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当暮沉的手指点到雷蒙德的内脏位置上时。
雷蒙德心中甚至有了种就此成为堕落天使也不错的想法。
暮沉按照心肝脾肺肾的顺序分别戳去,丝毫没有留手。
游戏之外的观众们却在纷纷记录。
很显然,天使也存在着内脏。
甚至通过雷蒙德哀嚎的频率与音调,即使看不清腹腔内的下水,他们也能推断出这里面绝对不是空心。
奈何这种非人的折磨之下,雷蒙德挪动着嘴唇,想问一句这到底在干嘛?
可是随着内脏剧痛的渐渐散去,他竟然感觉到了几分轻松。
甚至那原本如同坏死般的翅膀,颜色都变得明艳了些许。
也许只有百分之的效果。
雷蒙德心中却无比雀跃。
有效!
自己真的能驱除掉身体内固化的亵渎!
暮沉与楚天对视一眼,他们同时发现了雷蒙德态度的转变。
暮大夫再次伸出了手:“脏器法时!”
又是五次戳下,可雷蒙德这次却没有大叫出声。
显然他体会到了这种好处。
暮沉的眉头却紧皱了起来。
你这样不行啊...
原本脏器法时这一式用一次就可以了,我为了多试探几次天使的内部结构才努力地把效果降低。
你现在分明一副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的模样...
不就白疼了吗?
暮沉索性拉下了脸:“你不要抗拒。”
雷蒙德满脸喜悦:“我没抗拒啊!我高兴着呢!”
楚天顺势接上了话:“你不疼吗?”
雷蒙德此刻极为诚实:“疼!但是一想到可以驱除体内的亵渎我就控制不住的欣喜!”
楚天揉了揉太阳穴。
你这是要疯啊。
低头的瞬间,他看到了在旁边观察的安达利尔,刹那间福如心至。
“我记得天使的美德中有诚实。”
“如果承受剧痛却反而获得欣喜,你和那个红头发的大姐有什么区别?”
雷蒙德的笑容愣在脸上。
他总觉得楚天的话有问题。
可又挑不出毛病。
对啊,自己明明疼得要死,现在却在开心成这样?
难道我也是折磨与恐惧力量的一员?
雷蒙德的躯体猛然颤抖,全然没发现暮沉在脏器法时的最后一刻收回了本应涌入雷蒙德体内的生命力量。
楚天满脸的凝重:“发现了吗?你体内的亵渎依旧如常,只是因为你在抗拒,你在本能中向往这种痛苦,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你就会离天使的无垢之体越来越远,最后成为堕落天使,甚至恶魔中的一员。”
安达利尔眼睛当时瞪大,一句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差点说出口。
楚天却不经意地看了她一眼。
地狱魔王选择了沉默。
反正地狱的风评已经烂了,再烂一点也没什么。
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楚天与这掌控生命能量的医者要如此虐待雷蒙德。
而雷蒙德甚至满脸感激地准备再次迎接痛苦。
安达利尔完全想不通。
自己折磨别人还得使用恶魔之力,也许还会遭到无穷无尽的抵抗。
要知道想影响四翼天使,纵使是地狱魔王也绝非水到渠成的易事。
衣卒尔也是那一瞬间的失神才让她找到了机会。
而楚天这帮凡人...
怎么三言两语间就做到了连折磨与恐惧之力都难以做到的事情?
咱们到底谁才是魔王?
安达利尔兜帽下的眼中写满了迷惑。
反观暮沉那边。
在确定雷蒙德不会露出那种难言的笑容之后,手指便继续戳了下去。
“脏器法时!”
“脏器法时!”
“脏器法时!”
一连三遍。
雷蒙德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被暮沉携满推拿按摩技法的手指以一种近乎破坏性的指法落在雷蒙德身上。
若是普通选手,现在估计已经在游戏外看着暮大夫折磨自己的身体。
可惜刚才暮沉就已经确定,雷蒙德的体质至少在二十五点往上。
纵使自己的手指能对他造成些许的内脏伤害,可在绿光与自愈的双重作用之下。
雷蒙德不会出现什么大事。
他甚至还得谢谢暮沉的施为。
因为随着手指的连戳,雷蒙德体内的亵渎再次排出几分,甚至木屋内都传出了几分恶臭。
王海刚要去收拾,一旁的林登却走了过去,掏出了一枚特制的手套,甚至那手套上都氤氲着紫色的光泽。
他把那些被排出雷蒙德体内的亵渎东西收到了木桶之中,把那手套都腐蚀得滋滋作响。
“家底是攒出来的,这可是咱们一整个营地努力呲出来的结晶。”
老鼠皇帝如是说。
原本拥挤的木屋内,林登身边莫名空出了一处空地。
再看暮沉那边。
手指依旧落下。
“脏器法时!”
“脏器法时!”
同样的招式已经使用了将近十次。
奈何暮沉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雷蒙德因为之前的劝阻也根本不敢表达出愉悦,相反叫的更加大声。
至于游戏外...
整个华夏的医疗系统都跟着加起了夜班,无数高精尖的仪器分析着雷蒙德的反应,力求分析出最明确的四翼天使躯体模型。
这绝非无用功,发现一种类似人类构造的新物种,也许在科学领域上的帮助比一万个楚天都要大。
大家都在各自的战场内腥风血雨。
暮沉依旧戳向雷蒙德,直到他的翅膀已经浮现出了几分荧光。
无数的亵渎被排出,以至于林登都盛满了三个木桶。
雷蒙德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目光中浮现出几分骐骥。
楚天却清楚,纵使他的状态逐渐向好,可忠诚度依旧没有变化。
这帮记打不记吃的玩意。
他看了一眼暮沉。
暮大夫何等缺德的人物,自然与缺德程度不相上下的楚天存在着莫名的默契。
他叹了口气。
这口气直接叹到了再次按捺不住喜悦的雷蒙德心尖上。
“尊敬的医者,您怎么了?”
雷蒙德甚至改变了称呼。
暮沉却摇了摇头,指向雷蒙德的翅膀:“你体内的亵渎分为两种,一种是刚刚被驱出的那种,而另一种...则不尽相同。”
雷蒙德慌了。
他自然不清楚只要暮沉想,第一次脏器法时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能翱翔天际。
可惜,最终解释权在暮大夫手中。
“那您说,我应该怎么做?”
雷蒙德自然不想放过这株救命稻草。
暮沉面色阴沉,好像正经历着极为复杂的心理斗争。
“要用那招吗?”
楚天的询问,恰如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