舌,亚历山德拉又是如此的伶牙俐齿,“我还没有,我只是打算,。。。,要晓得我们两家交好十余年,父亲不象因为此事上了两家的感情,而李先生辅佐我多年,我实在不忍拒绝。伤了他们父女。”
说到后来,赵烈总算顺当多了。
“这么说,你只是不忍了,看来对李霖并没有什么想法喽。”亚历山德拉又一次点到了赵烈的死**。
赵烈很想说。确实如此,但是他真的不想欺骗亚历山德拉,这是多年维系的感情,他不想破坏,
“好感还是有的。李霖花容月貌、性情温婉、颇有文彩,但是与亚丽比不得。”赵烈真诚的看着亚历山德拉道。
“嗯,”亚历山德拉轻轻一笑,登时容颜绽放,让室内都生动起来,“算你老实,但是,只此一例你能做到吗。”
“当然,当然,”赵烈暴汗。心头一松,嗯,不对,“亚丽,你这是答应了。”
赵烈惊喜道。
“我只能答应,否则李霖怎么做可是不好说了,是吗。”亚历山德拉询问的看向赵烈。
赵烈黯然,如果此事不成,李霖如何做他也没谱,从李霖不顾家人反对等他几年看。这也是个外圆内方的女子。
“所以,我同意了,但是,”亚历山德拉抬起俏脸认真的看着赵烈“只此一例。如果再有下次,我就带孩子回澳门去,我不能容忍自家的丈夫被燕燕莺莺围绕着,这不是当初的赵烈。”
“不会,我也不允许。”赵烈轻轻的吻上亚历山德拉的红唇。
早上,两人正相拥着睡的正香甜。房门被人叩响了,
“小姐,赵和赵非得要找你。”玛塔的声音传来。
这将两人惊醒,两人急忙看看自身和床上,当然是有些狼藉,毕竟是数月没见,小别胜新婚嘛。
两人急忙起来穿着衣物,收拢床上物件,看看好算可以了,开了房门。
“妈妈。”两个孩子紧紧抱住了亚历山德拉,眼睛很是不善的看着赵烈,仿佛赵烈夺去了他们睡在妈妈身边的权利,他们很是气愤不平。
“妈妈在。”亚历山德拉给了赵烈一个得意的眼神,将两个孩子抱上了床。
还没有睡好的两个孩子又开始打起小哈欠,紧紧搂着亚历山德拉迷糊起来。
问题是还有一个没睡好的,赵烈刚刚往床边一靠,赵存仁的小眼睛立了起来,很是不满的看着赵烈。
“唉,算了,我起来了。”赵烈无奈的看看两个大宝。
“对不起,烈。”亚历山德拉歉意的看看赵烈。
“唉,我的问题是聚少离多啊。”赵烈无奈的摇摇头。
他轻轻的离开房间,来到小校场,操练了半个时辰,一身汗水的返回后进。
王悦侍候他洗漱。
“悦儿啊,你同余大宝的婚事快了吧。”赵烈逗趣儿道。
余大宝早就看上了王悦,让他老爹向赵家提了亲,赵家在询问王悦的意思后也是允了。
“就是,就是下月。”王悦羞红了脸讷讷道,声音几不可闻。
“哈哈,到时给你和憨牛送上一份大礼。”赵烈笑道。
王悦头更是低了。
赵烈更衣后来到父母的院落给父母请安,一家人共进早饭。
“烈儿,北华地界如何了。”赵海明关切道。
“如今十胜地方全被控制了,所有的阿努伊人要么服从开始分散开垦土地,要么战死,如今已有七八万难民在那里耕种了,开辟了新的田亩三十万,同时,北华万基、顾五岳等合议后,将十胜改成华南平原,将十胜川改名新浑河。”
赵烈大致说了一下,当然这是去年十一月最后离开北华的船队带来万基的信函告之的。
“嗯,就是应当改过来,什么十胜川,都是倭国的名号,还是浑河听着顺耳些。”赵海明很是赞同的点点头。
“秉老爷,外间军兵前来禀报,海船就要出发,问老爷去不去。”下人进来禀报。
“去,为什么不去。”赵海明即刻精神抖擞道。
