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郊附近有个大型的香料市场,苏蕉离开了案发现场后,转而又去了香料市场。她天生嗅觉比旁人灵敏,刚才她在摸曼莎珠华的时候,无意闻到一股特别混在朱砂里面的栀子花香。
那是经过香料师傅特别调制出来的,而这附近正好有个香料市场。
凶手画曼莎珠华的朱砂上散发着栀子花香,存在着两种可能。
一种是卖着朱砂的老板同时也卖着香料,朱砂跟栀子花香的香料长期放在一次,自然而然的染上了栀子花香,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朱砂里面掺杂了栀子花粉,所画出来的话自然有着栀子花香。
但第二种的可能性显然微乎其微,因为那股栀子花香的味道实在是太浅,完全不像是掺杂了栀子花香的朱砂。由此可以推断,是第一种。
而既卖香料又卖朱砂的商铺,在这a市中,除了香料市场就再也找不到第二家。因为国家有明确规定,除了特定的地方可以卖朱砂外,任何人不可私自倒卖朱砂的。
香料市场不是很大,来往的行人很多,苏蕉逛了两圈就找到了一家名叫“七叶”的商铺。跟她料想的没错,整个香料市场就只有他家将栀子花香跟朱砂放在了一起。
店铺里面没人,苏蕉手刚欲碰朱砂,男人森冷如地狱而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小姐,要买朱砂吗?”
苏蕉的手顺势沾了点朱砂细粉放入鼻间嗅了嗅,长而细密的眼睫轻轻颤了颤,转身,面上很是平静,“嗯,是的,我报了一个画画培训班,老师叫我来这边寻些朱砂回去上色。”
男人相貌平凡,身材偏瘦,比穿平底鞋一米六五的苏蕉高上三分。他面色放缓,走上前,微笑,“不知小姐要多少?”
苏蕉拍了拍染了朱砂的手,很是随意的说:“七两就行。”她眼角余光往收银台的地方一扫,触及到什么,好奇的走上前,“店家,原来你也喜欢用朱砂画画?”
男人正给苏蕉称朱砂的手一滞,眼底戾气闪过,他不动声色地从口袋里面掏出把水果刀,对着正背着他的苏蕉走过去。
“苏小姐,原来你在这。”店铺外,刑昭一声长叹。
男人脸色霎时一变,恰逢此刻,一名年轻的女孩走了进来。他二话不说,一把抓住那女孩的手腕拖过来,将匕首架在了她脖子上。
“啊”女孩惊叫一声。也就是在这一秒,刑昭快速做出反应,立即闪身到与歹徒较近的苏蕉面前。怒斥道:“你做什么?”
“你们在案发现场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不是我!我承认是我玷污了那女的,可是我并没有杀了人。”
那男人颤抖地举着刀,对着刑昭道,“像那种婊子已经被那么多人睡过了,我才没有必要为了她赔上自己的性命呢!况且,她都已经跟那么多人上过床了,多被我睡一次,又有什么区别?”
“我之所以强.奸她,是因为她作风放荡,而且,像她这种品德兼优的三好学生最要面子了,我料定她不会报警,所以才一时心血来潮,把她给奸污的。我还拍了视频,威胁她。她为了不让这件事传出去,还答应我,不仅不会报警,还会每个礼拜天过来免费陪我睡上几觉,所以,我根本没有理由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