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初完全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种局面,她眼见着他的变化,挣扎着想起来,“别闹了。”
他反手按住她的腰把她提起来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扶着她的后脑勺重重吻了下去。
隔了这么久,当呼吸被男人口腔里熟悉的荷尔蒙气息灌满的时候,顾云初才知道自己压下的是种怎么样的感情,理智完全崩塌,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烧起来的热度。几乎没怎么挣扎,她手就抱住了他的脖子,激烈的回吻他。
景薄晏反而愣住了,早知道她也这样他何苦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浪费了这许多的时间,还陪着一个小宅男喝酒,就该一进门把她八光直接压在被子上,做到她说错了为止。
俩个人的动作太热切,都乱了章法,给顾云初脱衣服的时候她长发卡在了毛衣的扣子上,怎么也弄不下来,最后索性就把毛衣顶在了头顶上……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着南方冬天的小威力,屋里俩个人弄出的动静渐渐盖过了雨声,耳朵里只剩下娇吟粗喘,都是喜欢极了的对方的回应。
大半夜的,顾云初是给饿醒了。
她动了一下,却马上感觉到腰上禁锢的力量,这才想起来景薄晏就睡在身边。
冬天男人的身体非常热,特别是那里,温度甚至高于身下的电热毯。
本来睡不暖被窝的身体因为挤上一个他变得热烘烘的,她后背出了一层细汗。
不舍得离开这样温暖的被窝,再说现在起来也只能找饼干吃,顾云初往他怀里依偎了一下,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肌肤相触的时候他还是烫的她一哆嗦,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上半夜的疯狂,她记不清他把自己摆弄成多少种姿势,每一种他都要逼问很多话,那个时候给他磨得不知道是要死还是要活,问的什么说的什么都差不多忘了,不过记得他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就那么想甩掉我,嗯?”
自己的答案当然也忘了,为了讨好他,让他快点放过自己,她使出生涩的本领去讨好他,一遍遍叫着二哥。
二哥,二哥,二哥,老公。
“顾老师,要是你的腿再动下半夜就别想睡了。”
他突然的声音把顾云初吓了一跳,偷窥被抓包让她的脸颊像熟透的红苹果,赶紧把纤细的腿从他两条腿的中间抽出来。
却感到了阻力,他平滑肌肤下坚硬的肌肉就这么压住她,“怎么,都把人弄醒了又想逃?”
想想刚才自己的放浪形骸,顾云初觉得都没有脸见他,拉过被子像泥鳅一样使劲儿往小缩,她在被子底下鼓成一个小包。
景薄晏哭笑不得,他摸着被子下软软的身体,“顾老师,你确定做的来那个?”
一米半的床注定了他们的身体要紧贴在一起,觉察到自己柔软下是什么,她吓得快哭了。
景薄晏把她提出被子去,柔软在她耳朵边说:“宝宝,想要,嗯?”
想要你妹呀,顾云初飞快的躺好闭上眼睛,“我要睡觉。”
景薄晏手支着头斜斜看着她,而后从床头柜上把烟和打火机都拿过来,点燃。
烟草的味道传到了顾云初的鼻子里,她眼睛并没睁开,“在床上不准抽烟。”
景薄晏的另一只手摸到被子里,与她的手指交叉,“宝宝,让我抽一根,否则我怎么有力气再伺候你?”
顾云初气结,“我都说不要了,你别胡说。”
张口把烟雾喷在她耳朵上,他咬着她的耳垂说:“昨晚你说不要了了最后不还是勾着我的腰说让我快点。”
顾云初简直想用内一裤袜子堵在他的嘴巴上,混蛋呀,虽然是事实也不要说出来。
被他喷的烟雾熏的咳嗽,顾云初气的坐起来,可是因为动作太大……感觉到了有东西流到了大腿上。
她吓得不敢动,等明白过来才气的对景薄晏捶打,“你没给我洗澡吗?”
“怎么,有东西?”景薄晏的手直接就伸了过去,他摸了摸才说:“宝宝,是我的公粮存的太多了,我昨晚可是给你清理后才睡的。”
顾云初简直想去撞死,她抱着肚子说:“我饿了,别烦我,让我睡。”
大概是吃饱了,所以景薄晏的脾气格外好,他的手摸了摸顾云初的小肚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不用了,我忍一下就好了。”顾云初拉住他,半夜起来太冷了。
俯身在她脸上一吻,他随手拿起他的衬衣长裤穿上,准备去厨房。
顾云初忽然喊住他,也没顾自己还光着身子,揪住他衬衣的领子就分开,“这里是怎么回事?”
