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钟。
这个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的客厅,恍如一场暴风席卷而过,变得狼藉一片。
包括那些昂贵的家具在内,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破坏。
破坏最严重的是客厅中挂满的画像。
包括那副最大的画像在内,所有的画,都伴随着川上江子凄厉的哀嚎声,变成了一团粉末——在它们遭到唐洛的毁灭『性』打击后。
狂卷的风停下,唐洛坐在了勉强保持着完好的沙发上,手中拿着一副长方形的画。
画中的川上江子笑容明媚动人,诱=『惑』力十足,还穿着一身黑『色』的晚礼服。
低胸的那种,一道深沟和汹涌的波涛,简直就要从画中“呼之欲出”。
恍惚之中,简直就像是真人一样。
真正的纸片人老婆!
更可贵的是,就在这个纸片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一模一样,穿着同样『性』感晚礼服的真人川上江子。
根本就是宅男福音,双倍快乐,想『舔』那个就『舔』那个。
除了会导致肾亏之外,就没有其它缺点了。
“我可以理解为,是你的运气不错?”唐洛伸手在画上慢慢拂过。
旁边的川上江子身子随着唐洛的动作,微微颤抖着。
就好像唐洛的手指是什么利刃在她身上慢慢划过一样,随时都可以切断她的身体。
“还是说只要有一幅画在,你就不会死?”唐洛问道。
“是,是的。”川上江子这次是真的怕了,任何一点撩拨的心思都彻底被抹除。
她能够这么浪,各种意义上的浪,自然是因为她的画像多。
在外面就算被杀了,变成了画皮,而画像不全灭,她川上江子就不会死。
客厅内的这么多画像,这么多“人”,会将川上江子的魅力提升到极限。
哪怕身为女『性』,光是目光也可以让她瞬间愉悦到肾亏、肾虚的伤身地步。
男『性』,就更不用说了。
没有任何人顶得住。
画像也不是可以随意损毁的物品,至少正常的火烧、刀砍是无法毁掉这些画像的。
近乎不死之身啊!
有这样的特『性』,川上江子当然是浪的飞起。
可现在,她是真的不敢了。
唐洛手中的,就是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唐洛杀掉她在外面的画皮。
川上江子至少可以回归到画中,重新出现,甚至都不带消耗的。
可如果这幅画被唐洛毁掉,川上江子就真的一命呜呼,彻底“死亡”了。
不是本体存在于这些画中,而是每幅画都可以是“本体”。
如果唐洛慢慢选,走个全身漫游都选不到正确的画像。
玄奘大师一身正气,乃是女儿国七进七出的男人,又岂会落入到这样的全套中?
自然是以敏锐的洞察力,破掉川上江子的阴谋,一举抓住了她的命脉。
“看样子,是最后一幅了。”捏住川上江子命脉的唐洛看了她一眼。
川上江子非常勉强地点头。
这的确是最后一幅了,以她自恋的『性』格,如此美丽的画像是绝对不会收起来,放在什么角落中积灰的。
挂在这样豪华的房子中,不被外人所知道,已经是川上江子最大的让步了。
川上江子甚至用块布盖起来画像都不愿意。
况且,就算川上江子真的克服了缺点,隐藏了画像,唐洛施展个度魂也能顺藤『摸』瓜找到。
“很好。”唐洛随意地把画像丢到一边,就跟丢垃圾似的,看得川上江子一阵心惊肉跳。
“去,把安安送到楼上,准备一下,我们晚上就住这里了。”唐洛说道。
川上江子表现地跟小媳『妇』没有两样:“是。”顿时有了一股大和抚子的气息。
今天早上了解唐洛原主所住出租屋的情况,顺便拒绝了一位新生富婆的快乐球。
中午去楚重天的家里,开启新的副本,下午直接刷通,顺便解决了厕所里的花子。
收获了不少功德之力,一整天过得非常充实而有意义。
唐洛没有连夜加班的意思,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替天行道。
当然,如果裂口女或者楼道模仿鬼找上门来,唐洛也会非常开心地把它们变成功德。
“我喜欢生存任务。”
唐洛发自内心地说道,神魔行走中,肯定没有人比他更加热爱生存任务了。
希望下一次任务也是一个生存任务。
稍微计算一下,六次任务,一共出现了两次生存任务,保持着这样33.333……%的百分比,也是不错的。
或许对于其他神魔行走来说,生存任务要比一般任务都要危险,糟糕,是他们最不愿意面对的。
毕竟一般任务至少还有苟一波的可能,就算任务失败,至少可以活下去。
而生存任务,失败就是死亡。
根本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一般任务是告诉你某个地方有危险,脖子上架着刀『逼』着人去。
实在不愿意去,也不一定会就被抹脖子。
可生存任务,就是危险追着人跑了,跑不了就是抹脖子的下场。
鸠占鹊巢,唐洛躺在川上江子柔软的大床上,思考明天要去度化哪个厉鬼,依照生存任务的『尿』『性』。
其实不太需要唐洛刻意去找,在城市里面瞎逛,估计就可以引鬼上身了吧。
唐洛一点都不怀疑,他们这几个神魔行走,在这里具有“吸引厉鬼”的体质。
干掉一个,过不了多久就会冒出来第二个,第三个。
从这个角度来说,不干掉已经盯上自己的厉鬼,跟它周旋着,是不是不会遇到另一个厉鬼了?
