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夏君凰就让邱亦晨几人去通知众人一声,好让众人安心,随后让基地的人明天上午十点在训练场集合。
邱亦晨和尤逸听了之后,就离开了回生谷去办夏君凰交代的事情去了,而姬蓝夜和白锡云则留下来蹭了一顿饭才离开。
吃过饭后,夏君凰和季幽月一行人便陪着亲人和孩子聊天玩闹,直到夜深才将孩子交给了段云韵,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夏君凰给了许子倾、习阎瑾和麟一人一个拥抱后,就与季幽月手牵手的回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间。
许子倾和习阎瑾留恋的看着夏君凰离开的背影,直到她和季幽月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色中后,才收回了视线。
“这段时间大家都没好好休息,今晚什么也不要想,好好睡一觉,君凰是属于你们的,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麟踩踏着四肢,硕大的身躯威武霸气,脊背上的毛发被风轻轻吹拂,摇曳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清润的音色拂去了许子倾和习阎瑾心中的失落。
两人神色一收,对着麟点点头,就各自回房间去了。
麟说的没错,君凰已经是他们的妻子,而他们也已经是君凰的丈夫,都已经属于彼此了,有些东西是早晚的事,不用着急,况且,能够这样陪在君凰身边,他们就已经觉得很幸福了。
夏君凰和季幽月回到房间后,季幽月就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唇,深深的含食舔砥,灵活的舌顶开那整齐的贝齿,快速的钻了进去,与那伶仃小舌嬉戏缠绵,手臂紧紧的搂住夏君凰的腰身,似乎所有的思念、担忧、情深,都加之在了这缠绵悱恻的深吻之中。
他恐惧,恐惧夏君凰会这样一睡不醒。
他心疼,心疼那样全身伤痕的君凰。
他思念,思念那个让他魂牵梦绕,永远都爱不够,念不够,冷酷又多情的妻子……
夏君凰感受到了浓浓的爱意,好似广阔深暗的大海,那样广博又危险莫测,将她整个人席卷在其中,只能不断的沉溺,沉溺……
其实当昏迷的那一刻,她也是担心的,她担忧自己就这样一睡不起,担心自己若是出了差池,这几个男人谁也活不了,担心自己再没有机会看到小君月,担心自己的父母和季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沉痛。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恍然明白,原来自己在这一世,居然不知不觉间多了这么多的牵挂,不再只是父母两个人,还有四个深爱她的丈夫,两个可爱聪明的孩子,一个如老顽童一般的爷爷。
夏君凰热烈的回应着季幽月,似乎想让他在她的吻里感受到她的爱,她的思念,她同样的担忧。
搂住季幽月脖颈的手臂也缓缓下移,一路沿着他有力挺拔的脊背游离攀岩而下,带起层层火花。
可是却被一只带着点点温热的大掌给握住了,季幽月松开了夏君凰被吻的红艳诱人的樱唇,额头亲昵的抵住她的额头,轻轻的喘息着,平复胸口因为深吻带来的窒息感。
夏君凰看着季幽月,同样有些喘息,眸光却带着一丝不解和疑问,似乎在问季幽月什么意思。
季幽月阴柔的笑了笑,丝丝绝滟的笑意,在他精致绝伦的妖冶俊彦以及妖华的凤眸中敛涟,荡起层层涟漪。
“君凰,我很想,很想将你整个人都融入我的骨血里,很想很想使劲要你,要你,日日与你沉沦,日日与你缠绵,可是今晚,你应该去他们的房里,而不是留在这里,自从我们结婚后,你一直都是和我在一起的,这么多月,足够了,君凰,我爱你。”
季幽月沙哑带着情意绵绵的魅惑的声音缓缓回响在房间之中,一边低喃,一边用唇轻轻的摩擦着夏君凰的唇,透满了不舍和留恋。
他知道他的退让,一直让君凰心中有愧,这也是他一开始就算计好的,他就算是接受,也要想办法成为夏君凰心中最不能割舍,最不能伤害的存在。
但结婚到现在九个多月,不管是因为前期一直沉静在修炼之中,还是后期的昏迷不醒,可一旦有时间休息,君凰都是陪着他,与他同床共枕,却是事实。
哪怕九个多月的时间,他们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连一个月都没有,但他仍旧觉得满意了,君凰能够做到如此,他又怎么舍得让她为难。
夏君凰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季幽月会如此说,甚至还将她往外推,这可不是季幽月的个性。
眸光半敛,似笑非笑的睨着季幽月:“你当真让我去他们房里?”
