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敬国在自我怀疑的时候,司爷爷正跟军区里的司父通电话呢。
司爷爷长话短说,将今天发生的事说给二儿子听。
司父听得直皱眉,这还是他认识的大儿子吗?
他问:“爸,小宇怎样了?”
“没事了,回来喝了粥已经睡下了。”司爷爷叹了口气,“你最近别给敬国派任务了,观察一下他有什么异常情况。”
“爸您是说?”
“我怀疑被附身的是他。”
司霆扶额,“……爸您怎么也信这些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总之你留意些别出事,没事挂了。”
司爷爷说挂就挂,那头还有话要说的司父听着“嘟嘟嘟”的声音,无语到了极点。
司父回家后将这事同司母一说,她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
司母猛然抓着司父的手,“司霆,听爸的,最近别给敬国安排任务了。”
敏锐的司父发现了情况。
他看向妻子,“敬国今天打电话回来了?”
“嗯。”司母叹气,眉心微蹙,“他问小宇小时候是不是打过他。”
司父回忆了一下,“小宇满月那次?”
司母:“嗯。”
司父明白了。
他拍了拍司母的手宽慰道:“敬国那会还小,估计被小宇的红眼睛吓到又被小宇拍了一下,虽然不痛,但声儿挺大,才记到了现在。”
“是吗?”司母幽幽叹了一声,“也许吧。”
她一直以为家里孩子团结又懂事,现在看来,只是没爆发而已。
不知小宇会不会记恨他大哥呢。
被司母惦记的司敬宇,正和苏清竹在空间里看那个灵魂的记忆呢。
那个灵魂来自21世纪,与夺舍了苏清竹前大舅母那人来自一个年代。
好巧不巧,还是当时跟莫健娣抢身体但没抢成功的那个灵魂。
那个灵魂叫王健,他父亲在他母亲怀孕时出车祸走了,他母亲一个人把他抚养长大。
他母亲以前是个富家千金,家族破产后嫁给了他父亲。
他父亲很爱他母亲,舍不得她出去打工赚钱,便让她在家种种花看看书过安逸日子,连饭都不需要她动手。
她就这么被宠着,直到他父亲去世。
就因为这样,在失去了经济来源后,她伤心了一段时间,生下孩子后迅速找了别的男人。
岂料那个男人竟是个已婚男,他妻子得知自己丈夫在外面找了个小三后,跟踪调查了一下,便找上门打砸了一番。
王健母亲被吓得不轻,一直哭个不停。
男人心中愧疚,让人装修了房子又赔偿了一点钱,抽身离开了。
王健母亲之后干脆不找固定对象,当起了“小姐”,给钱就接待。
王健从小看着他母亲跟无数男人玩,心理已经扭曲了。
从3岁开始,借酒消愁的她会经常打骂他,打完又会哭着给他上药,跟他讲她和他父亲在一起的日子。
可每次讲到后面,她又哭着把他打了一顿。
她觉得都是因为怀了他,男人才会铤而走险跑那趟的,不跑那趟,男人就不会出事了。
3岁的王健瘦瘦小小,被打得缩在角落,既害怕她,又心疼她。
王健7岁那年,他母亲染上了毒瘾和*病,没过半年人就没了,他被送到了孤儿院。
王健很聪明,擅于观察。
他通过服饰、仪态和说话方式,能判断收养人的家境情况,通过面部表情和动作,能了解收养人的喜好。
他很快找到了目标。
顺利被收养后,王健安分了很长一段时间。
一年后,女人怀孕了,找人去验了性别,听说是个男孩,很是高兴。
女人问王健:“小健很快就有个弟弟了,小健开不开心呀?”
王健笑容灿烂,“当然开心啊,终于有弟弟陪我玩了,也多个人一起宠母亲了。”
女人听后,笑得更甜了。
可惜——
那个男孩没能顺利生下来。
女人怀孕六个月的时候,王健往她衣服下摆撒了点药,家中大狗闻到,使劲朝女人冲了过去。
接近人肩膀高的大狗冲力很大,女人直接被它撞飞了出去,肚子着地,当场疼晕了过去。
王健尖叫着跑过去,避开摄像头,隐晦地朝衣摆那个位置喷了点解药,借着抱女人的动作,把衣摆浸到了血水里。
女人最终获救,孩子却没了。
男人觉得这事不简单,可反复查监控都没发现情况,最后只当真是个意外。
女人生了病,被送到了疗养院,王健偶尔会去那儿看她。
六年后,王健上初中,学校封闭式管理。
一年后回家,家里多了个妹妹。
他握着小女孩的手,面上开心极了,心里却阴沉沉地想:幸好是女孩。
不过他似乎猜到了养父对他有所防备,初中一直很安分,高中也选择了直升,还是封闭式管理。
当然,这种安分仅限于旁观者。
只有王健本人知道,他其实并不安分。
他会利用节假日出去虐猫、杀狗。
他会在跟同学聊天时进行诱导,让同学做出骇人的行为。
例如,有些人有暴虐倾向,他会通过言语放大那人心中的渴望,让那人做出拿钢笔捅人喉咙的举动。
诸如此类。
高中三年,那所学校出了不下十次重大案件,结局惨烈的那种,大大小小伤害事件则不下百件。
然而,没人发现幕后真凶是王健。
因为每个案件背后的家庭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最终原因都被归结于家庭教育。
王健高考报考专业时,养父试探他,让他选酒店管理。
他摇摇头,填了心理学。
他以优异的成绩顺利毕业后,边读硕士边开诊所,每天忙忙碌碌,养父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戒备。
奈何没有早知道。
王健30岁那年,跟自己一个客户订了婚。
当月,他16岁的妹妹王俏宝跟一个男人上床怀孕的事被爆了出来。
王家在当地虽不算名门望族,却也小有名气,在全国有五十几家三星级酒店。
这件事本来可以很简单解决,让那个男人娶王俏宝就行。
偏偏那男人有家室,女方家族莫家的势力比王家还强。
那男人相当于入赘到莫家的。
王家是绝对不会让女儿嫁给那种男人的,便决定把那人告上法庭。
可莫家那女儿还挺喜欢那个男人,要求和解。
最后,莫家用了两块地救了那个男人。
王家无能为力,要告的话固然能赢,可得罪了莫家,王家讨不着好,只好选择退了一步。
那种事,男方有错,女方同样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