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下肚,方思成的脸上开始微微发红,站立的身子有些摇晃起来。
酒劲开始上来了,他用手扶着自己的脑袋,就要找椅子坐下。
吕石心中微叹:“常人喝上一碗就顶一天了,你小子两碗....不行要赶快让他走。”
他正在想找个理由打发方思成,可没想到这家伙上头了!
只见他用手扶着椅子,撑起半晃的身子向谢易讲道:“谢贤弟!这酒是令尊珍藏,岂有不敬之理?”
谢易大呼心痛,你小子还想喝?都快给我喝没了!我一口还没尝呢!
想是这么想,可见他没了刚刚愁色,也是稍微放下些心来,示意吕石再给他倒一碗!
“你倒还挺贪杯,可这晚上床受的了吗?” 见着有些骑虎难下,吕石又是拿起酒坛给了他满上一碗。
方思成端起酒碗朝向灵堂恭声道:“谢老板,走好!贤侄先干了!”
“咕咚,咕咚。”
第三碗下肚,他只觉得喉咙有些火辣辣的,那股暖流这次没有涌上来,不禁心中有些失望。
吕石看着他的模样,心中有些担心,偷摸的向谢易说道:“少爷,这酒可不能再喝,劲儿大的很!”
谢易点头表示肯定,心中想着:“我也不想给他喝了,十几年的酒,味我还没闻过呢!”
示意吕石先退下,他看着方思成问道:“方兄,感觉可还好?”
“啊?好的,好的,我觉得还能喝!” 方思成只觉得这最后一碗酒,虽然没有暖意,但是现在觉得有些飘飘然,脑子很轻灵,很舒服。
回身的时候,差点一个没站住倒在地上,谢易只得把他扶到椅子上坐着。
“喝多的人,永远觉得还能喝。” 看着方思成的模样,他腹诽了一句。
想着晌午好友告诉自己的消息,这方思成今日找自己到底何事?要不要趁他喝多了,探一探?
谢易双眼微眯,打着转试探的问道:“听闻今日晌午,方兄在寻我的好友,不知何时?”
方思成这时候,不只感觉脑子轻飘,连抬手都觉得什么知觉了,可听着谢易问话,猛的就想起自己妹妹的交代。
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偷瞄了几下周围,小声向谢易说道:“谢贤弟,还请单独说话?”
谢易眉头皱起,脸上有些诧异,单独说话?用的搞这么神秘吗?难道他是带着知府什么消息来的?可看着醉鬼的模样,不像啊!
“好,还请方兄随我来。”
说着就领着方思成,向祠堂外走去。
而一旁的吕石则偷摸摸来到谢云身旁,看了一眼二娃和云妮,小声道:“云道长,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娃看着谢易和方思成走了,这时候吕石又请云伯借一步说话,睁着大眼睛一脸的茫然,心道:“男人和男人之间,还能有什么秘密吗?”
谢云跟着吕石来到了祠堂外侧,不解的问道:“何事?”
只见吕石面色为难,憋的通红半晌道:“云道长,我就是想问一下,我家少爷的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不适?谢易的身体很好啊。” 谢云更是疑惑了,没看见二娃和云妮趟了两天才醒过来,这谢易没事儿人似的,往县城跑了个来回吗?
还有比这身体更好的吗?
可吕石更加扭捏了,慢吞吞道:“不是说身体的好坏,是说那个...”
“哪个啊?” 谢云被搞的一头雾水,有事不能说明白吗?一个大老爷们的。
“害,就是我听下面的人讲,少爷说他腿软,是不是伤了那个根本?” 吕石直接把话撂了出来,觉得心中舒了一口气。
谢云瞪他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什么伤了根本,他分明是走的太远,一个书生没什么功夫在身,腿脚累到了!”
“什么?当真不是?” 吕石觉得这个误会更大,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可谢云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想起刚在祠堂吕石的神色,骇然道:“那酒难道是什么补酒?”
他有些难为情,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酒是老爷生前泡的虎酒,我想着不行给少爷补补。”
“十几年的补酒?你可知那药性如何?” 谢云觉得事儿有些大发了,连喝三碗哪!
吕石抿着嘴,面露苦涩言道:“我只知道泡了十几年,其他我不知道啊。”
“什么?你不知道就让人喝了三碗?” 谢云有些跳脚来回踱步,胡子都有些气歪了!
“走走走!找他去!”
....
而另一边的谢易和方思成则是来到了一间村名的屋中。
方思成低眉就这么看着谢易,想着要怎么去问他,此时他已经觉得谢易这个人不错,若是做自己妹夫的话,还凑合。
可谢易觉得被方思成盯着,有些不自然,所以拱着手问道:“方兄可是有什么为难?但说无妨!”
他咬了下牙,抬头道:“不知,方兄对我家妹妹感官如何?”
你妹妹?莫不是让他们猜着了?他妹妹还真看上我了? 谢易心中想到,可身子向后侧了侧,余光看了方思成一眼。
这人不会是来上门问罪的吧?前身记忆中,除了和方婉言对灯谜以后也没接触了啊,难道真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儿,在这场瘟疫中给忘了?
不会这么渣吧?可这连她妹妹的模样都记不起来,更不要提有没有什么感觉了!
为难慢慢向方思成说道:“这个...方兄,在下和你妹妹除了在灯节见过一面后,就在也没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