季幽月妖华的凤眸似是腾起一层幽诡阴暗的潮海,随即绝滟妖诡的笑道:“再怎么说我也算是正夫,霸占了你这么久,看在那几个小的还懂规矩不吵不闹的份上,就给他们点福利~”
听着季幽月调笑的话语,夏君凰心口一软,眸光沾染上了一丝温柔:“幽月,其实没关系的,我明天再去也是一样。”
“不,不一样,你若今日去了,不管去了谁的房间,他都会很感动,我季幽月的女人,就该让人感动流涕,交付一切。”
季幽月眸光妖邪肆意,蛊惑的声音充满了自豪。
他这是在让夏君凰宽心,抹去她心底的愧疚感……
夏君凰懂,她不仅懂他的算计,同样也懂他算计背后的倾身相付。
她知道季幽月做出这样的决定心中会有多难受,也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不容易,更知道他做出这样的决定有多大的决心。
他既然开了口,就一定会让她离开,这不是欲擒故纵,而他的骄傲,也不会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夏君凰什么也没再说,只是给了季幽月一个浓情肆意的深吻之后,就离开了他的房间,行走在长廊之上,月光普照,将她纤细的身影拉的长长的,越发纤细柔弱起来。
尽管如此,夏君凰踏出的步伐却干净利落,因为她很清楚,感情的事情容不得拖沓,误人又误几,既然做出了决定,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应该心无旁骛的走下去,左顾右盼只会失去所有。
不过夏君凰还是犯难了,麟与她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今晚自然不用去他房间里,更何况麟现在是原型,也做不了这档子事情。
那就是许子倾和习阎瑾了,许子倾虽然是丧尸,但是她对丧尸病毒有免疫力,除了不能要孩子,同房倒也不影响……
就在夏君凰一边缓慢的行走,一边思考该去找谁的时候,就听到了一声颇为意外的低唤。
“君凰……”
夏君凰侧头看去,就见楼道外的石子路上,一张石桌旁边坐着一道高大冷酷的身影,旁边几颗青葱矮竹将他的身形包裹在一片阴暗中,带出了些许朦胧的气息。
夏君凰眸光一顿,唇角不自觉的溢出一丝笑意,看来是不用选择了~
随即抬步出来楼道,顺着竹台走下,一路朝着小竹林里的习阎瑾走了过去。
习阎瑾原本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可当夏君凰转过头来,那被月光铺洒的脸带出一抹柔软的笑意时,习阎瑾就知道,这不是幻觉,君凰真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样美,好似月下的精灵,让他的心剧烈跳动的同时,瞬间溢满了难掩的喜悦与澎湃。
可是这样激烈的情绪却被他生生的压抑住了,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一步步走来,就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夏君凰走到习阎瑾身前落定,仰着头,看着高她近一个头的习阎瑾,浅笑嫣然。
“这么晚不睡,专程等我?”
轻柔的话音透着些许打趣的挪愉,让习阎瑾深邃的褐眸越发深邃深沉起来,似有浓浓的波涛在其中汹涌的翻腾,却始终被什么硬生生的压制着,任它怎么折腾都翻不出朵浪花来。
平直如刀的唇微微抿起,一道若有似无的轻哼轻轻流转浅出。
“嗯。”
夏君凰唇角的笑意越发扩散了些许,突然觉得眼前这般场景和他们当初正式见面时的场景异常的相似。
这样想着,夏君凰便开口轻笑出声:“阎瑾,你有没有觉得现下的场景很是熟悉?”
