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记载,红珠又称火珠,是上古凤凰圆寂之时的化身。
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里被她给碰到了。
火珠遇到火才会显出原形来,而小狐狸的外皮显然只是她的表皮,只有经过烈火的焚烧,将她的元神给毁灭了,她才会乖乖的再做回到一颗珠子去。
绯颜祭起真火焚烧,却不想被火珠吞并,而原本是狐狸形状的红衣,竟然还隐隐的显出了人形来。
“怎么会这样?她竟然在吸食我的力量重生?火珠是天火,地火?对了!地火!”
绯颜意识到自己这样只是白费力气,就马上从火珠的根源去想。只有普通的火才会让她回归到自己的本源。她想要拿到红珠还是需要等上一等的。
绯颜的心思完全放在了红珠的身上,只是她奇怪的是,当她再次想要将红衣收回去的时候,却被灼伤了。
她现在根本接近不了红衣。
红衣依旧是不稳定的小狐狸的状态,根本化不成人形,更不用说醒来了。她的魂魄早已随着那群少女的冤魂飘往了忘川。只是,在河畔却被拦了下来。
不是人,而是整条忘川河水。
那河水最终化作一个老者的模样对她道:“姑娘不该来此,还请速回!”
“我已经不存在了,我的身体被伤害的太厉害了根本就没有办法恢复了,再说我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为什么不让我过去。你们这些精灵子真的很有趣,该不会是故意逗我玩的吧!”红衣几次想要过去,都没有如愿。
只要坐在河边和他们理论起来。
她不想回去了,没意思,倒不如在这里和他们作伴的好。
哀莫大于心死,有时候一旦精神崩溃了,其他的都是无所谓了。红衣现在就是属于那种给命都不愿意要的人。
总之,红衣是怎么都不愿意回去,而老者也没有办法劝服她,二者就在此僵持不下。
夜晚的时候,这里的两生花相继开放。
红衣闲着没事,就开始采花,揪了一朵有一朵的,还是有些不解气。突然闻到一阵酒香,就顺着那股气味寻了过去。
一个手中拿着酒坛的人独自坐在河边自斟自饮,眼神有些缥缈的望着忘川对岸。
“那也是被拦下来的?”红衣凑到他身边坐下来,发现这是一个挺阳光的男子,可是如今的神情却有些寂寥。
听到红衣的声音,那男子回过头来,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你不回你该去的地方,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红衣有些惊奇了,能在这里的自然不是一般的人,可是这位不知道什么来头的,竟然半夜跑到这里来对着忘川忘怀来了。
风轩将酒递给早已经有些垂涎不已的红衣,红衣也没有客气就接了过去。
“你来这么做什么?我看你不像是第一次来了?竟然用双生花的花蕊露珠酿酒,真是够缺德的!。”不过,也够闲的。
一般人谁会跑到这种阴气森森的地方来闲逛?
双生花每一朵花中都有命脉相连的两个灵魂,他们若是修炼出来到时候肯定是一对双生子,只是命途多舛,往往会出现相爱相杀的局面。
不过,也只有忘川之畔才会出现这种双生花。
红衣只是觉得这人将好好的花瓣用来酿酒有些可惜了,并不知道关于双生花的故事。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可是做功德。也算是帮了他们,他们都是要感谢我的。你呢?真不打算回去了?”风轩本也不是愿意多话的人。
只是忘川的精灵竟然主动求上了他帮忙,他就有些奇怪了,他在这里呆的时候至少没有一千也有九百年的吧!自从云尊走后,他就习惯性的没事就来这里看看,也没有见到河里的这群老头出来呀!
反倒是最后一天了,他要去人间走一遭,自己带点酒算是告别一下熟悉的地方的时候,这群老人出现了。
还是以那幅造型!
他只是出于好奇才愿意来看一看的。
不过,他竟然一眼看到了在河边滚来滚去的一颗珠子,这就是那群老人口中的他们的少主?
一颗红红的珠子?
正在他准备找他们算到算到的时候,竟然发现原来那颗胖乎乎的珠子里面还藏着一个小娃娃。
云尊和无忧风轩都是拥有特殊天赋的人。
他们生来就拥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双眼可以看清楚一个人的前世今生,可以看到未来的一切,也可以知晓过去发生的事情。只是从来不轻易的说出来而已。
欺负了很久的小木呆,有一天竟然找不到人了。
他就寂寞了,等了这么久无聊了,才决定下到凡间经历一番生老病死。
“那你为什么不算一算他去哪里了?”红衣原本对风轩的话抱着怀疑,但是听过之后就不明白了,既然他们这么厉害,为什么还会找不到的人呢?
“医者不自医知不知道,我们也是从来不轻易的探查和自己有关的事情的。不过,那个小呆子应该已经达到了那种地步,可恶的小呆子!”
“……”
风轩是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不会再记起那个小呆子了,索性就多骂两句,解解恨好了。
“他不理你,你就不理他好了,干什么要如此的深仇大恨的?”红衣对于风轩的怨声载道很不解。
在她看来,不喜欢一个人忘记了就算了。何必要弄到这么麻烦呀!这样一来,大家都会很累的。
“你不明白,本来我也觉得不再找她的麻烦的。可是最可恶的是他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他竟然没有告诉我,她是个女人!”风轩有些狠狠的说道。
说清楚是什么情绪,他倒是想忘记她,可是习惯了,怎么都忘不掉。
像他们这样的,身心是要完全投入到一件事情之中的。高度的专注,超好的记忆能力。就算是几千年前的事情,他们都可以说的连一丝一毫的细节都不差。
这也就造成了,想要忘记一件事情,却怎么都忘不了。
悲哀呀!
更大的悲哀是:此事只有他一个人记在心里!