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皓轩蹲下身,染血的手套拿起季月惨白的纤手给众人看:“这琉璃甲崭新明亮的程度显然不过一周,据我所知这个品牌的指甲价值不菲,这种琉璃甲很硬,一般情况下没什么特殊原因不会断裂,而她食指跟中指那截指甲断掉,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挣扎。”
刑昭嘟囔了一句:“女孩子被人性侵,挣扎,这不很正常吗?”
白皓轩放下季月的手,扫了他一眼,“可是这个女的却是猝死的。”
刑昭一时情绪激动喊出声:“什么……是在性.高……”看着所有的群众不明所以地朝他望了过来,潮字还没有脱口而出,刑昭觉得不妥,连忙口气改了改,“你确定你没有看错,这种情况下……居然也能……啊?”性.侵也能猝死的?
白皓轩皱了眉头,显然也有些疑惑不解:“这也就是我疑惑的原因,按照常理来说,被人性.侵即便产生生理反应,那情绪也不可能直接导致被害人死亡,所以,我刚才叫助理检查了一下,初步推断,她没有被下药,当然,还要等法医尸检后才能得知最后结论,而致死的原因的确是猝死的。”
脱掉手套,白皓轩看向面前身姿挺拔在他面前的男人。
他面无波澜,俊朗的脸上是一贯沉着冷静,黝黑的眼眸紧紧盯着季月的尸体幽邃如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看不出任何表情。
“这次季月的死亡跟前几次不同,凶手手法也是越来越变态残忍了,此刻事件看来有些棘手,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从死者身上查到少许头皮屑,或许能由此查出凶手的dna,我先拿回去化验,另外还有,我们在检查时发现,死者的后背,有……”
“你做什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突来的声音打断。
一直沉默不语的许云懿忽然开口,白皓轩微怔,还没有了解发生了什么,许云懿突然迈步,一把将正欲触碰季月尸体的苏蕉带起,却终究晚了一步。
苏蕉将季月直接翻了过去,就看见季月白皙赤裸的背部,被人用匕首小小的雕刻了一行字:【亲爱的许云懿先生,听说凡经你手的案子没有你破不了,五天之后,我会再次犯案,下个目标将会是在竞投街,你猜猜,我的目标会是谁?】
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无形中,众人还能想象在夜黑风高之下,凶手神色狰狞地写下这么一番话的张狂模样,火就一下子窜了上来。
许云懿还没有出声,刑昭反倒是骂了,“她.妈个傻x,还敢出言挑衅,老子要是知道是谁,第一个便将他的手给剁了,头儿……”
他转头望向许云懿,却见他根本不在意那句话,身姿慵懒地立在原地,望向了蹲在地上的苏蕉,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苏蕉伸手摸上了刻在季月尸体上的那行血字,精致的小脸异于常人的平静,“凶手大概在二十三至二十五岁左右,不高,最多一米七,他习惯用右手写字,实际惯用的却是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