习阎瑾眸光微动,几乎没有想太久,不过一瞬,脑海里就浮现出了与夏君凰初见的场景……
那时候他因为在商业广场抓捕异能佣兵团的异能者,感觉到一股诡异的目光窥视,一路追寻而去,终究让那背后躲藏的人逃脱了,那是他第一次还没正式开始就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原本以为想要弄清楚那人是谁需要些时日,却没想到从市长和警察局长那里无意中得到了一个可疑人的信息,一路的追踪,查到了君凰的身上。
他记得当时他找到君凰所住的公寓,在那里等待着,等待着去了上京许家的君凰出现,当见面时,哪怕早已从资料里知道了君凰的长相,知道了她所有的事情,仍旧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冲击。
那周身若有似无的冰冷气息带着他最为熟悉的黑暗与血腥,尽管隐藏的很好,可是仍旧逃不过他的视觉感官,因为他身上也有着同样的气息。
当时他不明白,直到发现了自己的感情,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初见时的第一眼,那一身气息,就已经不知不觉间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天晚上的初次见面,成为了他心中日日夜夜深藏的记忆,成为了他回忆里的一个永恒。
就如同今晚这般,月色姣好,明亮动人,只是那时候他们双方都没有欣然月色的心情,而今晚,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变得清晰迷美……
习阎瑾低头看着夏君凰,眸光含满了深深的浓情,低沉的嗓音渐渐扩散。
“君凰,原来早在第一眼,我心已许。”
夏君凰想起初见习阎瑾的那一幕,她与习阎瑾不同,习阎瑾第一次见她是在公寓门口,可是她第一次见他,却是在危机血腥的商场。
那一眼的震撼,她从未见过一个男人,第一眼就让人心口压抑,如此的凌厉杀伐,犹如一个睥睨臣民的王者。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习阎瑾动心的,或许是他在山林之中下意识的出手相帮,或者是深渊之中他一次次不顾自身安危的相护,亦或者是公寓外,湖亭前带伤的遥望,亦或者是两年多来沉默付出的爱……
总之,当她放开感情,接受他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间动了心,动了情。
“阎瑾,我爱你。”
夏君凰朱唇轻启,道出一句让习阎瑾心中的翻涌彻底喷发的话语。
随后抬手勾上习阎瑾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唇。
唇上传来的温热,让习阎瑾一直以来的隐忍终于崩塌,所有炙热激荡的浓情犹如喷发的火山,顿时喷出阵阵灼热激流。
大掌按住夏君凰的后脑,一只手则紧紧的搂住她的腰际,唇角轻张,霸道的吻住了夏君凰温热的唇。
这激烈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彼此呼吸急促,几乎快要窒息,习阎瑾才松开了夏君凰,余留下空气中温情的清风。
习阎瑾深深的看着在自己怀里娇喘不已的夏君凰,那绯红的小脸,如烟雨般妩媚水润的眸子,让他整个身躯紧绷成了一条直线,紧绷着脸,低沉的嗓音满是沙哑的溢出。
“你怎么出来了?”
夏君凰看着习阎瑾,看到了他深邃眼眸里惊涛般的情欲已经隐忍,出声笑道:“找你洞房。”
那张精致的脸本就因为染上了嫣红而显得异常妩媚诱惑,此刻再加上那迷人的笑容以及动人的情话,让习阎瑾只觉脑海里一直紧绷的弦轰然断裂,深邃的眸波涛汹涌,似有血红的光一闪而逝。
唇角微抿,什么都没说,直接出手将夏君凰整个的打横抱起,一步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满室的烛光,带着点点暧昧柔和的光晕,习阎瑾直接将夏君凰放到了床上,翻身而上,强势又霸道的覆上了她的身躯,两手杵在她的耳侧,深邃的眸紧紧的凝视着夏君凰,满室隐忍和灼热。
“君凰,真的跟我同房?”习阎瑾低沉的嗓音满是沙哑,语气却异常的认真,似是想到什么般,又补充了一句:“此时?现在?”
