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百货大楼,苏清竹半个小时就逛完了。
接着她又到供销社走了一圈。
以小见大,从这个偏僻小镇的情况,就能推断出整个国家如今的物资情况了。
其他物资还好,米面粮油和肉类,最为紧缺,与当前的政策有关。
她没办法。
一千多年过去了,除了不看牌子的米面粮油,只有大白兔和麦乳精是同一个牌子的,其他的啥牌子都有,味儿像不像就不知道了。
她现在顶着自己的脸。
没错,苏四丫的脸和她前世的,一模一样,就是比较黄,也瘦得多,她昨天照镜子时发现的。
镜子是她哥不知道啥时候放箱子里的,用编织包装着,里面还垫了厚厚一层的稻草。
她当时看到还说,她哥有时还挺细心的。
等看到她的样子时,她只能感叹,这大概就是她能附身的原因吧。
苏清竹身上“应该”是没钱的,所以要尝味儿,她就得换一张脸去买。
于是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进空间换衣、换脸,还顺便把自己垫高了一大截。
她穿过来时,原主才154cm,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她终于……长到了158cm。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165cm左右,是她的理想范围,前世的她不多不少,正好165cm。
当然,要长到170cm她也没意见,但总感觉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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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洗劫来的钱票买东西就是爽,她都不带手软的。
奶粉、麦乳精、各种糖、各种糕点和各种罐头啥的,每种她都要上五个单位,即,论罐卖的就五罐,论斤卖的就五斤,以此类推。
还有几块未来拍出天价的手表,她也没放过。
如此大的手笔,直接惊动了百货大楼总经理,对方阿谀奉承着,说找车给她免费送到家。
苏清竹摇头拒绝,拎起就走,开玩笑,她上哪变个家出来啊。
继挥金如土后,她又因力大无穷震撼了众人。
上百斤的重量,在苏清竹手里仿若无物。
她走得飞快,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拐角把东西收进空间,转过身走出去,看向刚拐进巷口的五个壮汉。
“各位从百货大楼跟我到现在,是想打劫?”她开门见山道。
壮汉们:“……”
他们还是头一回遇到这么直接问出来的人,这是不怕他们吗?
他们上下打量着苏清竹,就这小身板,他们随便出来一个,一拳就能把人打趴下了,“他”这是哪来的勇气?
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
一人上前,拿着刀晃悠着,“兄弟,借点钱来花花?”
另四个人也掏出了小刀,狞笑地看着苏清竹。
见状,苏清竹也懒得废话了,这种身上血腥味极重的人,还是直接送他们下地狱受罪好了。
她掏出匕首就冲了上去。
五个人,一分钟不到,就被她全部割断了气管,重重摔倒在地,捂住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
苏清竹从来没说过她是好人,她的善,只对该善之人,对于恶贯满盈的,她向来手下无情。
那些特务要不是留着钓大鱼,她早就杀了。
任人倒在巷子里,苏清竹一个闪身,再出现已是千米之外。
她拎着东西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既为寻“人证”,也为“钓鱼”。
走了许久,没再有“鱼”冒头,她便找个角落收东西换装,往建设大队走去。
她走得那叫一个潇洒,公安那边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李爱党把重要资料带回来后,听说发生了重大命案,很是紧张了一把。
结果拿到死者名单,他瞥了一眼后,就把名单随意丢开了,心情非常复杂。
这几个败类终于有人收拾了,喜闻乐见啊。
然而收拾他们的不是公安,他又略有不甘。
公安办案讲证据,整个局里都知道这几个人身上有命案,似乎还不少,可苦于一直没切实证据,拿他们没辙。
作为执法者,李爱党不能带头违法乱纪,只能瞪着眼咬着唇忍耐,等待能收拾他们的机会。
没想到,机会没等来,等来的是他们死亡的消息。
他重重叹息一声,无论如何,结局大快人心。
不过凶手到底是谁,居然这么厉害,五个人全是一刀割喉当场死亡的。
死者家属来局里大闹一通,公安们均是随口敷衍“会尽快调查的,你们回去等消息吧”来打发他们。
调查是肯定调查的,至于什么时候查,什么时候有结果,再看吧。
公安们已经忙得一个头两个大了,前段时间的人贩案还没查完,又多了个奇怪的失窃案,今天直接来个重案,那可是重中之重啊。
反正没人手查命案,姑且放着吧。
画面转回苏清竹那儿。
她非常尴尬地站在建设大队牛棚外面。
刚才她遇到一个人,礼貌地喊了人,可对方不搭理她,埋头就走。
之后陆陆续续两三个人从她身边走过,都没搭理她。
亲,你们不理我,我怎么知道哪个才是我要找的傅敏柯呢。
他们这种反应,她能理解,这些人或多或少都经历过背叛,不会再轻易相信人,况且还有人在暗处盯着呢。
这种情况之下还敢接触他们的,谁知道是人是鬼。
苏清竹不能告诉他们,暗处之人已经被她引走了,毕竟她的形象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想了想,她从身后竹筐里拿出小米、奶粉和肉干,放在他们视线所及之处,便转身离开了。
她要去会会那几个暗处之人。
被调虎离山分开至三处的四个人终于发现中计了,刚要往回赶,空气中突然传来利刃破空而来的声音,他们迅速往边上躲避。
“咻”的声音擦过他们身边扎入了地下。
他们视线移向地面,竹箭?
还没等他们回头找人,又是几道破空声朝他们而来。
连续躲了好几轮利箭,人没看到,他们倒是个个狼狈不堪。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箭没了,人也不见了。
他们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从利箭的速度来看,那人是来杀他们的没错,可为什么才伤了他们几道口子,人就跑了?
没人给他们答案。
四个人在岔路口交汇,将情况一说,都愣住了。
一人反应极快,“不好!”喊完急速下山。
另三个人也反应过来,飞快地往牛棚赶。
四人来到牛棚,见目标人物都在,彻底懵了。
牛棚的人对这四人无甚好感,都无视他们。
四人见怪不怪,确定人无事就离开了。
牛棚里的人见他们走出很远,消失不见了,才留一人在外,另两个进了屋。
一人看向屋内俩人,说:“看情形,那女娃似乎跟他们不是一伙的呢。”
“不好说。”
“那她给的东西还吃吗?我刚尝了尝,没毒。”
“……”
“那就吃吧,咱几个老的得好好地活下去。”
“行,我让老婆子煮上,咱好好补补。”
“也不知这世道……”
声音陆陆续续传入苏清竹的耳里,她摇头失笑,老顽固们的心还挺软。
那么,改日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