景薄晏把衣领拉拢,遮住左边肩膀的伤,“没事儿,让玻璃划了一下。”
顾云初垂下头,伤口已经结痂好的差不多,应该就是前段时间弄得,她真粗心,竟然给忽视了。
心里难受,再也睡不着,她穿睡衣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全是痕迹,看起来特别惨不忍睹。
嘴里骂着禽一兽,心里又忍不住甜蜜,可是身体一动就都成了疼,她疼得一脸扭曲,觉得自己这幅身体好像给他拆了重新组装起来的。
很快,一碗方便面就煮好了,他在面里放了豆苗和鸡蛋,看起来很清淡味美。
“坐着别动,我给你端到床上去。”景薄晏把她平时放笔记本的小桌子拿上去,然后把面和筷子搁在她面前,还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顾云初想去洗手,总觉得自己手里握过他的那个,特别不干净。
“地上冷,等着。”
景薄晏不让她去,一会儿便把湿毛巾拿来,他一根根给她擦拭着手指,那仔细劲儿就像对待什么绝世的宝贝。
顾云初脸又有些红,“我自己来。”
景薄晏摇摇头,等他觉得擦干净了才把筷子给她,“吃吧,你昨晚的体力耗费的很大。”
顾云初白了他一眼,忽然有些很奇妙的感觉,俩个人这算是什么?分开的莫名其妙,好的也莫名其妙。
眼前的方便面有好大一碗,她抬头问他:“你不吃?”
景薄晏手里又摸到了烟,“这是我的口粮。”
顾云初忽然跪着把身体立起来,她把他的烟给夺过来,然后拉着他坐下:“我们一起吃。”
触到他的手,才发现他已经凉透了,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衬衫长裤还是挂空档,那里直接摩擦着裤子,不疼吗?
一碗方便面也只有一双筷子,他们谁也没有说去拿,顾云初先夹了几根面线,放在嘴边吹了吹,“张嘴。”
景薄晏很少吃这种东西,上次吃大概还是在十几年前,看着看着皱了皱眉,还是张嘴吞了下去。
接着,两个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分吃了一碗方便面。
吃完后,景薄晏扒了那身衣服又重新钻到被窝里,却不敢太靠近顾云初,怕冰着她。
顾云初不动声色的靠近他,把手横过他的腰间,脑袋也靠在他胸口上。
一时间俩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静静看着窗帘上细碎的花。
景薄晏摩挲着顾云初细嫩的手臂,绵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嗓音透着餍足后的沙哑,“舒服了吗,嗯?”
他这个话顾云初觉得很难回答,是问肚子舒服还是别的舒服?她想不管她说哪个他都能曲解,所以她急不说话,也学他的样子摩挲着他漂亮的手指。
景薄晏眸子里的光黯了黯,握着她的手放在小腹上,“别乱动,想动就动这里。”
知道他又耍流氓,虽然很喜欢跟他水汝胶融的甜蜜,但是她已经累的不行,便叉开话题,“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景薄晏淡淡一笑,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怎么找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给我的答案,以后还要逃吗?”
把脸依偎在他腹肌上,顾云初闭着眼睛蹭了俩下,“不逃了,我觉得我自己很怂很幼稚,对不起。”
“宝宝,你没对不起我。”说完,景薄晏忽然一个翻身,又把她压在了身下。
手指拂开她鬓边的乱发,他看着她美丽的眼睛,“我说过,我们之间没有对不起谢谢这些词,我愿意宠你是因为我喜欢你,爱你,顾云初,我爱你。”
保持着张嘴结舌的态度大概有2分多钟,虽然这三个字很俗气,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一种心动的力量。
看着她傻掉的可爱模样,景薄晏眸子越发深邃,明明上半夜已经欢爱过三次,可似乎是食髓知味上隐了,他对她的身体一点抵御能力都没有,那种激烈的需求刺激着每个神经末梢,鼓动着浑身的血液都往一个地方去,最后汇聚成男人最阳刚的力量。
这一番缠绵,一直到了天亮。
雨过天晴,多日未见的阳光从未及拉好的窗帘缝隙里照进来,正好落在景薄晏的头发上。
一整晚的运动让他们都很疲倦慵懒,却也睡不着,顾云初趴在他胸口把玩着他的小肌肉,俩个人甜蜜蜜的说着话。
当然,不光是情话,有些话拿到床上来说的时候反而褪去了那层犀利,反而容易让人接受。
他们提到了悠悠的生身母亲。
景薄晏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悠悠的亲妈是谁。”
顾云初一愣怔,“你不是说是郑浩南的姑姑吗?”