夏君凰水润的眸子含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勾住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重重的点头,给了他一个异常肯定的答案。
“对,此时此刻,现在马上……”
语音还未落下,就被习阎瑾炙热激狂的气息给生生吞没其中,霸道强势的吻透满了刚烈与激狂,犹如他给人的感觉,直接利落。
习阎瑾感觉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太久,说不在乎是假的,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他可以隐忍,可并不代表他不会去想,不会去渴望。
如今,此时,现下,自己深爱的女人愿意给予,愿意交付,他怎么还能够理智,怎么还能够控制,他只想好好爱她,将自己心中满腹的爱意传递出来……
习阎瑾不似季幽月那般柔情,富有情趣,亦不似麟那般温柔缠绵,让人流连忘返,几乎溺毙,他的每一个动作,透满了直接刚劲,杀伐果断,甚至有着深沉的霸道和强势。
整整一夜,红烛燃烧,烛光昏暗闪烁,照应出了床榻上迷离美丽剪影,唯美,暧昧,同时浓情深重……
第二天一早,许子倾、麟和季老爷子三人带着小君渊和小白在院子里散步,当看到季幽月步伐轻慢的走来时,许子倾和麟两人一个眸光平静,一个眸光透着两分深意,谁也没说话,反倒是季老爷子有些恨恨的瞪着眼睛道。
“你这小子还真是不知节制,君凰那丫头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吗?也不知道悠着点……”
季中易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幽月调侃的戏谑之声给打断了。
“爷爷,你老一把年纪了,年轻人的闺房之事就不用多操心了,以免显得为老不尊~”
“臭小子!你说什么呢?!”季中易顿时瞪大眼睛,恼羞成怒的大喝出声:“你才为老不尊,你全家都为老不尊!”
说完后,就觉得最后一句话似乎有些不对劲,连忙改口道:“应该是你为小不尊!没节操!没……”
没什么,季老爷子显然说不下去了,词汇用尽,只能耍赖的说道:“反正你就是没节操,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没节操的孙子呢?!真是老了老了,还要晚节不保,可怜的老头子哟……”
季老爷子一边说着,一边摇头叹息的离开了院子,脚步生风,显然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这死小子,真是荤素不计,怎么能这样调侃他老头子呢?!该打!
季老爷子羞愤的逃走后,季幽月含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妖华笑意,走到了坐在贵妃椅上挥着手冲他笑的小君渊身边,伸手就将小君渊抱进了怀里。
“乖儿子,来,替你妈妈亲亲爸爸~”
低魅的声音透着些许随意的蛊惑,小君渊立马用吐着泡泡的小嘴吧唧一口,亲在了季幽月精致绝伦的阴柔美颜上。
许子倾听出了不对劲,斜眼看向季幽月平静的问道:“君凰昨晚没跟你在一起?”
季幽月头也不抬的继续逗弄着小君渊:“不在你这里,那就是在习阎瑾那里了~”
许子倾薄凉而蔚蓝的眸子微深,似乎有些奇异的将季幽月上下打量了一圈,平静道:“阿月竟然舍得放手?还真是让人意外。”
季幽月幽幽的瞥了许子倾一眼,吐出一句让许子倾脸色瞬间僵硬又不得不隐忍的话语。
“谁让我是正夫,怎么也得体现一下正夫的贤惠才是。”
许子倾看着季幽月幽妄绝滟的笑脸,很想一拳打爆它,问题季幽月话语虽然嘚瑟,却是事实……
谁让他是第一个被夏君凰承认身份的男人呢?!……
麟在看到季幽月独自一人出来的时候,就多少猜到了一些,毕竟以君凰现在的身体素质,哪怕三天三夜,也不至于下不了床,更何况不过一个晚上……
夏君凰并没有忘记今日还要去基地与众人见面,做出的决定自然不会轻易的改变,习阎瑾也知道她的脾性,所以当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就叫醒了夏君凰,与她一起打理清爽后出了房间。
吃了点东西后,夏君凰和季幽月、习阎瑾、许子倾三人就出了虚空界。
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十分钟,但整个训练场上已经密密麻麻站满了人,训练场上不够站了,就沿着四周的道路一一站开去,望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几乎望不到边际。
在看到夏君凰一行人出现在训练台上的时候,众人都激动了,尽管头一天就听到了他们的王完好无损的消息,可此刻亲眼看到夏君凰一行人,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一个个眸光锃亮灼灼的凝视着训练台上的女孩,充满了敬仰,几乎是膜拜的,一个个单膝跪了下去,震耳欲聋、热血沸腾的呼唤瞬间震彻天际。
“王!王!王!”