的确有几分这样的可能,不过,也有一群厉鬼一拥而上的可能。
生存任务嘛,给点喘息的时间就不错了。
妄图苟到结束的可能『性』,真的不大。
“说起来,还有两个神魔行走没有遇到,不知道死没死。”低语一句,摘下眼镜,唐洛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枕头边上的哮天犬一跃而起,一爪子拍在墙壁的电灯开光上。
房间内陷入到黑暗中,外面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房间内投『射』下一道带着一丝蓝意的光。
哮天犬回到枕头边缘,重新趴下。
关灯,是一只成熟的狗子该做的事情。
翌日一早,别墅外的花园空地中,唐洛取出了诅咒之屋,将其放大。
“自己进去吧。”唐洛对抱着自己画像的川上江子说道,让人自己动,非常霸道。
川上江子看着阴气森森的屋子,艰难地移动着步伐。
她倒是很清楚,一旦把画像放进屋子当中,她的“一生”就改变了。
“如果你表现得好,我会让你保持神志。”唐洛说道。
身为诅咒之屋的主人,他可以让屋子把川上江子永久地留在里面,让其成为里面诸多厉鬼中没有区别的一员。
也可以给她一些特权,让川上江子保持自我,相当于监禁坐牢。
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感觉不像是好人的『操』作?
其实不然,这才是出家人的正常『操』作,什么蜀山锁妖塔啊,少林寺的降魔塔之类的,都是一个『性』质。
灵山大雷音也有类似的地方。
唐洛以前还进去过两次,为什么只有两次?
因为这货担心自己进去后,戒律僧罗汉什么的,突然摔杯为号,冲出来几千个金刚一拥而上,把他真正关进去了。
唐洛可是时刻提防着的。
至于提防着为什么还要进去,当然是有备无患。
什么时候真的被关进去了,也算是有所了解,为跑路做准备。
当初在灵山的日子,也是非常充实的。
现在回忆起来,都是唐洛逝去的青春,跟空气斗智斗勇,不对,应该说是未雨绸缪。
尽管最终突然穿回来了没用上,可防人之心不可无。
川上江子进入到诅咒之屋内,唐洛也走了进去,就看见她在到处转悠,寻找刮画像的合适位置。
要求一定要显眼,能够完全展现她的美貌,可以说是彻底没救了。
“就这里吧。”唐洛拿过画像,往厕所里面一丢,挂在了抽水马桶上方。
那里刚好有一枚钉子。
川上江子嘴巴张了张,满脸绝望,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她一开始就应该挂在正对门的楼梯上,不应该嫌弃楼梯采光不好。
川上江子不敢违逆唐洛的决定,提出异议的话,这个无情冷酷的男人,说不定会把她的画像直接丢到地板上,让人随便踩。
“好好呆着吧。”唐洛说道,转身走出了诅咒之屋,将其收回。
还没回到别墅中,后门打开,安安冷着一张脸,手握两把大菜刀——足以用来砍断筒骨的那种走了出来。
“大师。”看见唐洛,安安打了个招呼,那张脸依然有些紧绷。
“你这是?”唐洛有些奇怪。
“没什么,只不过觉得人间无趣罢了。”安安说道,毫无疑问,这是贤者时间。
一个年华十八,正值青春的少女,突然某一天,被人用“目光”看得愉悦到几乎脱水,能不贤者吗?
“少女,要跟贫僧一起出家吗?”唐洛突然问道。
“啊?不用。”安安摇头,出家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不过她肯定会当一段时间的“高冷女神”了,比高岭之花还要高冷的那种。
手中的大菜刀已经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