“我猜的,不那么说我们脱不了身,不过也八九不离十。可惜拿着小五的头发去做dna,因为毛囊不完整没做出来。”
顾云初还是一头雾水,“这到底怎么回事?小五去哪里去了?”
景薄晏的手又去摸烟,这次顾云初没拦他,甚至还帮他点燃。
吸了一口,他把情绪藏在烟雾后面,“大概是死了吧,四年了,谁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啊。”顾云初捂住了嘴巴,“那么说悠悠没有妈妈了?”
原来,小五的父亲曾是郑老首长的警卫,在一次平爆中因为老首长的错误指令导致被敌人围困,是小五的父亲拼死护着他脱险,自己却中弹牺牲,当时小五的妈妈正怀着第二个孩子,听到噩耗后终日郁郁寡欢,得了很厉害的抑郁症,有一天终于打开窗户从16楼跳了下去。
后事全是老首长给操办的,他觉得自己是害死人家一家人的罪魁祸首,当时小五只有九岁,他把她认成义女,带回家中。
当时,谁也没有对他的做法有什么异议,却不知十几年后这个所谓的名分却成了谋杀一段青梅竹马感情的凶手。
小五其实比郑浩南还小一岁,郑浩南在他这辈的孩子里排行六,小五本来长她一辈儿,可是孩子不懂那么多,就是直觉自己要比他大,死皮赖脸的赖上了五这个排名,时间久了小五成了她的名字,与排行无关。
小五从小喜欢郑浩南,那种感情不加掩饰,郑家的孩子都要入伍,小五也报考军校,学的是军医,她追着郑浩南的脚步,不管情商为零的郑浩南如何蹉跎青春,都要他一回头看到她。
顾云初听的出神,她不觉手在玩弄着景薄晏胸口的小豆豆,想想郑浩南那个吊儿郎当的样儿有点为小五不值。
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他佯怒:“别动,欠收拾呀。“
顾云初全然被别人的故事吸引,她问:“小五长得什么样?很美吗?”
景薄晏伸手去拿了桌子上的手机,从图片里调出一张照片给她看,:“这个就是小五。”
照片大概是很多年前拍的,景薄晏左然郴郑浩南全在上面,不过那时候的他们很年轻,景薄晏竟然还挑染着白色的头发,而清俊如玉的左然郴头发长度到了肩膀。
顾云初看了一眼景薄晏,手指轻轻落在照片他的位置放大,“那时候你有多大?二十出头,好张扬!|
景薄晏脸上浮起一层不太明显的薄红,他捏了她胸口一把,“看重点。”
“重点,哇,好帅,小五穿着军装。”终于把目光落在照片里唯一的女性身上,
开始,她不理解景薄晏说孩子是小五的郑家人也相信,可等看了小五的照片她几乎立刻肯定小五就是悠悠的妈妈。
她的眼睛是标准的丹凤眼,虽然不大,却媚且长,非常的漂亮。
景薄晏也是凤眼,但因为是男人,多了份威严和内敛,只是在偶尔眯着眼睛坏笑的时候才能看到滟滟风情。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快点告诉我。”顾云初的注意力完全被小五的故事吸引,手在景薄晏胸上搓来搓去,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眸子变深。
压住她不安分的手,也压住他不安分的渴望,这俩天他们消耗的太多,她都有点肿了。
“浩南只把小五当成小姑姑,没那种意思,为了躲开小五他去维和,谁知道小五也跟着去,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明白,大概是因为他们俩的私人感情导致了浩南的一个战友牺牲,为这事儿浩南直接给自己判了死刑,任务结束后就回国退伍,小五却依然追着回国。”
顾云初没想到这里面有这么曲折离奇的故事,她问景薄晏,“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悠悠不是我儿子的?“
又想抽烟,却被顾云初夺下,她亲了他唇一口,“不准抽烟,快点说。“
景薄晏的大手在她翘臀上揉面似得捏了几把,“现在知道我好了?不是躲着我吗?赶紧去楼上找你的好邻居吃火锅去。“
切!还大总裁商业大鳄呢,心眼简直比针鼻儿还小,这点儿破事儿他恐怕要记上一辈子。
不过这个时候顾云初知道来硬的不行,搂着他的脖子软绵绵的喊人:“二哥,好二哥。”
“把我的烟拿来。”景薄晏舔舔唇,提了条件。
顾云初不讨厌他抽烟,但是不喜欢他抽太多烟,对健康不好。
爬到他身上,低头吻住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口,那像要融化的媚意,几乎立刻让景此致敬礼。
“宝宝,那我不抽烟了,抽你好不好?”