三声‘王’,喊出了众人心中的敬仰,喊出了众人心中的仰慕,更喊出了众人心中的崇拜与誓死追随的信念。
这是他们的王,如此强大,犹如神祗。
这是他们的王,残酷狠辣,却让人膜拜。
这是他们的王,超越一切存在,让人不由自主交付忠诚。
秦书宇跪了,因为这一刻,夏君凰值得他抛弃一切情感和自尊跪下,她的存在已经超脱了自然现象,她的强大已经到了让人顶礼膜拜的地步,她值得所有人这一跪。
因为他可以预想,将来,会有更多的人愿意在她面前跪下,愿意将自己的忠诚上赶着送给她,而现下在场的人无疑都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在人海大潮之前,先一步占据了一个可以触及到她的位置……
陈诺尘跪了,尽管满心复杂,可是他知道,这一跪是必须的。
夏君凰不是他曾经心爱过的女人,不是如今他仍旧难以忘怀的女人,而是一个王者,一个强大到超乎自然,超乎常识,让人膜拜的王。
这一刻,她就该这样受万人膜拜,甚至是将来,亦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膜拜她,既然如此,他只希望他是那第一批人,第一批追随她,膜拜她,敬佩她的人……
吕浩云在雷将等人跪下的时候,沉沉的眼眸闪过一丝绝望,为自己心中的爱彻底熄灭而绝望,同时,膝盖一软,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并且是双膝跪下,似乎是为了祭奠什么。
从今往后,那台上之人不再是他心爱之人,而是他誓死效忠一生的王,他将全心全意的追随她的脚步,替她开疆辟土,甚至替她永保疆土!
邱亦晨是第一个跪下的,比起其他人,他的心思就要明了的多,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尊心受挫,反而觉得异常的自豪。
这就是让他心动的女人,让他愿意一辈子誓死效忠追随的女人,她是他的王,从一开始就是,他早已习惯仰望她,而这种仰望也将成为他一生都戒不掉的习惯……
在大片人都跪下后,许子烨僵硬着身躯,在许家一众人或者逼迫,或是哀求的目光下,缓缓的跪了下来。
当膝盖落地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碰’的一声,那样的清脆刺耳,他的自尊,终究在这一刻,再难以保全,轰然碎裂成片片。
这一生,夏君凰这个女人将会成为他永生的心魔,忘不掉,剔不除,无论是爱也好,是不甘也罢。
苏烟棋看着许子烨阴沉痛苦的神色,敛下的眼眸是心痛,是放松,更是刻骨的恨。
她不知道为什么恨,而她又在恨什么,只知道满腔扭曲的恨意在燃烧,几乎将她整个人烧毁。
她该恨自己,为什么爱上许子烨这样一个对自己无情的男人,可是她仍旧放不下爱,哪怕遍体鳞伤,她仍旧誓不回头的想要爱。
她该恨许子烨,当初在学校,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要来招惹她,为什么要给她机会!可是她做不到伤害他,她宁愿自己受伤。
她更该恨夏君凰,都是因为夏君凰的存在,才让她如此的痛苦,才让她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丈夫的爱!
