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坐在沙发上,听着新闻播报,内心一派平静。
意料之中。
反观杨岚母女,脸都白了,就数沈如比较镇定,还知道立马打给沈谦。
“喂,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那就好……嗯,我会转告妈妈……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杨岚期盼的目光投向大女儿:“阿谦怎么说?”
沈如坐到她身边,宽慰一笑:“您放心,海啸来的时候,哥在酒店里休息,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杨岚拍着胸口,一脸后怕。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出事,偌大的家业谁来继承?还不是白白便宜了二房两口子?
沈如笑容不变,只是眼神里多了其他意味,叫人分辨不清。
杨岚兀自沉浸在喜悦中,并未注意,倒是被沈婠捕捉个正着。就在沈如回望过来的时候,她只轻轻地,转移了视线。
所以,沈谦和沈如之间在这个时候就已经开始提防彼此?
真不愧是沈家人,天生就为争权夺利。
新闻联播结束,沈婠打了个招呼便径直上楼。
沈嫣不由冷哼:“真是头喂不熟的白眼儿狼,大哥出事,她连问都不问一句!”
杨岚眉心骤拧。
沈如却一笑而过,似乎并未放在心上。
“姐,你不觉得她很可恶吗?”沈嫣故意试探,这个时候她需要有人和自己同仇敌忾。
但很可惜,沈如的回答并未令她满意——
“有些关心,不用挂在嘴上。”就像有些恶意,只能深埋在心底。
“姐!你怎么老帮她说话?!”
“我没有帮谁,就事论事而已。”沈如表情淡淡。
沈嫣气得够呛,却又不敢顶嘴,即便从小一起长大,她对这个姐姐也不敢说完全了解。她能肯定沈如对沈婠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样友善,却又想不出她至今按兵不动的理由。
沈如对沈嫣那点儿小疑惑看破却不说破。
她确实没把沈婠放在眼里,但却不得不顾及沈谦的态度……
在这之前,只能隐忍不发。
而此时,远在北海的沈谦处境远没有电话里所说的那样乐观。
“……最新勘测结果显示,那块地确实被喷出的岩浆覆盖,不再是原来的地形地貌,且大半区域被海水漫过,已经不能用于度假村开发。上面已经决定要把这块地从国土档案里划去,作为原生态区向公众开放。”
听完秘书的汇报,男人脸上阴云密布。
地没了,度假村怎么办?
30亿的窟窿拿什么来填?
怎么偏偏就是这块地?
一时间,沈谦思绪繁杂,好像自他踏入北海地界起,坏事就一桩接着一桩。招标风波在前,易弘脱罪在后,刚买下的七号地也遭遇天灾。
他很清楚易弘这个人,绝对不是耍心机、玩手段的料。要说这一切由他主导,沈谦不信。可事情偏偏发生了,还凑到一起,就像有人故意针对,桩桩件件都踩着他的命门。
仿佛冥冥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局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沈谦眸色骤凛:“联系易弘,约他出来见一面。”顿了顿,又补充,“越快越好。”
秘书办事效率很高,恒易那边也十分爽快。
下午两点,天水子公司会议室。
易弘早早便到了,随便挑张椅子落座,姿态悠闲,神情慵懒。
沈谦随后进门,行至会议桌前,双手撑在沿边,厉眸如刀:“是你故意设计让我买下七号地?”
竟然直奔主题,连客套话都省了,看来,某人已经自乱阵脚。
易弘听罢只觉好笑,实际上他也真的笑了出来:“沈总想要冤枉人,麻烦也找个靠谱点的理由。什么叫故意设计?我是提前知道海底火山喷发将导致海啸进而损毁地貌没告诉您,还是拿刀逼您签下买卖合同?易某一直敬佩沈总年轻有为,可惜啊,到底沾了‘年轻’二字,冲动易怒,口无遮拦,实在令人失望。”
说着,摇头轻叹,一脸惋惜。
易弘觉得自己这番话挺毒的,可沈谦半点反应都没有,还是那副淡然沉稳的表情,不显山,不露水,相当有定力。
只听他轻声一笑:“损失已经造成,无法挽回,今天请易总来,也不是为了追责。诚如您刚才所言,天灾无法预测,除非未卜先知。”
最后那句,沈谦故意咬得很重,尤其“未卜先知”四字,几乎一停一顿地说出口。
易弘没有说话,但眉毛却不自觉动了一下。他自己没有发觉不妥,却叫沈谦看在眼里,眸色渐沉。
“我很好奇,易总背后那个高人是谁,既能预测天灾,还对我如此熟悉?”简直就像专为克他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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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婠婠比较有旺夫相,一出手就替未来脑公省了三十亿!
再来一波有奖问答:
沈谦会识破婠婠吗?
A、会,并且质问摊牌;B、不会;C、产生怀疑;D、识破但不说破,看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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