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是楚绮上大学的第二年,虞欢也过了十七岁的生日。
之前父母还在世的时候,心疼她,只让她读完了小学,随后就一直待在家里。
父母去世后,虞欢恍然发现自己的生活很空洞,每天只知道等待哥哥回家,她什么也做不了。
当楚绮上学久了,虞欢也萌生出了去上学的想法。
万事开头难,虞欢一开始不太适应,但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期后,她也渐渐的习惯了每天上下学的日子。
之前落下太多,很多东西都得从头学起,先从初中开始。
好在,虽然她十五岁才学,但因为之前上过小学,基本的基础知识都懂,在特殊学校上学,倒也没有那么难。
于是,辍学二人组,都过上了白天上学晚上回家的平静日子。
杨云送楚绮去大学报到,小六则负责送虞欢去特殊学校报到。
将人送到学校,看着虞欢顺利和老师一起前往新班级,小六放心的回家了。
某栋别墅内。
杨云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地图,而今地图上的红色标记已经很少了。
仅有零星几个微弱的红点,在地图中央闪烁着,
小六喝了一口果汁,“杨姐,诡异清理完,咱们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舒了口气,她半开玩笑道:
“说实话,这次的副本真是太舒服了,竟然安稳的待了两年多。”
嗯,如果忽略掉其中好几次差点被诡异反杀的丢人经历的话。
“这个诡异——”
杨云修长手指点着朝阳小区位置,“先不杀,留着吧,我想和小绮待久一点。”
小六颔首,“行,咱们先把它控制起来吧,免得它到处害人。”
——
上课时间中,一张纸条被人塞入虞欢的手里。
她愣了下,下意识摸了摸,发现是盲文:
你想知道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是谁吗?
“你是谁?”
虞欢压低声音对着旁边询问,纸条就是旁边塞过来的。
旁边的人没说话,只是又塞了一张字条过来。
虞欢强忍心中的迫切,耐下心继而摸出盲文的意思。
“想知道的话,就给我打钱,二十万”
虞欢摸完,焦躁的心情,忽的冷静下来。
对方怎么会知道。
警方都没查到的事情。
估计着自己可能是遇到了骗子,虞欢没在搭理对方。
课堂中,老师在上方讲着课,十几个学生坐在下面。
等到下课后,虞欢一边在心里笃定对方是骗子,一边却眼疾手快抓住旁边人的手臂:
“你什么意思?!”
“啊,不好意思,我只是传递纸条的。”
旁边的女孩有些心虚,忙为自己辩解。
正要离开的老师看到似乎有学生发生了冲突,连忙下来调节。
虞欢没有多缠,干脆的放开对方的手。
到了午饭时间,虞欢仍是心不在焉,蓦地,旁边坐下一个人。
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真可怜啊,父母死了那么久,你却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午夜梦回时,你父母的亡魂不会出现在你梦中,质问你为什么不给他们报仇吗?”他凑到虞欢耳边,恶劣的低声笑着。
“你到底是谁?你是凶手?”
虞欢撂下勺子,她胃里泛起恶心,一巴掌拍在男人脸上。
“滚远点,你有口臭!”
她匆忙从包里拿出纸巾,用力的擦拭了下被男人喷到的耳朵。
男人鼻子和脸被打了一巴掌,痛得不行,下意识就要扯住虞欢的头发。、
不料听见动静的陪护老师发现了这边的动静,忙跑过来。
当女老师发现这是个陌生男人后,怒了,学校竟然混进来个陌生男人骚扰女学生,立刻喊来保安,叫人把他扔出去。
男人挣扎着喊,“你想知道真相,就打我电话,电话在白条的纸条里有!”
“老实点!人渣!”保安一把捂住男人的嘴,把他押出校门。
女老师只当他在胡言乱语,轻声细语的安慰起虞欢。
虞欢心不在焉的应声,下午上课时,她从抽屉里找出被自己随手扔在里面的纸条。
在一行字的下方,确实有一串数字,只不过自己当时并没有在意。
晚上,杨云的司机来接虞欢。
楚绮的大学和虞欢的特殊中学有点远,现在两人已经不在一起住了,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被接过去一起。
而楚绮和杨云则在校外住。
杨云在楚绮学校外面买了个房子,平时没课的时候,楚绮就爱待在里面和杨云腻在一起。
回到只有自己和保姆住的别墅,虞欢食不知味的吃完保姆准备的晚餐。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时,她眉头紧锁,终于,拿起按键手机,拨打了那个陌生男人的电话。
“给我打二十万,我就告诉你凶手是谁。”
男人一口咬定必须打钱。
虞欢手里是有钱的,虽然父母留下的破旧房子位置不好,但一年前碰上了拆迁。
拆迁款下来,也有个七十多万。
楚绮没和她抢,全打进了虞欢的银行卡里。
虞欢不在意钱。
犹豫许久,她在这个周末,去银行卡取了钱出来,随后和男人面对面交接。
抓着装钱的袋子,虞欢压低声音说:
“你先说凶手,我再把钱给你。”
男人见到了钱,立刻开口道:
“是楚绮!你那个继兄楚绮!”
虞欢手指一松,咬了咬嘴唇,心中泛起惊涛骇浪,脸上神情很是崩溃:“你凭什么说是他。”
“呵,那天在对面楼看见他杀人的全过程了。”
男人揭开袋子,贪婪的看着里面的钱。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
虞欢眼里出现水光,又想到当初父母的惨死,心痛如绞。
“这不是怕他报复我吗?”男人撇撇嘴,“再说这种没回报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现在不同了,虞欢碰上了拆迁,她发财啦。
正巧最近男人缺钱缺的厉害,就想起了这个来钱的方式。
“我不信,你在骗我。”
虞欢已然泪流满面,她把楚绮当做自己在世界上仅剩的唯一亲人,又怎么敢相信这是她的杀父杀母仇人?
“爱信不信,反正话我就撂这了,啧啧,看你和他过得挺好的,你父母在地下一定恨不得爬出来把你带走吧?”
男人嘲讽,随即拿着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