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面对江裕的示爱,汪恬从来都是不温不火,不拒绝也不接受,到最后两人都订婚了却闹了那么一场……
所以阮江西打心底里就觉得汪恬是个心机女。
可秦央听完阮江西说的,却觉得汪恬挺个性的。
“还个性?”阮江西撇嘴,小声嘀咕:“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觉得的……”
那时候,秦央把汪恬当做情敌,恨不得把人赶出南城去。
“年少轻狂,谁还没有做错过?”秦央笑一声,心里却总觉得有些别扭。
脑子里闪现的那些场景,无端端的让心有些抽痛。
秦央拖着下巴望着窗外,陷入短暂的神游状态。
还是阮江西一声“次哦”把人拉回神来。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阮江西捧着手机脸上表情一言难尽。
秦央:“?”
只见阮江西又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这才抬起头来,一脸惊恐道:“叶临溪约我去海洋馆?”
秦央眸光微动,“他在追你?”
阮江西眼珠子转转,立刻否决:“怎么可能!”
虽说这段时间叶临溪找她是有点频繁,但每次都是因为秦央的事……
可,这怎么突然还约她去海洋馆了?
今天下午海洋馆开业,情侣免门票这个消息还是她和叶临溪说的。
难不成他是要找她凑单?
这样想以后,阮江西突然释怀了。
边给叶临溪回消息,边问秦央:“你想不想去?”
秦央不动声色看了眼桌面上的手机。
昨晚江裕说下了班来接她……
不过既然汪恬回来了,估计这事儿也不了了之了。
正这么想着,手机突然亮了。
秦央拾起手机,打开微信。
没有未读信息,只有一条好友添加提示。
定睛一看,目光微顿。
阮江西只顾着和叶临溪侃大山,没在意秦央这边情况,等她放下手机时才发现秦央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搅拌着面前的咖啡。
虽然和主人格的秦央已经相处了好两个月,但阮江西总觉得自己对这个人格不了解。
比如现在。
她不知道秦央是因为何事而沉默。
想到她刚刚问起汪恬的事,阮江西斗胆猜了个可能。
莫不是……吃醋了?
这个念头一来,阮江西先被自己吓了一跳。
“额……”
秦央见她几次三番欲言又止,没好气的轻嗤:“有话说有屁放,磨磨唧唧干啥呢?”
阮江西向来藏不住事,被秦央这么一击,一股脑就全招了。
末了还慌兮兮的问了句:“你该不是喜欢上江裕了吧?”
秦央甩给她一个“自行体会”的眼神,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这才一字一句道:“我忘了和你说件事。”
“嗯?”阮江西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秦央深吸一口气,“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那个小男孩吗?”
阮江西回忆了下,“陆兆林啊?”
秦央摇头。
“付烈阳?”
还是摇头。
“……”
阮江西把两人从小学到大学玩得好的异性都说了各遍,秦央还是摇头。
阮江西急了:“该不会是江裕吧?”
秦央翻白眼。
“孟覃飞。”
“孟覃飞?”阮江西脑子里搜索这这个名字,可惜记忆寥寥。
秦央知道阮江西肯定把人忘了。
别说她,就连自己都差点忘了。
孟覃飞,那个小时候说要娶她的小男孩。
阮江西蹙着眉头,冥思苦想状。
半晌后摇头,“真记不得了。”
“以前我们三个经常一起去游乐园,然后我俩去玩项目,而孟覃飞就负责给我们背书包。”秦央给了个提示。
阮江西这才猛地一拍大腿,满脸惊喜:“萝卜头?”
秦央没忍住笑出声。
“合着你就记得给人家取的绰号了?”
阮江西:“哈哈……这绰号响亮!”
秦央莞尔,没再说话。
看着她那样阮江西很纳闷,心想怎么就突然提起那个萝卜头来了。
她还记得,萝卜头是在她们两年级的时候突然转校离开南城的。
从那以后,便再也没见过。
“孟覃飞,他……怎么了?”没事的话秦央肯定不会提起。
秦央本就没打算瞒着阮江西,索性全坦白了。
其实她也是上礼拜才听爷爷说起的,孟覃飞五月底会来南城任职。
除了这个消息,爷爷召集全家,当场还给了她一封信。
那是一封约定书。
内容如下:
“19**年5月30日,孟覃飞和秦央就此定亲。特别补充:若两人成年后各自觅得良缘,此约定也可作废,须得双方见面亲自解约。”
落款人是孟覃飞的爷爷和秦央的爷爷。
那时候两人一个是南城书记,一个是sheng长。
后来,孟覃飞的爷爷上调去了京都。
孟家也搬迁至京都。
孟覃飞就是那个时候突然转校离开的。
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而今,孟覃飞即将任职南城书记秘书一职,重返南城。
秦央得知这个消息,都没来得及作出反应,那约定书就被阮女士没收了。
她匆匆看了一眼,然后满脸兴奋:“哎呀爸啊,您和孟老作了这么个约定怎么都不告诉我和明山?覃飞比我们家央央大两岁吧?这都要任职书记秘书啦!真是年轻有为啊!……”
总之,阮女士对这个突如起来的“备选女婿”是相当的满意。
秦央压根没有拒绝的余地。
“央央,你这么多年都不谈恋爱,难道就是在等覃飞?”
秦央:“……”
阮女士可开心坏了,“我可是还记得呢,覃飞没去京都以前,你俩可是穿一条裤子的,院里的人都知道我们家央央把覃飞当男神的。哈哈……太好了……”
“……”
就这样,秦央突然多了个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