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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苏念惊呼出声。
之前他们还在寻找的人，怎么就死了呢？
“嗯，是死了，”许云懿本想上前去探探李成的呼吸，然而他一旁的尸体却让他收住了手，他连忙后退了几步，“而且，他的身边……还有一具尸体。”
“尸体？什么样的？”苏念问道。
许云懿站在远处，可眼尖的他还是能看出尸体到底什么样子。尽管尸体高度腐败，但她的一些特征不会消失。
“我想，这应该就是萧英英的尸体，”许云懿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道，“看来她的尸体被人劫走后，本来是打算用作实验的，这个仓库，的确很适合用来种蘑菇。”
阴暗、潮湿，每个条件都满足了。
“看上去，是被人丢在尸体旁，被毒感染而死的。”许云懿眯了眯眼睛。
李成看上去还没死多久，他的身上，也并没有长出白色的菌丝来。
“李成居然死了……”苏念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她突然又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点。
他们是在找李成，而找李成是为了摧垮z集团。李成死了，这就意味着……
“等等！”苏念突然喊道，她的声音里带了几分急迫，“我知道了！肯定是他们干的！”
说着，她又连忙说道：“云懿云懿，之前我得知了消息，今晚会有船偷渡到s市，而z集团就会把大批毒品运出去！”
“运出去？”许云懿反复咀嚼着那个词，“是谁说的？”
“额，是夏尧……”苏念知道许云懿跟夏尧的关系并不算的上友好，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夏尧？”许云懿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是夏尧的情报，“那他现在人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苏念叹了口气，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我派人去找他，应该不久就能找到的。”
“嗯，好的，”许云懿点了点头，“如果说今天晚上有偷渡的话，那么……”
停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念念，对于李成的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是的，”苏念承认了，她把自己的推测说给了许云懿听，“我们假设一下，如果我没得到夏尧告诉我的情报，现在看到李成死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去追查到底是谁弄死了李成。”许云懿跟着自己的第一感觉，说道。
“对，这就是关键点，”苏念接过话，她的眼神中有一丝凝重，“平常的港口管理都是很严格的，如果你今天调用了警力去追查凶手，港口那里势必会放松，到时候，z集团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苏念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而且，你的任务是什么？”
“追踪李成和齐羽。”许云懿说完，他也发现了。
“对，但是李成死了，按照惯性思维，你会去想杀死李成的是谁，而很少有精力去找齐羽了，”苏念又继续说道，“看起来李成不过是z可用可不用的废弃的棋子，齐羽可才是必不可少的，他应该会乘渡轮离开这里。”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苏念又最后总结了一句。
许云懿听闻，点了点头：“那我马上回来。”
回到警局后，许云懿立刻去集结了警局的精英。
“许队，我们到底做什么？”周匆很少看见许云懿这么严肃的样子。
平日里，警备力量与他们无关，可此刻，他们却被要求穿上了防弹服，还佩戴好手枪。
“今天我们去捉条大的鱼，”许云懿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兴奋,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怕你们受伤，所以最好还是穿防弹衣。”
说着，他拍了拍周匆的肩。
周匆看着许云懿这样的表现，一脸惊讶，他摸了摸后脑勺，转过去问一边的邢昭：“许队这是怎么了？难道，春天到了？”
而早已知道消息的邢昭则不屑地瞥了个白眼过去：“你才来春天了！”
……
夜晚，海风瑟瑟，耳边不时传来大浪的声音。
齐羽等在渡口，夜风冷极了，他一时也没多穿衣服，直冷的搓手。
“怎么接应的人还不来？”齐羽抱怨道，“我快被冻死了！”
而他的下属则也陪着他瑟瑟发抖：“再等等吧，齐哥，虽然我们贿赂了渡口的官员，但是保不定警察会过来，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齐羽的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哈？警局那些蠢蛋，他们可不会找到这里来呢！说不定，他们这时候还呆在那片工厂，跟李成呆在一块儿。”
他的话，刚说完，就一辆渡轮过来了。
下属惊喜地喊道：“齐哥，肯定是他们！我们快过去！”
夜晚很少会有轮渡过来，齐羽觉得那应该是z派来的没错了。
渡轮的扶梯下来了，有一个穿着海员制服的男人，朝他走了过来：“名字？”
“齐羽。”齐羽爽快地把名字抱了出来。
然而，下一刻，却有大堆的人从旁边涌出来。
齐羽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他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靠，你们干什么！”齐羽喊道，“自己人啊，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而那时问他名字的男人却摘掉了水手帽，男人的脸上，异常严肃：“你可不是我们的人。”
齐羽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得眼熟。他又猛地想起，这不是那个重案组的组长吗？
“我靠，你们居然阴老子，”齐羽破口大骂，“还有一点人样吗？”
事已至此，他也口不择言了。
许云懿冷冷瞥了他一眼，示意来人把他押送到警车上：“有没有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想，之后怎么跟我们交代就行了。”
……
z集团派出的轮渡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他们报告给z集团，而此时z集团也知道，齐羽被抓走了。
李启明在睡梦中被人吵醒，他被叫去和z集团的人喝茶去了。
平常，就算双方有什么分歧，表面的和颜悦色还是要维持的。
可这次，z集团的人却直接摆了脸色：“哼，李启明，齐羽被抓走了。”
李启明惊讶道：“啊，怎么会？”
“怎么不会？”那人反问道，他冷笑了一声，“李先生，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抓住内奸。”
“我，我什么都没干啊？”刚刚还有些困意的他立马清醒了几分。
“那消息不是从你那里透露出的，难道还是我们？”那人不屑道，“不管怎样，抓住内奸！否则后果，你懂的！”
李启明从z那里回来，冷汗打湿了他的衣服。李启明敢确定，自己没告诉什么外人。
苏念？
李启明的脑海里，立马想到了她。
还是说……
夏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