“你个老死头子,二子回来了,你也不说在家呆几天。”赵秦氏埋怨道。
“哈哈,他自有亚丽和孩子们陪着,老爷我还是出海钓鱼来的痛快。”赵海明眉飞色舞的回转后进准备。
赵秦氏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赵烈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祥和一片,他多年的努力未尝不是为了眼前的全家和顺。
吃完饭,他回到室内,看到一个大人和两个小人还是谁的很香甜,他默默的看了半晌,轻轻的带上了房门,来到书房。
“大人。”已经在书房等候多时的李霖微微屈身道了一个万福。
赵烈微微一笑回了一礼。
“这是今早上刚刚到的信函。”李霖递上一个封好的信札。
赵烈轻轻的打开一看原来是杜立送达的,简单写着凉水回返,完事齐备。
这是杜立禀报,程凉已经返回莱州,军情司也是万事齐备,已经发动。
赵烈点点头。
“大人,这是昨日下午到的,妾身考虑到大人正在团聚,就没有禀报。”李霖柔软软糯的声音传来。
赵烈看看左侧莹莹玉手拿着的信札,他看着白嫩的小手一时失神。
“大人。”李霖看着赵烈只是看着她的双手,不禁红晕双颊,心中却是又惊又喜,毕竟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形。
“呃,”赵烈老脸一热,真是亚丽核准了,心里放松了吗,他暗骂了自己一句,接过了信札,抽出翻看。
原来是炼铁厂的头郭福禀报由于赵烈下达的关于熟铁产量翻番的命令诉苦的,说是石炭和铁矿石尚有缺口,人手也有不足。
赵烈思量一会,他想了想,只能从难民中再行抽调人手补充,至于石炭和铁矿石倒是不缺,缺的是运力,好在如今已是开海,很快就能解决。
熟铁产量一定要大增,他之所以下了命令,是因为八个卫开拓田亩打造灌井,加上备军兵甲的打造都要耗费大量的熟铁,此外北华难民就要大举进入华北和华南,也是耗费铁料的开始。
如果石岛铁厂的产能跟不上会耽搁大事,唉,一环套一环啊。
就说难民如今也得好好甄别,很多细作混迹其中,前几月已经有十余人混迹在难民中的建奴细作被发现,这是汪全的禀报,但是赵烈估摸还是有没有暴露的。
铁厂的底细干系破虏军的兵甲、火铳、火炮、战船等军国利器,绝不可泄露,如果建奴掌握了方法,大量制造熟铁,他就是为皇太极送上了大礼。
看来还得要杜全加强铁厂的监看,绝不可大意。
赵烈抬起头刚要喊护卫去通知汪全来见,他看到李霖正在给窗前的花卉浇水。
李霖细心的均匀的浇上清水,也许心情很好,李霖的嘴角微翘,看着绿色的和粉色的花蕾,心情愉悦的想呼喊出来,因为她看到了希望,这是几年漫长的等待后出现的曙光,怎不叫她从心里的欢悦。
突然身后传来赵烈的脚步声,李霖急忙将水浇完,还没等她放下铜质水壶,一双强健的臂膀紧紧的抱住了她,两只大手在她小腹合拢。
李霖身子一软,幸好后面是一个强健身子靠着他,李霖让小腹上的大手弄的心烦意乱,气息紊乱起来。
“过些日子,我去上门向令尊令堂提亲。”赵烈说出了他的承诺。
李霖身子一僵,接着泪水止不住的流淌下来。
赵烈诧异的扳过她的身子,只见李霖的泪水已是流淌一脸,身子不断的颤抖。
赵烈爱怜的搂住她,轻抚她的后背,李霖哽咽的扑在赵烈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