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竹苑里温情脉脉，似乎漆黑下来的夜也那么冷了。
没到最后，他气喘吁吁地贴在她的柔软白皙的肩颈上。
温热的鼻息抚在她颈间。
乔荔也差不多，双颊微红，眸眼含泪，泛着粼粼水光。
如白瓷般模样根骨分明，纤细的手指抚在他起伏的胸膛上，几时后，状态好了些，她拍了拍他的胸口。
“不来了。”
“嗯”
他哑着声音应道。
缓退开，根骨分明的手指却没离开，放在她衣襟，小心捻着，替她拢着衣领。
襦裙的位置乱闹的时候，落了一些下来，露出来玉色。
在他动作时，她忽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微醺红着脸，“我自己来。”
“不闹了。”
“你胡搅蛮缠，这关什么闹不闹的?”
她说着，一边转过身扶着自己的襦裙，接着拍了拍裙摆。
娇俏的人还生动地白了他一眼，“理都被你占了，占我便宜。”
“夫人太好了。”
“你别说了，我不听。”
她说着捂上了自己的耳朵，甩了甩脑袋。
周柏舟眉眼舒展含笑，在她手掌露出的的耳垂上触了两下。
“不烦你了。”
这个话题过去，他又问“还有折子没写完，你先回去?还是等我一起?”
“等你一起吧”
她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望着窗外已然黑漆的模样，摇了摇头。
太黑了，瞧着让人害怕。
没熟悉的人伴着，不太敢自己回去。
……
手握狼毫，写了一会儿的字，见她百无聊赖玩着茶具的样子，唤她来磨墨。
她莲步小步上前，柔荑纤纤，精致玲珑，手腕轻翻，拿着墨条，在砚台里添了一些水，然后不轻不重地捏着旋转。
一下一下，动作让人看着赏心悦目。
见她长袖微垂，快要沾着墨，周柏舟默不作声，替她拢起来了袖子。
折叠起来，绑在手肘上。
长袖好几层，周柏舟绕了几番，才摸着她的手腕，揽上去。
“磨一会儿便可，不然手腕会酸。”
“我一会儿就好。”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彼此都能嗅见对方身上的气味。
他身上的气味是冷香，她则是暖香。
她喜欢在身上熏一些果子味的香，所以身上总是伴着清香果味。
灯火昏暗不明，将她的如雪白皙的皮肤映衬得更加的白。
温柔知意。
腰肢纤细，体态丰盈，乌黑的发因为刚才的胡闹，现在正披垂在身后，青丝很长，可能是垂在颈窝里，令人痒了。
她偶尔空出来手抚了抚发丝绕在耳后。
发尾轻扫周柏舟的手臂，虽然隔着衣服，周柏舟也不怕痒。
但是他也只觉口干舌燥，扫过的那一处酥酥麻麻的。
眼神闪烁，鸦青色的睫毛微垂，不探心底想法，远看自是一副君子如玉，光风霁月的样子。
乔荔垂着头研墨，倒没看见他眼神的变化。
没立即动作，着笔写完最后一个折子，不过最后一笔行云流水飘逸的一笔结束。
“好了，不需要研磨了，回去吧。”
乔荔闻言抬眸望着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那回去吧。”
周柏舟小心翼翼牵起她的手，温热不冷的手掌团在她的皓腕上摩擦揉动。
“手酸不酸?”
“就一会儿，哪里能酸?我平时也是锻炼的，这些时间不费事的。”
“嗯”
……
丫鬟仆从在前面两侧各持灯笼，打着光。
夜风袭来，吹鼓男人宽大的衣袖，他黑色的大氅在自己夫人身上披着。
身上此时玄色长袍一件。
她慢慢往他身上挨着，狐毛大氅里的胳膊往外举了举。
两人衣裳纠缠。
周柏舟拉着她藏在大氅下面的柔荑，捏了捏她的下颚。
“还知道心疼你夫君，现在甚是宽慰。”
“贫嘴，是不想你得风寒，感染了我也逃不掉。”
……
带着薄茧的温热掌心覆在自己的手上，只觉得酥酥麻麻。
他牵着自己的动作，力道又那样重，令难以忽视。
仰头看着他，彼时，将快要迈入鹅卵石的小道，寒风微抚，她的鼻尖被刺的微红。
顾盼生辉且明亮的眼睛四处打量了周围黑漆的环境，见没人注意，踮起脚尖在他耳畔一言。
“我累了，你背我。”
周柏舟闻言低垂着眉眼，望着她。
没有犹豫，立刻弯了腿肘，伏了身，乔荔灿烂昳丽地笑着，扑上了周柏舟的背。
周柏舟长臂一伸，揽着她纤细的小腿，也往上托了托。
玄色的大氅落在两人身上，完全覆盖住。
“我真聪明，这下子我们都能披着了。”
“是，夫人最聪明，我都没有想到。”
她笑着双手捏着他的耳朵，揉了揉。
“把耳朵替你包起来，就更暖和了，快点快点，回去。”
“遵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