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无害,楚楚惹人怜。
似曾相识的场景,同样是这样一张脸,一双眼,一身白裙。
当年,她也是这样慌『乱』又无措地撞进他的生活,最后却又狠心绝情地抽身离去。
来不由他,走更不由他。
“嘶先生,您抓疼我了”女人细声开口,眼眶通红,流『露』几分委屈的神『色』。
严知返松手,退开半步。
女人抿唇,撩起眼皮,偷看他一眼,再一眼。
第三次的时候被对方抓个正着,她慌忙垂头,脸颊也随之浮现出一层薄红,连带耳朵后面都漫上绯『色』。
一个女人,穿着初恋标配的白『色』连衣裙,以最纯真的眼神,最生涩的反应,为自己塑造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形象。
善良,真诚,童心未泯,可爱得像只小『奶』猫。
这个时候,无论出于好奇,还是喜欢,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没办法拒绝。
毕竟,这只是个玩物,对他们来说,要她就像买下一个地摊上的物件儿那么简单。
哪怕只为一时兴趣,也不会拘束自己。
而女人求的便是这样一个接近贵胄的机会,如果不先站在树下,又如何攀上高枝
时间不会让她们的努力白费,人心再冷,那也是肉长的。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
“哥,”严峻森立马上前,“我看这个就不错,清纯可爱,冰清玉洁。”
一个坐台小姐,冰清玉洁
那一瞬间,不仅严知返觉得好笑,那些站在旁边静静看戏的女人也不由弯了弯嘴角。
“你叫什么名字”严知返略显淡漠的目光落到她脸上。
“阿迭。”
“蝴蝶的蝶”
“不是,是『迷』迭香的迭。”
她按捺住雀跃,鱼要上钩了。
这样的剧情她几乎每天都要演一遍,偶尔是大腹便便的老板,偶尔也有风度翩翩的白领,无论是谁都逃不过“清纯佳人”和“第一初恋”的诱『惑』。
几乎每个人都这样问过她的名字,阿迭
一听就清新脱俗,不是吗
接下来就该带她走了。
女人摆出与世无争又带着一点娇羞的微笑,但下一秒,这些肉眼可见的美好便如同干涸的土壤,一点一点皴裂,最后变得残破而狰狞。
他说
“难听的名字,装模作样的女人,你也配穿白裙这就是四方城内有名的销金窟我看,不过如此。”
说完,大步离开,留下一脸错愕的女人和满眼阴沉的严峻森。
安静,如死寂。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到女人脸上,她惊惶回眸,对上男人无情的双眼。
“没用的玩意儿连个人都留不住”严峻森接过司机递来的纸巾,把刚才那一耳光扇过去掌心沾到的粉擦干净,眼中嫌恶不加掩饰。
姐妹挨打,虽然大部分原因是她自己作死,但“蜜糖”的人,哪怕一个服务员,也不是客人说动手就能动手的。
这点她们入职第一天,郦晓昙就不止一次强调过。
“你怎么能打人”
“太过分了”
“虽然你是客,但也要讲规矩”
“道歉”
众女七嘴八舌,严峻森只觉一群蜜蜂在耳边嗡嗡嗡,轻而易举就勾起他体内所有烦躁,本就不爽的心情愈发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