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懿本就没有抱着能收获东西的心情来,现在拿到了这么多信,虽然是粘在桌子上的,也算是意料之外了。
于震看着渐渐远去的那辆车,眼中带着阴狠。
“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他说马上就能行动,不需要我们再帮他瞒着了,钱也已经到账了。”黑瘦的狱警狗腿一般跟在于震身边。
于震点点头,看着一脸伪笑,半屈着身子的狱警,抄起了桌子上的摆饰,猛的砸向了他的头。
“跟在我后面转什么!像条狗一样,快滚!”
狱警的额头有些渗血,他哆哆嗦嗦的将摆饰放回了桌子上,金黄色的骏马奔驰着,脚下还沾了一些血迹,仿佛踏着黄泉,披上金霞。
“哎,你先别走。”
于震叫着了连滚带爬跑出于震办公室的狱警,拿了一沓钱给他。
“带着他们去吃些好的,怎么说也演了这么多天戏了。”于震丢给了他一瓶药水,让他自己去上药。
虽然桌子是抬回去了,但许云懿还是对这张桌子犯了难,毕竟它是紧紧的粘在上边的,而且字迹也已经不清晰了,冷婷婷肯定是故意这样做的。
“头儿,这可怎么办啊?”刑昭挠了挠头,尴尬的看着面前这张桌子,他们去监狱就是为了这些信,没想到于震这么爽快的就把这个东西给了他们,许云懿冷哼一声,皱着眉头说道。
“说不定他是为了掩饰些什么,所以才把这些东西给我们,他可不是个这么爽快的人,一开始拉着我们去喝茶,说不定也是别有用心的。”
刑昭无奈的笑了笑,破案,他们虽然在行。但是人心复杂,难猜啊。
“你去把公孙武叫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这些信拿下来,他说不定能拿什么东西稀释一下。”刑昭突发奇想,对小周说道。
白皓轩蹲在桌子前面,看着上面的信,虽然有些的字迹还是可以辨认的,但是大多数都脏了。
“贸然把这件事情和别人说好吗?反正我是谁都不信的,这些信就一定是真的吗?”白皓轩提出了这样一种说辞,他看着面前这张桌子,直接撸起袖子。
毕竟他也是学过医的,公孙武能做的事情,他未必不能做。
“法医可是最值得怀疑的,他们或许没有去过现场,但是他们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尸体。”
“我们查过了,公孙武有不在场证明的。”刑昭看着拿着小刀和水的白皓轩,从桌子一角开始,慢慢割起。
“诶!你怎么就动上手了?你小心着些,别割破了。”小周看着贸然拿着刀上去开干的白皓轩,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白皓轩的额头渗出了一点汗,他全神贯注,注意力只放在了桌子上面。许云懿也在旁边站着,但是并没有出声阻拦。
小周想要拍拍白皓轩的肩膀,提醒他多注意一下,但是被许云懿阻止了。
“让他试试看吧,说不定可以。”
许云懿让小周放心,怎么说白皓轩也是两年的老同事了,该给的相信是要给的。
白皓轩或许是在弥补自己的错误,毕竟他三年前的失落和崩溃,让他们丢失了最重要的一条线索。
他晃了晃额头,示意让他们给自己擦下汗,小周热情的找了一块纸巾上去,给他帮忙打下手。
“白哥你就放心弄吧,我来帮你。”小周也感觉到了白皓轩的执着,拉了一张凳子,坐在白皓轩的身边,看着面前正经的做事这个人,不可避免的生出了对于他的怜悯。
他坚信着自己的妻子没有死亡,但事实摆在他的面前,他不得不信。当朋友提起时,他只能笑笑用一句离婚了,来掩饰自己。
“你们说过,于震这个人狡猾,是个老滑头。虽然我和他接触不多,但总是要提防的,万一这个东西是个假的,我们又告诉了别人,别说信没有拿到,到时候连凶手也惊动了。”
白皓轩百忙之中抽空说了句话,他让他们先忙别的去,自己在这里还要弄些时间。他化学学的不错,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小菜一碟的。
许云懿去安抚了一下组员的情绪,毕竟方才闹了那么大的事情,还让他们白白等了一个中午,没有解释。
“大家加油干,现在已经有线索,我们已经基本可以确定嫌疑人的大致身份,很快就可以破案了。”许云懿话说的很大,既然他们可以被白皓轩诈一下,露出慌忙,那么凶手是不是也会慌呢?
他的下一个目标,会选谁?下一个在尸体里发现的死者的身体部位,会是哪个部分呢?
苏蕉虽然放弃了回家,但是她也无处可去了,毕竟不管是钱财还是案子的资料都放在家里,若是真的有人跟踪她,那么他们一定早就下手。
苏蕉转头去了警局,警局是对她而言,较为安全的地方了。
她家和警局有一些距离,她准备步行过去。苏蕉的步速很快,她准备下楼的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没有人会在这个时间联系她,除非和当前的状况有关。
苏蕉拿出了那个手机,手机并不能联网,不会被人监听,上面是一条短信,一个陌生号码来的。
‘放心吧,回家,警局更危险。’署名是两个英文字母——xy。
苏蕉的手还搭在门把手上,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夏尧。毕竟这个人骗了自己,杀了同事,而后者的原因,是想要杀了自己。
苏蕉犹豫了,毕竟她和夏尧认识了很久。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苏蕉的犹豫,又是一条短信进来,依旧是夏尧的短信。
‘念念,这次就听我的吧。我怎么会骗你?’
苏蕉看着这段话,叹了口气,钥匙再次插入了门锁里。
打开门,面前的景色让她感到不可思议,这是什么?有谁进来了!
苏蕉脸上带着一些惊恐,她看着自家的客厅,自己常坐的椅子正对着门口。一个人被绑在了椅子上,没有穿衣服,没有头,苏蕉后退了两步,面前的景象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无头尸体是位女性,脖子上血红的切面,让人看了眼花,若进来的不是苏蕉,而是随便哪个人,说不定现在已经开始逃跑了。
为什么夏尧想让她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