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老太太?”
舒千耳惊讶一下,眯着眼睛聚焦似的瞅了好一会儿那老太太,疑惑的啧了一声,道:“唉老吴,本来没觉着不对劲,可经过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些像姚老太太。”
坐在门口的那老太太目视前方,面带微笑,一抹阳光穿过树枝将斑驳的光点落在她脸上,显得十分神秘。
无论从体型,个头,还是走路的姿势来看,确实有那么几分和姚老太太神似。
舒千耳又说道:“不对,虽然像,但不可能是她。”
吴争道:“哦?你说说为什么。”
“老吴你是不是傻啊?你忘了姚老太太现在在什么地方?”
吴争怎么可能忘掉,来冰草山的时候是四个人,可此刻只有他和舒千耳两个,剩下的两位女士,一个米青一个姚老太太,都留在了车内,而车子,此刻还停在山下小村子的入口处。
当时吴争之所以没有带着她俩,完全是担心进了村子会出什么状况,多两个累赘肯定不好应付。
还别说,进了村子后就发生了尸变事件,然后就出现了张寡妇,随后和灵若飞上山,掉入坟墓,遇到三眼神鼠,出坟墓后又遇到血尸……
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都紧密的发生着,不给人停歇的机会,以至于到现在为止,已经把两位女士丢在村口好久了。
吴争道:“我没忘啊,就在山下啊。”
舒千耳耸耸肩:“那不就得了?你觉得姚老太太颤颤巍巍的身子,可能爬的上这么高的冰草山?”
吴争嘿嘿一笑:“胖子,我怕你是忘了,第一次见到姚奶奶的时候,人家可是执意要开车撞死你小子呢,说她颤颤巍巍?我可不信。”
舒千耳切了一声,道:“你信不信无所谓,就算她老太太腿脚灵活,爬上了山,那也不可能在短短半日时间就在这山里建了房子安了家吧?不仅安了家,还养了这么一群要死不活的公鸡?”
吴争一听,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理,按理来讲门口的老太太是绝对不可能和姚老太太搭边儿的,可是吴争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让人很是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吴争仔细想了一下,是从见到姚老太太手上的那个镯子就产生的,那淡蓝色的镯子一出现,就发出一道蓝光,并且非常轻松的就把即将成型的蜘蛛全身的妖气打散了。
然后姚老太太更是做了件让吴争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竟然把那只蜘蛛收养成了自己的宠物。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老太太能做出来的事情,只不过姚老太太一直以来表现的也还算正常,吴争也实在找不到其他怀疑的理由。
无奈的摇摇头,也许是自己想太多了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把姚老太太和面前这个老太太联系到一起呢,实在是有些荒谬。
就在这时,院里又传来声响,是那老太太站了起来,可能是坐久了,腿脚发麻了,一时没有稳住,打了个趔趄,脑袋猛然往下一杵,脖子处发出咔嚓一声。
吓得舒千耳打了个哆嗦:“妈妈呦,我还以为她的脑袋要掉下来了。”一边擦着冷汗。
可接下来的一幕,彻底让舒千耳的动作僵住了,不停的拍着吴争的肩膀,惊讶道:“老吴,变了,变了!”
“什么变了?”吴争皱眉道。
“脸,变脸了!”
吴争不解,再回头一看院里,顿时也吓了一跳,那老太太脑袋没掉,脖子也没断,只是缓缓了抬起了头,换了一张脸面!
没错,活生生换了一张脸,就像是戏曲里边的变脸一样!
刚才的老太太面色红润,没有褶子,看起来最多也就五六十的样子,可现在这个老太太的脸,有些让人发憷,上上下下全是皱纹,沟壑纵横,似乎已经把五官都给淹没了。
两只眼睛窝在沟壑里边,看不到瞳孔,嘴巴更是只剩两张皮,鼻子也没了踪影。
“我的妈呀,这尼玛是个什么东西啊?”舒千耳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不想再看下去。
吴争也觉得不可思议,如果说这老太太是个邪祟,不管是鬼还是妖,总会发出邪祟的气息来,吴争是可以分辨的。
但自从刚才老太太出现到现在为止,包括低头变脸的那一刻,吴争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的邪祟气息,包括妖气,鬼气,尸气,没有半点。
这种情况怎么解释?
吴争迅速的在脑海中思索着,得道这么集中解释:
第一是那老太太就是个正常人,但会一些戏法,或者说是魔术,会变脸,不过,这种解释也太让人哭笑不得了,被吴争第一时间就打消了。
第二种,就是吴争的阴阳法术失灵了,老太太确实是邪祟,但吴争分辨不到邪祟气息,这也不太可能,就在十几分钟前,他还对付过血尸和老鬼,能力并没有出现故障。
那就只可能是第三种可能了,这老太太是邪祟,但她的能力不容小觑,已经厉害到可以在阴阳先生面前耍花招,用邪祟之力将自己的邪祟气息掩盖起来,不让阴阳先生发现。
如果真是第三种情况,那可就有些复杂了,毕竟吴争现在一心只想快点找到余青雾,如果这老太太又是个难缠的角色,恐怕要耽误不少时间。
但转念一想,一个念头进入吴争的脑海,即便这老太太真的是厉害的邪祟,那她也没必要掩藏自己的气息啊,这里是她的老窝,她至于这么绷着吗?
但她确实这么做了,也就是说,她知道附近有阴阳先生,所以可以掩藏了邪祟气息。
苦笑一声,对舒千耳道:“咱们暴露了。”
话音刚落,就听原来传来了老太太轻盈的咯咯笑声,随后就见她一步一挪的来到公鸡群边,然后双手握住手里那只公鸡的脖子,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扭动,就像是在拧麻花一样……
一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公鸡的脖子已经开始扭转,脑袋已经转了三百六十度,舒千耳忍不住吞了下唾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颤声道:“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