“别,你别动,那个,到底,发生了什么?”顾云初的声音因为他的动作断断续续,最后变成了喘息。这一天天的,过的不要太银糜呀。
腊月三十的早上,这俩个人终于起了床。
浴室里,顾云初手里洗着景薄晏的男式内一裤,她不时的抬头看镜子,镜子里的小女人脖子上全是斑斑点点的草莓印子,想起这几天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她简直想一头扎在水里。
男人高大的身躯从后面压上来,看着他们在镜子里亲密依偎的画面,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
顾云初红了脸,“多冷呀,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
景薄晏嫌弃的看着扔在洗衣篮里的衣服,“你让我穿什么?”
“衬衫和裤子我不都给你洗了烘干了吗?大衣要干洗,现在干洗店都放假了你凑合着穿。”
男人傲娇的说:“那内一裤还没洗好呢,你不会让我挂空挡吧,难受。”
现在他知道难受了,那那晚上煮面的时候为什么不穿。
“我都说了去楼下的便利店给你买条先穿着,你非不行,这个要干可得有段时间。”
景薄晏喜欢她给自己洗内一裤的样子,觉得又亲密又家常,就好像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一样。
“别闹了。”觉察到身后的人又蠢蠢欲动,顾云初回头抹了他一脸的肥皂泡。
“反了你了。”景薄晏抓住她的手把肥皂泡抹在了她的嘴巴上。
顾云初嘴巴往他身上蹭,“你讨厌,讨厌死了。”
景薄晏哈哈大笑,他低下头贴着她的耳根压低声音说:“早晚,我也让你吃我一回。”
顾云初想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气的去咬他的手,这厚脸厚皮的人偏偏大声喊:“咬错地方了。”
这一闹,他们又回到了床上,再起来已经是中午了。
顾云初还是认命的给他拿吹风机吹他的小裤裤,揉着腰气嘟嘟的骂混蛋禽一兽。
景薄晏这回可真老实了,交了俩天两夜的公粮,现在走路来腿都发飘,躺在床上抽事后烟,再看看顾云初小媳妇样的拿着他的内库翻来覆去,心里的那种成就和充实感比拿下几个亿的项目都要大。
“下午3点的飞机,你真不跟我走?”
顾云初抬起头,“都说了好多次了,到初三我一直都要值班,这份工作是辛甘给介绍的,我不能随便扔下,再说我回去也是一个人。”
景薄晏不悦。“你不是还有我吗?谁说的一个人?“
“你要回你外公那里过年,我这里等上班了就辞职,到时候你来接我好不好?“顾云初试了试,快干了。
“不好,今晚我就想把你带回家,我外公人很好,真的。“
顾云初无奈的挽起嘴角,她有老头恐惧症,简老爷子郑老首长,一个阴狠毒辣一个暴躁凶残,都跟魔鬼一样,根本就没有电视上那种须发洁白慈祥和蔼的老人模样。
下床,上身穿着衬衣,下身却裹在浴巾里,某总裁丝毫不觉现在的形象有多50度灰,拽拽的走到顾云初身边,伸出手指捏着她的颈窝,捏了捏,“宝宝,我外公真的和一般的老头不一样,再说你都离婚了。”
把内一裤交到他手里,顾云初转移话题,“好了,赶紧去穿上,要是你现在这样子让你的员工看见,看看他们还能服气你?”
景薄晏漆黑的眸子里微微一挑,别样的风流在眸子里流转,“你说的是女员工吗?”
顾云初去捶打他,“你耍流一氓。”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