可是她不敢,她虽然恨,可更多的是惧怕,是对夏君凰的恐惧,夏君凰这个女人是王,而她,不过是尘埃中一点最卑微的沙粒,她连恨夏君凰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她只能这样可悲的活着,自我折磨……
兰旭跪下了,早在夏君凰出事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不爱就是不爱,一辈子都不会有所改变,而夏君凰的强大,也是他终其一生无法达到的。
那么,他愿意就这样远远的看着,追随者,拥护着,让她在这王者的宝座上,接受越来越多人的敬仰。
姬蓝夜和白锡云也跪下了,哪怕他们曾经和夏君凰一行人平起平坐,哪怕他们是最为神秘的古武家族,在这一刻,他们选择了跪下,尽管这一跪,跪出了彼此的身份。
可是两人能够与夏君凰几人成为朋友,贵在分寸,朋友之间,更不应该忘本,失了分寸,除非,真的不想再要这段情份。
所有人都跪了,唯独权亦,他并没有站在最前方的人群之中,而是站在了最边缘的人群之外,当所有人一一跪下,原本遮挡他视线的人影尽数消失。
就这样,隔着万千跪立的人影,他看到了高台上纤细的身影,看到了那个让自己付出了仅有的爱情的女人。
他就这样远远遥望着她,看着她受尽万人的膜拜,看着她终于成为一个真正的王者,一个让世人敬仰、追随、崇拜的存在。
他僵直着清贵的身躯,静静的凝望,旁边跟随他的一群人,也全都跪下了,其中有被这场景震撼感染的,有被他开口要求的。
他可以不跪,可是旁人不行,这是属于她的华光,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破坏。
而他,不能跪,他已经为了权势野心放弃了爱情,不想再丢了这份爱情里仅剩的最后一点尊严,请允许他,将其保留,成为心中唯一的念想……
高台之上,看着下方黑压压一片全数跪地的身影,季幽月、许子倾和习阎瑾三人的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了最边缘的树荫下,始终笔直的站立着的清贵身影,心中已经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念头。
这个曾经拥有了全部却又亲手放弃的男人,如今,唯有这可怜的一点尊严能够陪伴他,能够让他自欺欺人的倚靠。
可悲之人,他们已然不屑放在眼里。
夏君凰的眸光扫过下方千千万万的身影,这一刻,她以为自己应该高兴的,或者应该激动,应该喜悦……
毕竟她重活一世,所期盼的,就是站在最高处,站在一个无人敢随意踩踏的至高点,保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俯视着这世间的一切。
可是此时此刻,看着众人统一的、发自内心的膜拜,她竟然出奇的平静,这才明白,原来当到了一定的高度时,有些执念也就随之烟消云散,反而一切都看淡了。
“我要的不多,只要忠诚,忠诚在我这里,可以换到一切权势,当然,现下,在这样的末世,对于将忠诚奉献给我的人,我自然愿意给予生命的保障,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外来生物的侵犯!”
“誓死效忠夏君凰!”
一道整齐的炸喝,瞬间划破天际,那几万人统一的大吼,震撼,壮观。
不是效忠王,而是效忠夏君凰,只是效忠夏君凰这个人!
这就是这一刻,所有人心中下定的决心,誓死,效忠夏君凰。
这边的高昂壮观,全都清晰的落入了斯蒂特蓝爵帝国大殿中的画面里,一一呈现在了几个亲王的眼中。
圣羲亚等人全都聚集在了大殿之中,一个个沉静的看着画面里显示出来的一切,那样整齐的跪拜,震撼至极。
同样也让几个机械人意识到,夏君凰这个人类,终究是成长成了能够与殿下平起平坐的存在……
“亚,玛伽卡咯怎么说,殿下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奥伽查修转头看向圣羲亚。
其余几人也都看向了圣羲亚,按理说,夏君凰这个人类伤的比殿下重,她都醒了,殿下必定能在她之前醒过来。
可是因为金丝血源珀被继承者收入了空间之中,哪怕现在继承者已经十个月大,口齿清晰会说话,但无论他们怎么哄,这小傢伙口袋里的东西都是有进无出……
没有了金丝血源珀的协助,殿下想要恢复只能慢慢来,所以才拖到了现在都没有清醒过来,否则早就醒了。
圣羲亚关掉了半空的影像,转过身来看向几人,缓缓道:“再过三天殿下应该就能清醒了,只是要让身体恢复如初,还需要一段时日。”
