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一声尖叫从房间里传出来,是陆谨以的声音。
季林忱直奔过去,只见陆谨以正呆呆的坐在床上,满头大汗,两眼发直,一副噩梦刚醒的样子。
“别怕,我在这里。”季林忱紧紧搂住她,满脸的心疼。
陆谨以下意识的要推开他,只是身体太虚弱,根本就推不开。
大口喘息着,只觉得全身冰冷,她刚才做了一个恶梦。
在梦里季林忱把陆谦昀打死了,任凭她怎么哭,怎么求情都没有用,陆谦昀仍然死了,鲜血流了一地,她被吓醒了。
幸好只是梦而已,陆谦昀现在好好的在医院里,她在季林忱身边。
一切都没有发生,只是个梦而已。
“我会一直在你的身边的。”陆谨以在季林忱耳边说着。
她会老实听话,她会一直在季林忱身边。
所以,请一定不要伤害陆谦昀。
“嗯。”季林忱轻轻说着,在陆谨以耳边道:“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在我身边。”
一直一直在他身边,直到永远。
飞机在东部沿海的一座大城市降落,季林忱的私人疗养院就在坐落在一座湖畔,拥有最好的自然环境,最好的医生,最好的设备。
陆谨以完全不知道,恶梦之后她就再没办法睡觉,季林忱一直搂着她,安抚着她。她仍然没有办法安心。
季林忱以为她是被劫匪吓到了,她知道她不是,她最害怕最担心的是季林忱。
直到飞机快降落时,陆谨以也是实在扛不住药劲,终于晕晕沉沉的睡着。
季林忱抱着她下机,她睡的不沉虽然已经醒了,却是没有睁开眼。
任由季林忱抱着放到床上,医生围上来检查,输液。
可能是药和环境的作用,陆谨以觉得身上舒服多了。
“一路睡到现在,饿了吧,喝点粥吧。”季林忱轻声说着。
看着陆谨以茫然的小脸,发烧过后脸还是有些红,看起来却健康许多,有种清爽的感觉,至少没那么难受了。
陆谨以看着陌生的房间,低调的豪华中带着简单素雅,窗外是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连空气都格外的清鲜,连庭院都是中式,陆谨以不禁问:“这是哪?”
“我的私人别院。”季林忱笑着说,在陆谨以红红的小脸袋上亲了一下。
其实也是他的私人疗养院,身体出现问题,或者例行身体检查,每年至少会来一趟,身体做全面的检查,顺道休假。
陆谨以身体受伤是一方面,他更心这样的惊吓之后,陆谨以精神受创,这比身体的伤还要可怕。
地方很好,确实适合养病。
合适是很合适,就是觉得好夸张而己。
她身体也没有特别不好,最大的因素在于心情。
陆谨以往一边缩了缩。
“我正好没事,我们可以在这里住两个月,好好休息放松一下,顺道你也检查一下身体。”季林忱笑着,道:“不过你现在的任务是吃饭。”
说着挥挥手,佣人们推着餐车过来,还有一个拿起小桌就要摆床上。
“我下床吃,不要放床上了。”陆谨以说着,睡了这么久,又输了液,她觉得精神好多了,本来就没受什么重伤,没必要这么娇情。
“也好,那陪我一起吃吧。”季林忱笑着说。
陆谨以看着他的笑脸,也跟着笑了起来。
季林忱……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从床上起来,没着急吃饭,先去洗澡换衣服。
飞机上呆了这么久,再加上发烧,身体都快臭了。
身体泡在浴池里,陆谨以长长的吁口气。
发生的那些林林总总的事情就当一场梦好了。
就当做一场梦吧,没办法再想下去,那就完全不要想。
没必要难为自己,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哭也哭过,伤心也伤心,既然改变不了,那就这样吧。
“你身体还很虚弱,不能长时间洗澡。”季林忱突然走进来说着。
陆谨以泡了一会也觉得头有点晕,刚想站起身来,季林忱突然伸手把她抱了起来。
“啊……”陆谨以不自觉得惊呼一声。
温热的水沾到季林忱白色衬衣上,整时把他的衣服也打湿了不少,若隐若现的肌肉,再加上身上的水珠倒是显得性感起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了。”陆谨以说着,下意识的双手抱住胸,顿时紧张起来。
这个男人的索求无度她确实还是很害怕的。
当然也不是不愿意,跟他的关系从来由不得她来决定。
只是有点……
季林忱没作声,只是把她放到旁边贵妃榻上,随手抓起一件浴巾扔到陆谨以身上。
本想给陆谨以擦身体的,手却没有伸出去。
浴室昏暗的灯光洒在她洁白的身体上,尤其是长长的双腿,紧张的并在一起。脸上带着稍微的红晕,身体微微颤抖着。
浴巾随意搭在她身上,并没有掩住多少,反而添了些欲盖拟彰。
“你这个小妖精,天生就折磨我的。”季林忱咬牙说着,觉得呼吸困难起来,竟然这样的引诱他。
他进来之前想的很纯洁,陆谨以还在生病,不能洗太久。
哪怕是女佣人,他都不想陆谨以的身体被看到,亲自过来抱她出浴,给她穿衣服。
结果……
“我又没让你进来。”陆谨以一脸冤枉的说着。
明明就是季林忱自己闯进来的,竟然还说她。
说话间她抓起身上的浴巾胡乱擦着身上的水珠,刚想去拿旁边的睡袍,季林忱直接吻了上来。
热切而窒息的亲吻,陆谨以只觉得瞬间被季林忱的气息淹没了,整个身体被紧紧搂住,季林忱抱住她,炽热的身体紧紧贴着她。
昏暗的灯光,浴室里的蒸气,让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陆谨以完全动弹不了,任由季林忱掠夺,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起来,嘤嘤喘息着,低吟的声音传到季林忱耳里,带着异样的魅惑感。
“季林忱……”
陆谨以叫着他的名字,好像完全无意识一般,只是嘤嘤喘息着,整个人软在季林忱怀里。
季林忱动作顿了一下,几乎强制性让自己停下来,问:“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陆谨以没作声,只是下意识的反手抱住他。
炽热的身体,狂疯的掠夺,就这样吧,似乎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