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没有公司和公关部的支持,啾啾就是个手无寸铁的弱鸡经纪人。
连发条微博澄清她都怕会越搞越砸。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齐宁出了事情,她除了担心和着急,什么都做不了。
而齐宁,却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
啾啾捏着手机在原地转了十几个圈,最后只能给秦央打去电话。
她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到了秦央身上。
秦央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在去齐宁家的路上。
一听她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的时候,啾啾那边已经急得六神无主,直接哭了起来。
秦央边开车边安慰她:“啾啾,你别急。我先去找齐宁,你等我消息。”
“呜呜……可是,可是网上已经……”
“啾啾你听我说,现在网上传的那些都只是传闻,她们并没有石锤能够证明那就是齐宁。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等找到齐宁以后咱们在商量怎么冷却热度,明白吗?”
越是关键时刻,秦央就越是特别的冷静。
她甚至已经猜到了啾啾和齐宁的经纪公司沟通过,但那边估计想借此炒作宣传齐宁的新戏,所以并不打算现在做公关。
而事实上,这个时候确实也不适合公关解释。
因为,别说经纪公司,就连啾啾本人或许都无法确定齐宁到底有没有去过医院。
又或者,那些新闻或许根本不是空穴来风。
况且,先不讲内容的真实性,就从这么疯狂力度来看,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的。
刚刚她黑的那个微博,明明是新注册的营销账号。
如果不是被人动了手脚,不可能在那么快的时间内会有那么多的账号都截图转载。
但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找到齐宁本人。
秦央有很强烈的预感,齐宁会在那个她去过的房子里。
挂了电话,秦央脚踩油门加快速度,白色车子在南城的雪夜里划过一条弧度。
等她抵达小区时,已经是夜晚十点钟。
秦央站在齐宁的楼下,看着漆黑的窗户,眉头微蹙。
难道……齐宁不在家?
可秦央还是上了楼。
考虑到时间有点晚了,秦央没敲门选择了给齐宁打电话。
电话通了,她贴着门边听里面的声音。
果然,断断续续的手机铃声响起。
当她挂断电话,那铃声也就消失了。
所以齐宁在屋里。
最起码,她的手机是在屋里的。
秦央按了门铃,连着按了好几声。
意料之中,没人开门。
然后又继续打电话。
同时按门铃。
这一次,门开了。
屋里一片漆黑,秦央甚至都没看清楚给她开门的人到底是不是齐宁,那人已经转身进了屋。
秦央顿了几秒,也跟着进了屋。
关好门又开了灯,这才看清楚屋里的一切。
只见齐宁披着头发窝在沙发里,身上是蓝紫色的睡裙,精致的小脸没有上妆,素净得有些惨白。
不,是很惨白。
没有一丝血色,更没有一丝活力。
往日熠熠生辉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呆滞的盯着她面前的茶几桌面,一动也不动。
秦央换鞋的动作一滞。
缓缓把包包扔鞋柜上,直接走了过来。
“齐宁?”
她唤她。
声音极低,生怕大声一点她就碎了。
此刻的齐宁看上去,太过娇弱。
秦央坐到她身边,伸手搭在她肩上。
秦央温热的掌心温度透过睡衣面料传到齐宁的肌肤上,是灼热的,烫人的。
“发生什么事了?”秦央又问了一句。
半晌。
齐宁才偏头看过来。
空洞的瞳孔犹如一汪死水,没有一点涟漪。
静得让人心疼。
“你来了。”齐宁嘴唇动了动,吐出三个字。
秦央点头,没说话,只是伸手把人揽进了怀里。
齐宁把头靠在秦央的肩膀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突然垂下两滴咸涩,最后落在秦央的手背上。
秦央一怔。
抚她后背的手一顿,心里泛起一丝酸涩。
齐宁竟然哭了。
在秦央的记忆里,齐宁是那么的坚强。
哪怕被别人骂“贱人”,她都能笑着说谢谢。
最后把别人急得哭,她却无所谓的笑了。
在秦央的眼里,齐宁一直是没心没肺的。
可没心没肺的齐宁,现在却落泪了……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秦央拍着她的肩,安静的陪着她。
至于别的,都不重要了。
……
九江公寓。
二十楼。
程锐是被阮江西赶出来的。
时间已经超过十点了,可程锐还赖在她家不肯走。
“你是要留下来过夜吗?”阮江西瞪程锐。
程锐却嬉皮笑脸点头,“好啊好啊,要求不高,给我半张床就行了。”
阮江西:“做梦!”
程锐咧嘴:“沙发也行。”
只要把装备给他,睡地板都可以。
阮江西不耐烦的挥手,“赶紧走!本小姐要睡觉了!”
“睡觉?”程锐语气里满是不信,瞥一眼她正在充电的手机,“我怎么看到刚刚有人说还要来一把的?”
刚刚阮江西和那个叫陌路同行的人对话,他可是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
两人约好了,十点半准时开局。
他之所以赖到现在,一方面为了那几个稀有装备;
再就是,他其实也想找个大神做靠山,让他安安静静做个美男子,负责捡装备升级就行了!
可阮江西不给他这个机会。
直接把人轰了出去。
“赶紧走赶紧走,大晚上的,你未婚我未嫁,你不要脸我还要!”
程锐咬牙:“怎么说话呢!”
他站在玄关处,忍了半天才把那口恶气吞下去。
阮江西却没能理解,见他依旧站着不动,越发催促:“快点快点!”
程锐就是不动,阮江西也推不动他。
程锐哼笑一声,“这么着急让我走,你该不会金屋藏男了吧?”
“藏你妹!”不怪她素质低,实在是被逼急了。
程锐啧啧两声,两条眉毛动了动,说出了他今天赖在这里的目的:“要我走可以,你得把嗜血送我。”
一听这话,阮江西鼻孔都快仰上天了。
“合着你就是为了骗我一个嗜血才赖在我这里不走的?”
被人真相了,程锐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反倒是一派悠然的笑起来,“你想怎么说那都是你的事,我只有一句话:想让我走,就给我嗜血。否则……”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