奥伽查修等人听言,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只要殿下醒了就好,至于恢复的事情,慢慢来也好,一切都有他们在。
只是地球这块肥肉,以夏君凰这个人类的实力来说,只怕还是要等殿下完全好了,才能再次攻打了……
“这次五个星球联盟战,战况如何了?”圣羲亚看向穆尼摩里、申鹭达和雷瑟路三人缓缓问道。
申鹭达眸里透出一丝冷笑,声音亦是透满了血腥之气:“这群该死的小虫子,以为殿下受了伤,联合起来就能讨到好,结果才第一战就被我们灭的七七八八,打得退回了老巢,摩里直接掀了斯塔和蛹虫两个星球的老窝,直接将这两个星球划入了帝国的版图。”
“我们准备明天就攻打另外三个星球,殿下的目标就是一统宇宙,既然这五个星球不知死活敢来闹事,正好借此由头将它们灭了,替帝国的版图增加板块。”
雷瑟路缓缓的接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几分嗜血的味道,以及浓浓的战意。
这个时候殿下还没清醒,若是他们主动攻击,只会让全宇宙的生物因为嗅到危机,而全部团结一致的与帝国为敌,所以他们不能主动动手。
偏偏那五个星球的生物不知死活,竟然主动前来送死,既然赶着送给他们开战的理由,他们自然不会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圣羲亚听言,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这确实是一个动手的好机会。
“这事情就这么办吧,不过查修,你还是派战士盯着点各星球以及地球的动向,地球这块肥肉可不止是我们机械人盯着,一旦我们停手,其余星球肯定会蠢蠢欲动,斯蒂特蓝爵帝国的囊中之物,绝不容许让旁物惦记。”
圣羲亚的声音很是平缓,可是其中却透出丝丝若隐若现的冷厉与杀戮之气。
奥伽查修听言,也知道圣羲亚说的没错,一旦各星球不敢再招惹帝国,必定会将注意力转移,盯上地球这块没了保护层的肥肉。
他们斯蒂特蓝爵帝国辛辛苦苦弄到手的东西,岂能便宜了那些小虫子!
商议完后,众亲王就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圣羲亚先是去心之域看了一下契洛修罗恢复的情况,随后又去找了小君月。
这段时间,小君月除了跟在那几个妇人身边,就是跟着他了。
小傢伙现在除了会喊妈妈,更会喊教父,就连他的名字也会喊了,每次见到他到来,都会用那清脆的嗓音一遍遍欢腾的喊着:“亚~亚~亚……”然后把他带来的宝贝一一收入了自己的小宝库里。
圣羲亚抱着挥舞着小手手异常欢脱的小君月,唇角含着一丝美丽的笑意,轻声询问道:“月,你想教父了吗?”
小君月眯着那双迷人的凤眸,精致的小脸上荡漾起一层纯澈可爱的笑意,小嘴巴吐着泡泡一张一合脆生生的道。
“想~想了……想教父~”随后迷人的小眸子微微转动了一瞬,小小的脑袋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般,接着又吐出几个让圣羲亚微愣的字眼。
“也想妈妈~”
圣羲亚看着怀里可爱的小傢伙,颇为意外她竟然到现在还能够记得夏君凰这个人类的存在。
要知道自从殿下出事后,他就没有带小君月看过影像了,小孩的记忆本就不如大人,更何况小君月还是一个不过十个月大的婴孩。
圣羲亚愣过之后,想了想,就抱着小君月去了殿下的大殿,将这些时日的影响一一放映给了小君月。
他是机械人,不懂人类所谓的不给看,忘记亲人的心思,他并不觉得让小君月记住夏君凰有什么不对,或者有什么问题。
这并不能改变小君月是斯蒂特蓝爵帝国的继承者的身份,况且殿下也不在意不是吗?
所以当小君月说想妈妈的时候,圣羲亚就毫不犹豫的带她去看妈妈了,尽管只是源石导入的影像。
时间就这样渐渐流逝,三天后,契洛修罗终于在心之域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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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了吃到了,哈哈,咋们习习终于吃到鸟,至于习习和凰凰的福利,等过几天就奉上,这两天时间紧凑,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